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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更:2053章!3/3!
……
看完鹓的记忆碎片后,许坤陷入了沉思。
鹓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母亲死在面前、族人沦为口粮、自己辗转流亡过着底层的不堪生活。
一次又一次的绝境重生,每一段经历,是那么的绝望,但凡运气差一点,她早就死于非命了。
她的人生,并不由她掌控。
哪怕是在接受了鹓祖的试炼后,她的人生看似走向了巅峰,实则依旧如同一具提线木偶一般,受人掌控。
“阿婆,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岂料凤主的声音在许坤灵魂深处响起,是包裹在这些记忆碎片之中的。
“如果我告诉你,鹓宝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我一手操办的,你会作何感想?”
许坤怔住了:“包括她母亲的死亡?”
凤主沉默,此刻无声胜有声。
“不觉得……太过残忍了吗?”许坤有些难以接受道。
“大争之世,现实只会更加的残忍,正常来说,鹓宝已经沦为那群岩羽魔鹫的口粮了,或者在那个鸡棚之中已经饿死了。”
“谁又会在乎一头沙原草鸡的生死呢?”
“我,只是在培养出一个新的鹓鶵九脉的接班人。”
掌控者,永远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推波助澜。
没有那段经历的鹓,即使接受了鹓祖的试炼,也无法成为凤主预想之中的人选,更无法在未来成为媲美鹓祖那般的存在。
她所做的一切,是命运的戏耍,也是有着通天造化的凤主对于她的安排。
但凡鹓知道真相,许坤相信,她的内心将是崩溃的。
直到如今,她的命运还在被凤主牵引。
“宝贝,你似乎对我的做法感到不满?”
许坤能听出他的姥姥在笑。
执拗得转过头道:“这与我何干,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我虽然同情她的过往,但不代表我可以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即使她已经怀上你的骨肉?”
许坤沉默,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一件事。
“阿婆,你过分了!”
许坤感觉他的姥姥在逼着他做出一个他不想做的选择。
“不是我过分了,而是无法反抗命运的人,终将被命运推着前行。”
“她已经燃尽了阿鹓的精血和本源,如果你不管她的话,不久之后,她就会和腹中的胎儿一起死亡。”
“凤主大人!”许坤握紧了拳头,厉声道。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威胁,并且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凤主对此,依旧平静:“鹓宝是我为你选定的童养媳,就和杨瑶一样,你若不管她,那便看着她香消玉殒吧!”
“我不信,您能眼睁睁地看着苦心培养出的鹓鶵未来之主就此死亡!”许坤喝声道。
“和凤族的未来相比,鹓鶵共主,不值一提,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如今的你,应该十分清楚!”凤主回应道。
许坤的嘴角开始抽搐,而更过分的是,凤主直接在许坤的灵魂深处,投影出了此刻万族战场入口处的情形。
面色惨白的鹓已经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咬着牙拒绝了旁人的搀扶,就这样摇曳着想要挺直自己的身体。
隔着画面,许坤都能感知到她体内生命之力的快速流逝。
她的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还有十五分钟,万族战场的大门即将关闭,你如果不管她,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您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凤主沉默,没作回答,一切消散。
许坤意识回归,大口喘着粗气,额头冷汗直下。
“小坤哥哥,你怎么了?”
许坤不语,紧紧握住了杨瑶的柔荑,泛起血丝的双眼之中,透着前所未有的纠结。
杨瑶一怔:“是关于她的事吗?”
正当许坤打算开口时,只见杨瑶眉宇一展,微微笑道:“小坤哥哥,所行诸事,追寻本心即可,不留遗憾,不违道义。”
许坤脸上的彷徨瞬间消散,看着近在咫尺的杨瑶,喃喃道:“瑶瑶……”
杨瑶摸着许坤的头发,轻声道:“小坤哥哥,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人生在世,生死之外无大事。”
经历了龙族之行后,杨瑶的心境变得十分的豁达。
在她的安慰下,许坤长出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
“她欠下的,不应该就这么结束,在她赎罪之前,谁都不能取走她的生命!”
看着嘴硬心软的许坤,杨瑶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男人啊,总是要为做什么事情找借口。
许坤有了主意,同意了凤族的同盟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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