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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梦痛苦的靠在椅子上,用手捂着额头:“左老将军如此深明大义,为抚军心,亲自下令杀掉孙子……这一切也是我害的吧,如果不请左老将军出山的话,会不会更幸福呢?”
探马悄悄下去,只留下一个被万事烦扰的郑王。
他的脑中飞快运转,怎么回事呢?现在发生的一切是梦吗?怎么可能……粮食是被谁贪污的?前线是否全面溃败?
世家大族联合起来要求朝廷退兵,他们不断向郑王府施加压力。张清梦早已是焦头烂额,被他们这么一搞,几乎崩溃。还是上官同动用家族势力,才勉强挡住其他贵族的攻击。
等了几天后,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原来是一位负责粮库的官员,利用职务之便,运走了将近二十船的粮食,早已销赃,要想追回几乎不可能。
但值得思考的是,这个人是高丑手下的门客,而那些赃银,又有不少是孝敬给他的。
事情查出后,上官庆无罪释放,而高丑则被打入天牢,各方势力一致要求处死高丑,包括上官家。魏家则一直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做旁观者。
到了这节骨眼上,张清梦却再次犹豫起来。
处死一个高丑很容易,但他死了后谁又来接替位置呢?上官庆一个人显然不可能,虽然上官庆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然而处理事务却远不及高丑老练。但放过高丑的话,不仅要承受各方势力的攻击,还有高丑随时叛变,携银出逃的可能性。
在两难的关键时刻,最能展现出一个人是否具有高明手段与远见眼光。
世家大族为了给张清梦施压,煽动百姓聚集到官府闹事,这无异于是在动摇张清梦的统治根基。张清梦一面好言相劝进行疏散,一面派禁卫军强行镇压,这才勉强压住了这股气焰。
这种时候,他多想和一个懂他的人诉苦啊!军师远在并州,而他的王妃姚秋现已身怀六甲,不便多言。张清梦索性干脆称病在家,不去上朝理政,任凭官员如何情愿,一律谢绝。
王府院内的雪泥没有打理,并非仆人偷懒。而是张君生要求和伙伴们一起打雪仗,这才迟迟未有清扫。张清梦称病的第一天,便架起椅子,坐在院内,悠闲地看这群孩子打雪仗。
在场的孩子一共有张君生、张小欣、尼武民、尼武军、段知礼、穆辰林、高明志。段知礼作为裁判,三人一组分东西,垒起雪墙,相互投掷,被打到头就会淘汰。(这是他们制定的规则)
第一局东边队伍是张君生、穆辰林、张小欣。西边队伍则是尼武民、尼武军、高明志。随着一声令下,双方展开激烈的攻击。张君生笑声不断,十分开心。甚至都没有探出头,便凭着感觉投掷过去。
好巧不巧,张君生的雪球正中尼武民的额头,对方一下失去了最强火力,结果失败。
“切……输给你了啊……”尼武民满不在意地抠抠鼻子:“一时大意了……”
“嘻嘻,下局我们就是战友了哦!”
第二局开始,双方的战斗异常激烈。张君生和尼氏兄弟一组,依旧如上局那样生龙活虎,但尼武军的眼神却有些不对劲。
张清梦眼光犀利,瞬间明白这孩子要使坏,但却一言不发,默默注视着他们。
“哎哟!”
果不出他所料,尼武军偷偷在雪球里包了块石头,极用力地砸向张君生的头,咚的一声,脑袋受到强烈的撞击。
张君生抱住受伤的头,缓缓弱弱地蹲了下去。
众人见情况不对,纷纷抛下手里攥紧的雪球,围在张君生身边。
张清梦并未有任何动作,他想看儿子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尼氏兄弟被一众孩子数落,而尼武民很冤枉啊,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教训我?
“肯定是你暗中唆使的,上局被哥哥打到就心怀不满!”张小欣第一个跳出来。
段知礼也插着手说道:“确实,如果没有别人背后指使,尼武军是没有胆子敢这么做的。”
“我没有!不是我!”尼武民极力反驳,他又转身问向弟弟:“你干嘛在雪球里藏石头?”
“因为哥哥被打了……我要替哥哥报仇……”
此话一出,瞬间炸开了锅。尼武民的“罪行”基本坐实,尽管它如何解释,都成了苍白无力的狡辩。
“好过分啊!没想到会这样做!以后大家不要和他们玩了吧!”
“就是就是,不和他们玩了!”
“可不敢和他们玩,我怕以后再报复我……”
一句一句的指责让尼武民怒火中烧,他一脚踢倒雪墙,扯起弟弟的胳膊便往外走:“不玩就不玩,我没有唆使就是没有唆使!”
当二人要跨出王府大门时,就见张君生慢慢抬起头来。张清梦注意到,他的表情先是愠怒,继而迅速换上阳光的笑容,整个流程十分之快,几乎无人发现。张清梦的心里暗暗惊讶,儿子在伪装吗?
“哎呀……明明是武军偷袭我,干嘛要把武民也带上呢?”张君生笑嘻嘻地挠着头。
“哥哥!一定是他暗中挑唆的!”
“一定?”张君生捏着张小欣圆嫩的脸蛋:“妹妹这么肯定?”
“因为啊……”张小欣不知该怎么说,只好委屈地扭过头。
尼武民迫不及待想要清白,便对张君生说道:“我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输了就是输了,我怎么会唆使别人报复?”
“就是说啊——犯错的明明是武军啊——”张君生故意拉起长调,逗的众人扑哧一乐。
最后也仅仅是弹了尼武军脑门作为惩罚。其他孩子都在指责张君生,说他太过单纯,很容易被欺负。张君生却只是嘿嘿一笑,并不在乎。张君生继续活跃气氛,众人玩的反而比之前更加愉快。
没想到儿子会这样解决问题。张清梦对此十分感兴趣。到深夜快睡觉时,张清梦亲自来到张君生房间,坐在床上,谈论起今天的事。
“父王想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张君生躺在枕头上思索一会,说道:“我还以为父王都明白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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