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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社员也是愤愤不平,“就是!处处被人家压住,随时随地任人摆布,那还能行?”
队长叹口气,“服不服,你还能咋解?人家是凭本事抢来的。哎”
“原本说我们庄上,来了许大良同志,还有另外4个知青,我们生产队会越来越厉害。”
生产队长不胜唏嘘,“没成想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十里铺生产队来的知青,那才真叫厉哩,争不过啊。”
“什么叫整不过?队长同志,请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许大良去粪坑边,挑唆那个叫骏骏的社员使坏,接连两次失败。
为了撇清此事与自己的关系。
在军军第二支粪勺掉入粪坑的时候,许大良已经溜了回来。
此时他听见生产队长这种丧气话,心中自然是不服气的,“我听说你们这边,还可以在比试比试。
以此来决定哪一个生产队,可以优先捞肥料?”
队长点点头,“是啊,有两种笔试方法,一种是文比、另一种是武比。”
许大良问,“文比又是怎么个比法?武比,又是怎么个说辞?”
民兵队长替他二姑父解释,“文比,就是把各自生产队里的秧歌队儿拉出来,看谁家的秧歌扭的好。
也可以趁过大年的时候。
到那时,县里会组织‘转九曲’、‘打树花’.到了那个时候,两个互相不服气的生产队,可以提前约定,通过转九曲和打铁花,来比试谁更厉害。”
许大良问,“武比呢?”
民兵队长道,“武比就更简单了。要么就是各自生产队挑出来三位骑手,大家骑着马比试‘叼羊’。”
驼城地界,
与三省交界,属于鸡鸣三省的闻地方:北上是牛羊肉省、东边紧邻老醋省。
所以这边的很多风俗习惯,与牛羊肉省、和老醋省,都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许大良嘴一撇,“我看现在生产队里就只有黄牛、骡子和驴,哪来的马?”
“那是以前!那时候,咱们这边退役下来的战马,多滴很。”
民兵队长解释道,“不过,现在虽然说不能‘叼羊’了。但还有两种武比的方式。一个是摔跤、另一个就是.比拳头啰。”
“那就打架!”
许大良一脸狠厉的、盯着正在忙活的罗旋背影,
咬牙道:“双方各自挑出3个人来,哪一方赢了2局就算赢了。”
这么狠?!!
队长和众人齐齐一惊:这巴蜀是来的知青,可真还没有省油的!
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狠呐.
几种武比方式当中,像叼羊一般来说,参赛的选手是不会受伤的。
除非是他自己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
至于说摔跤,那就更不容易受伤了.
但要是选择抡起拳头、比谁的身手更好,比谁更会打架的话.轻则被打的鼻青脸肿、口鼻流血。
若是打的过了火,参赛的双方动了真火的话,那后果恐怕就会很严重了。
皮飞肉绽、浑身淤青,甚至是断手断脚的事情。
也是寻常。
直接撸起袖子比拳头大小,这一种比试方法,是官庄生产队长和民兵队长。
他们最不愿意采用的方式。
毕竟两个生产队鸡犬相闻,阡陌相通。两个生产队里的有不少社员之间,他们还是亲戚。
就像十里铺生产队的老李头,他的老婆姬转转的娘家,就在官庄生产队
大家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要相互串门、走亲戚。
一但采用比拳头大小,这种最为原始、最为粗暴的决斗方式。
那双方的脸皮可算是彻底撕破了。
见生产队长还在迟疑。
许大良扬声厉喝,“十里铺生产队的李会计同志,我们官庄生产队,要和你们重新比试高低,一决雌雄!”
对于官庄生产队,今天晚上落于下风之后。
就会提出重新排序,以决定谁才是老大这种事情,李会计早有预料。
听到许大良的邀战,李会计冷冷一笑,“随你!像这种鸡毛大一点小事,在咱们生产队里,都是婆姨女子说了算。”
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们,听到李会计这么一说,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一位社员打趣道,“哈哈哈,对呀,到底扁食里面包韭菜、还是包沙葱?这种小事情,都是额家里的婆姨女子们做主。”
站在驴车上,
正在搅拌那些粘稠大粪的老李头,也用一种异常响亮的声音跟着起哄,“就是!婆姨老汉,半夜谁睡上面这种小事情你说了算。老汉,我不管这些闲事。”
“哈哈哈——”
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在生产队里,
大家平常插科打诨,要是不和裤裆里面那点事儿,扯上点关系,大伙儿会感觉没法说话。
今天晚上,
十里铺生产队大出风头,一扫多年来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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