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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那个年轻伯爵高兹伯特打算将爵位拱手相让。
但是按照计划,明年战事再起时,麦西亚军将以纯骑兵的姿态北上。雷格拉夫决定恪守父亲留里克的安排,新的远征只组织骑兵,然后沿着罗马古道推进,他已经想好了进军路线方案,于是过境勒芒变得非常有必要。
突然,队伍自修道院全面南下,至此道路整体非常笔直,古道绕开了恼人的沼泽地,也绕开了危机四伏的大森林,不久就抵达了安茹伯国最北方的村庄。
至此看起来前后长达两个多月的冬季战争到此为止了。
雷格拉夫想回到安茹城好好睡上几天,不止他这么想,麾下战士全都想着吃上烤肉喝上葡萄酒,再洗干净全身的污垢,美美地呼呼大睡,然后迎接圣诞节更大的庆典。
才是看到安茹的城墙,战士们就困意上涌,所有紧绷的精神都松懈下来,结果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留驻安茹城的南特使者一直等到降雪结束都没有得来麦西亚王,使者也已经与南特城失联,整个人陷入进退两难中。
就在使者过度着急打算摆烂之际,突然城市北方出现一支旗帜飘扬的队伍,麦西亚王终于回来了。
使者根本懒得纠结国王为何从正北方回来,所以当雷格拉夫打扮成壮年战士的模样,骑着一匹黑马大摇大摆进城,接受民众们的欢呼,偏偏他行进到最大教堂门口时,突然有带着南特伯爵徽章的男人冲出人群,然后高举徽章半跪在骏马前。
男人的眼神颤抖中带着祈求“伟大的麦西亚王!我是南特伯爵的使者,我……有要事汇报。”
“威伯特的人?他有什么要说的?”雷格拉夫表情很惬意。
“他!他快死了。”
“啊?威伯特?”
明显公然通报此事有悖国王进城的欢快气氛,着急的使者咬咬牙狠下心来,豁出命来汇报“我的主人!南特伯爵威伯特大人!他要死了。”
使者特别强调“死亡”一词,听起来非常无厘头,可雷格拉夫突然一想,一个多月前的雷登废墟一别,自己就注意到威伯特精神状态很糟糕。“啊?他真的出事了?”
“我已性命担保,倘若我又半点假话,我甘愿被您下令绞死。”半跪的使者坚定说。
欢快的气氛到此结束,明天阳光普照,所有人享受着冬日里罕见的温暖,雷格拉夫绷起脸浑身一震恶寒,他知道自己设想的休假计划要泡汤了。
“传我命令!”他盯着使者的脸吩咐手下“我要突击去一趟安茹,骑兵住宿一宿,明日开拔!”
雷格拉夫本以为待在安茹的老埃里克可以告诉自己更多情况,结果他下了马才知晓,自己归来的老将冒着大雪就赶到了南特,掐着手指算那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雷格拉夫已经猜到威伯特是罹患了致命的“热病”,此病几乎都是因为伤口感染,作为贵族的威伯特理应得到很好照顾,按理说他纵使有伤也该痊愈。
既然威伯特已经病重,病情发展到现在几乎已经无法治愈,说不定他已经给病故了!或者也已经被折腾的只差半口气,留给自己探望的时间已经不多。
使者透露了非常重大的事务,那就是威伯特打算在临死前将南特城贡献出来,结盟到此为止,南特彻底成为麦西亚国王的直辖地。
此事固然是好事,可是雷格拉夫并不希望失去一位并肩作战已经两年的老战友。
意识到威伯特很可能已经病故,往昔的某些事突然历历在目。他想到了已故的图尔小伯爵雨果四世,那个孩子从出生起就是病秧子,死亡是一种解脱,一个多月前的威伯特还是凶猛硬汉,铁一般的男人突然就要病死了?
就连哈特加都倍感意外,然后再考虑到联军攻破瓦纳斯城后的那些作为,也许……威伯特真是死有余辜。
杀戮过甚好估计被魔鬼诅咒,哈特加绝非迂腐的老教士,威伯特一定会死,关键是他死之后的南特伯国又将何去何从。哈特加大喜于威伯特竟打算将爵位拱手相让,大喜的他觉得待在安茹城毫无意义,自己必须前往南特城,亲眼目睹威伯特的病故,然后高调地联合当地的教士们,将雷格拉夫扶为伯爵。
第二天,简单休息一宿的骑兵们不得不再度上马。按理说以哈特加的高贵身份应该做马车前去,事态重大,他干脆登上一条长船,准备好全套的主教长袍,木着脸面相卢瓦尔河下游。
清晨,威伯特和布鲁诺带着骑兵们快速行动,哈特加的长船稍慢一步。
当天中午,骑兵队浩浩荡荡抵达南特的大南门。
“我乃麦西亚王雷格拉夫!”年轻君主眉头紧锁,攥紧缰绳控制焦躁的马匹,他继续对着城头喊“快速告诉你们的主人,麦西亚王已经抵达!”
其实城门一直洞开,他若想快马冲进去,现在就可以。雷格拉夫姑且相信威伯特还活着,所以留给本地军队一个通报消息的时间,他故意留驻一阵子,结果一批金发战士背负圆盾匆匆走出来。
“埃里克?!”雷格拉夫一眼认出。
“大王。您终于到了。”
老埃里克二话不说冲上去,一把抓住马匹缰绳,不劳雷格拉夫询问,他就将威伯特病危一事和盘托出。按照他的说法,怕是威伯特活不过今晚,只要再晚一步,君主见到的就是一具长眠的遗体了。
雷格拉夫大吃一惊“啊?差一点我就见不得他最后一面?”
“估计是的。”
“你闪开,我要立刻见他。”
罢了,雷格拉夫快马冲到伯爵御所,他无视那些在城市广场焦急徘徊的骑士们,在卫兵的指引下,他与布鲁诺匆匆攀上楼梯,一直冲到威伯特的病榻处。
木窗全开,圣洁阳光照满房间,一缕阳光一直照在威伯特的被子上。
一个月前还很坚强的男人,现在再看形若枯槁,眼窝塌陷面目鲜红,浑身有明显不自觉的抽动。
“是热病!死神的诅咒。”大吃一惊的雷格拉夫下意识捂住嘴,然后快步走上去,又震惊地看到威伯特的右手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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