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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等人拜倒在地,而斐潜却没有多少愉悦的神情。
斐潜微微转头,看向了曹性。
曹性虽然伏于地,并未抬头,但是似乎也感受到了斐潜的目光一般,身躯有些发抖起来。
曹校尉。
斐潜语调平稳。
曹性一个哆嗦,罪小人在在
射术不错。
斐潜继续平稳的说道,却吓得曹性不停的哆嗦起来,就像是得了什么急症一样。
小人小的小
曹性额头上滚滚的汗珠一直往下掉,噗呲噗呲的在黄沙上砸出一个个的小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好。
箭是自己射的,现在是应该说自己确实箭术好,还是应该否认自己其实不怎么样说箭术好,岂不是证明了自己真的就是要射太史慈,若说箭术不好,那么胡乱射的又是原本想要射得谁
斐潜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卷绢书,展开了,上下看了几眼,然后说道,经查,曹校尉于西海,有渎职之嫌,未有大恶之事汝上任以来,如有事情,或是推诿,或是拖延,西域西海大小事务,皆无所为,即便处理,也是越办越糟,便有名号糟校尉
曹性哆嗦着,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应答,还是不应答,只能是咣咣拿脑袋顿地,可惜黄沙之中,以砂砾尘土为多,这头磕在地上也不甚响亮,唯见尘土噗噗而起。
斐潜合上了书绢,看了一眼太史慈,便是说道曹校尉,你说是魏续教唆,然如今魏续逃离那么,你可有他人为证
曹性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吕布,然后看过去才想起来,吕布当时正在和太史慈过招呢,能做个屁的证,旋即又赶忙扭头去看自己身后的护卫,却看见自己的护卫将脑袋都快缩到了裤裆里面一样,根本不理会曹性。
既然如此。斐潜缓缓的说道,汝可愿擒魏续而归否若是拿得来,便是减轻汝之罪责。
小的愿意愿意曹性连忙一顿首,然后连吕布的不看,转身跳起来,便是踹了自己的三四名的护卫,然后又是朝斐潜拜了拜,便是打马跟着地上魏续留下的痕迹而去。
在斐潜和曹性对答过程当中,从始至终吕布都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斐潜看了看吕布,沉默少许,便是调转马头,奉先兄且起来罢,先回关内再说。
 ̄エ ̄
另外一边,魏续惶恐之下拨马狂奔,战马全力奔跑,踏得黄沙飞扬,但是跑了一阵之后,战马的鼻息渐重,体温升高,全身冒汗,口中的白沫也多了起来,呼哧呼哧的渐渐也降下了速度。
魏续逃跑的时候全凭本能,现在一时间心神皆失,自然也没有催促战马,于是战马再往前了一段路,便是从跑到走,然后从走到停。
魏续摇摇晃晃,半跌下马来。
在他的脑海里面,依旧在盘旋着为什么会这样的念头,然后心乱如麻,连带着手脚都似乎麻痹起来,酸软无力,只是跌坐在地面上,茫然若失。
这一切,怎么会变成了当下这样
大都护
大都护为什么没有护着我
魏续眉毛一立,但是很快又软塌塌的倒了下来,变成了八字,完了,这下完了
戈壁茫茫,黄沙漫漫。
魏续顿时感觉苍穹之下,人马孤寂,悲从心中起,不由的落下泪来,我究竟有什么错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我不过是不过是犯了全天下旁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全天下小孩都会犯的错
这种类型的话语,不过是全天下的混蛋,在给自己脱罪而已。
全天下的意思,就是说错的不是自己,而是全天下,是所有人都是罪人。
正所谓法不责众,既然是全天下都会犯的错,那么找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我错了,难道别人没错么
这个人没犯错,难道那个人也没有犯错么
为什么会来找我
为什么要来找我
退一万步来说,抛开事实不谈
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在说出这个全天下的借口的时候,这人忘了自己是公众人物,或者不是忘了,而是在故意混淆公众人物和普通百姓之间的关系。
权利和义务本身就是对等,难不成既要有公众人物的名和利,又要有私人的小空间,还要有旁人的豁达和理解
怎么不上天呢
白日梦,天上有。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公权力私用。
作为大汉的土著,魏续很难理解这样的概念,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错,即便是有错,也是全天下的人都会犯的错,又怎么能只是找到他头上来呢
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地大的冤屈,又是什么
即便是到了后世,其实也同样很多人不理解,或是故意不知道。比如在资本主义国家当中,就有官吏穿戴昂贵的奢侈品,出入乘坐豪车,并且表示这都是其合法的收入,是其爱人家人亲人的公司赠送其使用云云,却并不明白在资本主义国家当中,赠予财物也是有一定法规的,不是说想送豪宅就能送豪宅,想送豪车就能送豪车,想送豪表就能送豪表
是魏续真的不知道他做得事情是错的么
肯定不是。
所谓知法犯法,莫不如是。
但是魏续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即便是在吕布与其他人跪倒认罪的时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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