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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贸然给守城……增加难度了。”
朱常淓一愣,没想到梁以樟刚才对他那么礼貌,但此刻遇到大是大非,说话又挺硬气。
好在他也是个软弱懦弱的好脾气,并不会因此发怒责罚,很快就换位思考想明白了:
这梁以樟是真心忠于大明才死守,又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他都做好死全家的准备了,当然一切以怎么有利于守城大局来定,不会怕被藩王威胁的。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人家都把自己当死人了,肯定公事公办。
朱常淓也连忙道歉:“梁知府误会了,本王不会跟桂王兄那样、逼着你强行派骑兵护送本王突围的。
桂王兄在衡州逼得何一德投敌的教训,天下皆知,陛下在京城公审,最后把何一德凌迟处死,如此教训,本王怎会不吸取?又怎会重蹈覆辙?本王只是不甘心,随便问问而已。”
梁以樟见对方那么好说话,气势衰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刚才有点不近人情,于是又往回圆话:
“王爷放心,不是下官不帮忙,实在是城内骑兵太少,而且王爷要突围,难道肯孤身突围么?下官看您家卷那么多……要不再从长计议几天吧。
我军今日刚刚挫败贼军攻城,削其锐气,数日之内,说不定有新的变故。而且,掩护王爷突围这种事情,容不得闪失,但派骑兵突围送信,去信阳府求援,却不是完全没希望。
毕竟士卒的性命……实话实说,没那么金贵,就算遭遇了拦截不测,也只能算他命不好,下官自会重金抚恤死士家属。而且下官会尽量选心腹可靠,确保只带口信和信物,不带书信,就算遇到不测,也不会让流贼知道王爷您在城中。
流贼侵入归德府之前,下官就听说,湖广巡抚沉树人的兵马,已经前突到上蔡县了,与闯贼在信阳府、开封府交界的郾城相持。开封与归德两府相邻,距此也不到三百里了,这是最有希望的朝廷大军。”
朱常淓不懂军事,也不太了解朝廷各部兵马调度近况,听了这话,才心中有点数,满口答应:“好好好,一切有劳梁知府安排。另外,心腹信使可不仅要保密本王在商丘城中,还要保密福王侄、赵王侄也跟本王在一起的消息。”
梁以樟听了这句奇峰突兀之言,顿时脑袋又“嗡”了一下:“嗣福王殿下等人也在?!”
朱常淓苦笑:“他们也是怀庆府、彰德府被破,势穷来投,我这个当叔叔的,总不能不管吧。不过他们狼狈得紧,身边毫无亲卷侍从,几乎是孤身来逃,所以今晚他们也没想出面见客,就让本王一并料理了。”
显然,另外那些历史上投靠潞王的藩王后裔,此刻也都没了王爷的架子,只想低调,以至于跟官府打交道的时候,只把目标最大的潞王推出来交涉,其他人能躲则躲,也算是惊弓之鸟了。
梁以樟叹息不已,承诺一切按照计划,实践诺言。
……
因为潞王的事儿,梁以樟半夜没睡着,一整夜神经紧绷。
熬到大约寅时,他实在受不了,连夜找了几个武艺还算相对高强的骑兵心腹,换上城内最好的马匹、最好的钢刀弓箭、皮甲(不给铁甲是为了减重,便于轻装长途奔袭)
然后让他们半夜出城,寅时应该是围城敌军最疲惫、巡营最薄弱的时间,万一有机会冲出去呢。
那几个信使带了梁以樟的几枚私章,还有一些盖了知府印信的空白函笺,喝了几碗烈酒驱寒壮行,还给他们家人发了五十两银子安家费,然后就出城去了。
能不能突围,求援口信能不能送到,梁以樟也是没底,而且他不可能知道结果。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这些人真突围出去了,是不可能再冒险突围回来、告知他求援成功的。那样只会再多冒一次生死之险,没人会那么傻。
所以就算成功了,也只能等他们带着大军一起回来。
“此去上蔡三百里,如果是快马疾行,一天倒也能到,但肯定得换马。归德、开封境内驿站早就被破坏殆尽,无马可换,那就得最快也要两日后,才可能找到沉抚台的主力了。
如果沉抚台以强行军,日行百里来援,而且毫无推阻,那就是三天能赶来,加起来就是五天。
如果遇到闯军阻击,需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推进,能日行五十里就不错了,那就再加三天,八天后能看到援军……也罢,八天总是撑得住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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