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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龟在晚宴上大出风头,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奈何他得罪的是汉皇刘光世,事态未明朗之前,没几个人敢和他套近乎。
当然也有不那么怕刘光世的人,比如南唐王子李六郎。
南唐正与北汉在淮水流域激烈交战,并且处于绝对的下风。
不过,南唐国势强大,疆域广阔,就算尽失淮水,也还拥有长江天险,远没有灭国之危,所以李六郎对刘光世又恨又惧,但谈不上怕。
如果刘光世还在,李六郎一定比兔子还乖,顶多眼睛比兔子更红。
如今刘光世离开,他当仁不让成为反汉先锋。
凡是能让北汉头疼的事,他都想做。
最想勾搭的当然是镇北王。
如果北汉攻占淮水,那么镇北王的地盘会被北汉及契丹三面包围,仅剩靠海的东面。
这个结果将导致陆路及水运交通被北汉完全切断,各种物资的运输只剩海运一途。
需知海运风险太大,除了沿海诸国民间甚至官方多如牛毛的海盗之外,变幻莫测的天气和海情无不杀机四伏,动不动就能让一支庞大的舰队全军覆没。
总之算不上可靠的运输通路,货品价格一定激增,造成民生危机。
李六郎坚信镇北王绝不会坐视北汉拿下淮水,所以他对宫青秀这场演舞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能够借这个机会与场合同镇北王当面商谈。
最好能够达成一个盟约,至不济也能获得一个意向,对于稳固他的王储之位有极大的好处。
镇北王果然给予热烈的回应。
虽然这场宴会上他一直宣扬与北汉放下私仇联盟抵抗契丹,却同意与李六郎建立秘密的渠道进行沟通和谈判。
其实像这种私下的勾搭,本场宴会上比比皆是,不知多少人在那儿勾心斗角,或者好听点叫合纵连横,绝对比宫青秀的演舞还要精彩。
大功告成之后,李六郎志得意满,待镇北王离宴,又跑去勾搭东鸟王子。
因为南唐灭掉的闽国的关系,疆域与大越大幅接壤,将来如果肃清闽国残余,更将沿海获得出海口,一定会和大越产生严重的利益冲突。
如果能和东鸟保持良好的关系,将来或许能够联手对付大越。
大越的刘家公子见那两人勾肩搭背,心下甚是不安,磨蹭到钱玑身边,低声抱怨李六郎冷落他这个以往的好哥们儿。
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闽地覆灭之后,榕州军使投了海龙王,所以南唐将来不止会和大越发生纠葛,吴越肯定难以幸免。
钱玑想了想,提点道:“泉、漳二州降而复反,南楚目前立足不稳,如果玉颜公主愿意出面收拾人心,南楚休想靠近海边半步。”
刘家公子顿时心领神会。
泉、漳二州占了闽国的出海口,中间和内陆各自茫茫多的部族和山岭,南楚一天不剿清,对于海上的事根本说不上半句话。
所以支持泉、漳二州抗楚,就是保护大越的利益。
但是部族众多也意味着人心不齐,真要给南楚分而击破,哪怕只是清出一条通路占下出海口。以南楚的国力,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
比如也像大越一样派出海盗四下劫掠怎么办?
马玉颜作为唯一漏网在外的闽国王室,顿时成为至关重要的人物,拥有崇高的身份和足够的声望,凝聚闽地各部族的人心意志。
只是……他之前和着李六郎没少混在一起胡天胡地。
闽国覆灭之后,马玉颜只能任凭李六郎玩弄羞辱,他也没少掺和其中,人家恐怕恨他不死,还愿意搭理吗?
钱玑显然对刘家公子私下做的那些破烂事心知肚明,出这个主意本来就是替马玉颜讨回面子,笑道:“也罢,我为刘公子做个中人,望前怨一笔勾销。”
其中的心思说奇怪也奇怪,说不奇怪也不奇怪。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神秘的风门掌教心生爱慕。
云本真出面救下了马玉颜,令他更觉得名门掌教的气概不凡,同时对马玉颜爱屋及乌。
当然还有点小小的私心,想找个借口去跟云本真攀谈。
云本真一直紧盯着王龟不放,哪有功夫理会钱玑,听得他们是来找马玉颜的,心下暗喜。
主人吩咐她保护马玉颜,让她抽不开身,好几次差点失去王龟的身影,如果这个累赘能够甩给钱玑自然最好不过。
说了几句便把马玉颜托给钱玑照看,自己跑去稍作改扮,藏到了人群里,盼着王龟落单。
刘家公子和马玉颜面对着面,隔着有些远。
钱玑站两人中间,一直盯着云本真的倩影消失,心中涌出一阵失落感。
刘家公子神情尴尬,等了半天都不见马玉颜瞧他一眼,更不见钱玑出言缓和气氛,勉强笑道:“玉颜公主别来无恙……咳~”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人家之前有恙还不是跟他有关。
马玉颜侧着俏脸,神情冷漠,寒眸眺远。
看到这个人的脸,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的所受到的羞辱,这正是她拼命想抹去的回忆,所以只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她甚至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对待此人。
刘家公子赶紧推了钱玑一把。
钱玑啊了一声,猛然回神,收拾情绪正色道:“玉颜公主曾经与你相交匪浅,你却落井下石,恐怕不是道歉就能抚平的伤绪。”
刘家公子低头赔笑:“那是那是,千错万错都是我错。玉颜公主生我气也是应当,只希望尽力弥补,不敢奢求公主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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