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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就不会挤着了。”
非常让人安心!
高玉兰心有余悸道:“我真没想到,繁台人如此之多……”
驩头由高长松顶着,他的小短脚蹼努力内扣,圈住高长松的脖子,而肥嘟嘟的肚皮压在他的脑壳上。
乌云早就变小了,定在驩头的小圆脑袋上。
这叠罗汉有点东西。
高长松艰难道:“儿啊,你尽量捧着肚子,我脑袋有点热……”
企鹅的毛,那得是相当长!
只有淡定如钟离珺,在人山人海中还能保持一丝镇定,他问高玉兰:“你先去哪里逛,要不我们上繁台看看风景?”
高玉兰结结巴巴道:“不了吧,我看繁台上都是人……”
不仅台上都是人,空中观景位也都是妖怪,甚至连屋檐上都站满了乌泱泱的人,这仿佛印度火车的景色让高玉兰心生畏惧。
钟离珺“哦”了一声,也不是很懂小女孩的情绪,他眼尖地看见仅靠楼台做生意的小商贩跟货郎,又问高玉兰:“你想买门外土仪吗?想咱们就去排队。”
门外土仪是叫外卖各种泥土捏成纪念品的小摊贩,又兼卖零嘴,甭说小孩子,年轻的郎君、娘子也好奇。
高玉兰眼巴巴地看着,钟离珺当时就懂了,迅速加入人流大军,试图挤出一条血路。
而高长松呢,放弃寻找哪一个后脑勺更圆的他,打开了活点地图。
系统显示代表钟离珺与高玉兰的小点重叠,并向繁台西侧进发。
叠罗汉顶端的乌云小猫咪不满了,他颐指气使道:“十二郎好慢喵,咱们根本就没怎么移动,再这样下去我要自己走了喵!”
高长松无语:“你走也没用啊,天上乌泱泱全是人,挤得进去吗?”
说着也在人的海洋中挪动得更快,即便他压根不知道,终点通向哪!
就这样,高长松被怂恿着推上高台,一圈一圈爬到繁台之顶,当他被顶着往屋檐上爬时,终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啊,这不对啊!
羊的长盘角顶高长松的尊臀,下头的精怪粗声粗气道:“还不快些?别堵着路!”
在他的催促下高长松不得不手脚并用,远离令他雷达直响的羊角。
站在繁台的最高处,极目远眺,巍峨的南薰门缩成米粒大小的芝麻点,茂盛的树林连成一道墙壁,遮挡住低矮的农田与半壁城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吹拂过他的脸,因拥挤而吸入不少二氧化碳的头脑终于清明了,高长松感叹,或许就是所谓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吧!
繁台西侧,醉心挑选土仪的高玉兰若有所感地抬头,她不确定地问道:“屋檐上的是大兄吗?”
钟离珺回头,只见陶醉的高长松与驩头张开双手,做出泰坦尼克号甲板上的经典动作,让他好像随时能乘风而去。
便笃定地回答道:“是十二郎!”
高玉兰哦了一声,难为情地伸出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哎,大兄的动作,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
下繁台后,将门外土仪一网打尽的高玉兰等人同高长松会和,他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杨柳岸旁寻到一块空地,那茵席还是斜铺的。
经过繁台上的拥挤,高长松身心俱疲。虽是清明,天上却未曾落下绵绵细雨,只有蓝天、白云、暖阳与清风,他放任自己仰躺在茵席上,湿润的青草香盈满鼻腔。
高玉兰向驩头他们展示新买的陶土周边,被会动的磨喝乐小人惯坏的他们对陶土人不是很感兴趣。
也就繁台的陶土模型捏得颇有野趣。
钟离珺是沉默的执行者,他依次取出各色托盘,有木造的、陶土的、藤编的,托盘在茵席上排兵布阵,他用术法将它们粘牢固。
他问高长松:“用些什么?”
高长松蔫蔫道:“不是很有胃口,只想喝点清爽的。”
钟离珺问:“香花熟水?”
高长松:“可。”
几秒后,芦苇管一头插竹节杯里,另一头插高长松嘴里。
咕咚咕咚呲溜着清淡温凉的茶汤,高长松感叹,这衣来伸手的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啊!
哎,就是被伺候着有些不雅观……
“老、老爷……”刘庭象惊慌失措地看着被服侍的高长松,只觉自己看破了不可言说的秘密。
高长松手肘撑地,见到刘庭象还挺惊讶的,可还没等他说话,红孩儿的脑袋就从刘庭象肩膀后冒了出来:“十二郎,你怎么也在这。”
他眼球骨碌碌直转悠,似想到什么直招呼道:“师傅,有地儿落脚了!”
高长松:?
红孩儿的师傅是……
……
清明节是全国性假日,除却值班人员,高长松给农庄里的佃户放三天假。
其中,游手好闲小半个月的猪八戒被拉来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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