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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这次陶寅为何招惹上了表姑娘,当真是不知死活。”袭月不由得想到整日把大刀耍得虎虎生威的梁冉,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心中默默为陶寅点了一根蜡。
“原来如此。”江禾曦了然地点了点头,脑海中下意识想到之前见过的柔弱女子,心中叹息,“罢了,继续忙活吧。”
“姑娘,王掌柜来了。”一个仆妇这时走了过来,跟在后头的还有笑盈盈的王掌柜。
江禾曦惊喜起身,忙迎了上去,笑道“王掌柜,你怎么来了?”
“见过东家,今日我过来是想给东家送些果蔬,东家向来喜爱新奇玩意,我前些日子偶然得到几个果子,想来东家会喜欢,这就送过来了,免得过几日东家离开时错过了。”王掌柜从随从那里接过一个小篮子,递给了江禾曦。
江禾曦接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木瓜!
虽然长相没有现代的木瓜那般好看,但江禾曦还是能看出这就是木瓜,不由得有些惊喜。
“多谢王掌柜了,我很喜欢。”看着手里有些蔫了的木瓜,江禾曦心中一动,急切道“王掌柜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都是我从一个南边商人那里买来的,据说他是从南边的商人手里买来的,运到荆州这边来贩卖罢了,那个南边的商人还是跟着朝堂的船回来的,只不过朝堂的船又去了别处国家,如今还没有回来,商人提前回来了,如今在南边卖货呢。”王掌柜接过溶月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江禾曦猛然想起之前宋子霆说要出海一事,看来那个朝堂的船只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大船,到时候他们回来之日说不定就是当年官家出海的盛景,一想到那个恢宏大气的场景,江禾曦血液有些沸腾。
“这个果子我收下了,劳烦王掌柜念着我了。”
“东家不必客气,我没什么大本事,只好继续用我这把老骨头替东家看着些荆州的酒楼,小渠那里就劳烦东家管教了。”王掌柜憨厚一笑,脸上笑出了褶子。
“王掌柜放心,有我在一日,小渠定然会安然无事的。”江禾曦知道他这是放心不下姚渠,也明白老人家对小辈的情感,开口道“王掌柜要是有空,不妨去京城看看,也好亲眼看看小渠如今的情形。”
“我这边老骨头走不动了,小渠长大了,也该自立自强些,至于去京城一事,日后再说吧。”王掌柜摆了摆手,笑呵呵道“酒楼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去忙活吧。”江禾曦站了起来,亲自送他离开了。
溶月却有些不解地看着这形状有些怪异的木瓜,好奇道“姑娘,这木瓜当真可以吃吗?这东西看起来好生奇怪。”
“切开看看吧不就知道了。”江禾曦朝一旁的袭月开口道“你去厨房拿一把小刀过来。”
“是。”袭月恭敬应下。
不久后,一把小刀赫然被江禾曦握住了。
咔嚓一声,原本青亮的木瓜被尖锐的小刀给切开了,哐当一下,预想中红通通的果肉并没有出现,只是有些微红的青涩果肉。
江禾曦有些失望,但想到现代那些甘甜可口的木瓜都是经过科研人员多年的培育种植出来的,如今这个充其量只是木瓜的祖先,那些可以拿来当水果吃的木瓜如今还没有出现呢。
“罢了,这个估计也不好吃,种子先留下来,日后慢慢种植吧。”江禾曦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她还想着能吃些新奇的水果,如今倒是吃不成了。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之前那些种植的玉米也并没有现代那些玉米那般好吃,要是想要鲜甜的玉米,还得经过大量的培植才可以。
红薯和土豆也是如此,培育多一些品种总是极好的,不知道工部的官员有没有召开培育小组,想来这事还是得先问一问,要不然那些可口美味的果蔬也不会这么快出现。
江禾曦想干就干,转身就回了房间,提起笔来心平气和地写起信来,直到许久后,她才放下笔来,轻轻吹拂一番墨迹未干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信封中。
“溶月,你去把这封信寄到陈贵手里,记住,一定要让我们的人亲自送到他手里。”
“是!姑娘,奴婢保证送到。”溶月挪揄一笑,乐呵呵地拿着信封小跑离去了。
看着溶月兴冲冲的背影,江禾曦无奈地笑了笑。
“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活泼了。”
半个月后,那封信才慢悠悠地送到了京城,交到了陈贵的手上。
“掌柜的,东家又来信了。”一个伙计笑嘻嘻地看向陈贵。
陈贵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东家嘱咐我去京郊买一个大庄子,既然东家有需要,那你先去京城各处打听打听,要是有人卖庄子就告知我一声,早日做好准备。”
“是,小的这就去打听一下。”伙计恭敬应下,大步流星离开了。
陈贵握着手里的纸张,继续忙活去了。
而这时的霍国公府的沧澜院处。
“主子,属下估摸着江姑娘如今已经快抵达豫州了,但她不久后就要离开豫州去青州了,这封信件是要送去豫州还是直接送去青州?”与白拿着手里密封的信件有些犹豫,心中默默想着该如何规划好路线。
闻言,霍景琛迟疑片刻,手中的墨迹顿停,朗声道“过几日再送信吧,到时候直接送去青州。”
“是!”与白把信件放在了袖口处,看着始终忙活着文书的霍景琛,眼珠子一转,故作不经意开口道“主子,江姑娘已经离开京城许久了,万一镇南侯思念外甥女过重,不让她快些回到京城,那该如何是好?”
一听这话,霍景琛手下的动作立马停止了,但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之前江禾曦送给他的那封信,嘴角不自觉上扬一抹温和的笑容。
一见他这样,与白好奇的心痒难耐,但又不敢直接出口询问,万一问到不该问的让主子恼羞成怒了,估计他又得去马厩打扫半个月了!
“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霍景琛摆了摆手,眉眼盈盈处皆是柔和。
与白虽然八卦,但只敢在心底默默揣测,随后恭敬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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