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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沛凝的动作很是轻涩,像是要将嘴上的胭脂,全都涂给李牧。
李牧不由愣了愣,心说这素质教育怎么还倒退了。
人丘禾闻人九雾,六百年前都是法式的,凝儿姐再怎么说也是过来人。
怎么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葛沛凝好似察觉到了李牧的分心,紧闭的眸子微微颤抖。
用力的搂了搂李牧的脖子,张开小嘴,一口咬在李牧的嘴唇上。
像是要以此来发泄对李牧的不满。
李牧感觉嘴唇上传来的痛感,随即一把揽住葛沛凝的腰肢,将其紧紧的贴在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搭按在葛沛凝的脑后,顺势撬开她的贝齿。
给她上了一节,生动活泼的实践课。
直到李牧发现,葛沛凝好似快要窒息的时候,这才有些不舍的松开葛沛凝,调笑道:
“凝儿姐这是连喘气都忘了?”
随后便见,葛沛凝脸上的红晕,从脸颊开始扩散,嫣红瞬间从脖颈蔓至了耳根。
低着头,目光却是始终没有离开过李牧。
李牧一时,竟看的有些出神。
直到耳边传来的嘈杂道贺声,这才堪堪回神。
心中生出些许难明之感,「她到底是凝儿姐,还是…」
李牧心中想着,牵着葛沛凝的手颤了颤。
谁知,手心却是传来一阵瘙痒。
李牧眼中闪过些许诧异,便见葛沛凝的睫毛微微颤抖,表情有些扭捏的轻声呢喃道:
“还,还不拜堂吗?”
李牧愣了一下,愕然发现,就在葛沛凝说话的同时。
他白衫上的血污,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四散而开。
眨眼便将他的白色儒袍,变成了新郎礼服。
耳边随之响起了司仪主持礼仪的声音。
李牧转头望去,发现地上的血渍全都不见,屋中重新站满了宾客。
还是方才被他斩于剑下的那些人。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人群中,一袭白衣的丘禾,冲着李牧笑了笑。
李牧看着丘禾的笑容,总觉的哪里不对,心中有些犹疑不定。
“你后悔了?”
这时,李牧感觉身后的葛沛凝,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
话音落下的同时,场中宾客的嘈杂声也随之停止,皆直勾勾的盯着李牧。
厅中一时,落针可闻。
“开什么玩笑,我还怕凝儿姐不愿意,来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场中突然的诡异气氛,让李牧的额头,冒出丝丝细汗。
葛沛凝像是个贤惠的小媳妇儿,从怀中取出绣帕,仔细的为李牧擦拭:
“怎么出这么多汗,很紧张吗?”
“第一次,都紧张…”
李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真的?你真是第一次?”
“...”
婚礼的进程,如同李牧第一次见到的那般,拜堂,敬酒,然后…洞房。
李牧被一众人簇拥着,推入了一间,挂着大红灯笼的屋中。
屋中亮着红烛,穿着大红喜袍的葛沛凝,端坐在软榻边上。
一对绣鞋紧紧并拢,双手死捏着裙摆,看上去十分紧张。
听到李牧进门,身体明显颤了一下,随后便将头埋的更低了。
“你还傻站在那干嘛?”
听到葛沛凝的话,李牧干咳了两声,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烛光下的葛沛凝,显得更加动人。
她不是那种单纯的美,而是能够死死抓住李牧命脉的美。
这无关乎媚骨。
葛沛凝身上,仿佛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时刻撩拨着李牧。
李牧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用力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
谁知葛沛凝却率先站了起来,拉着李牧,走到软榻边上,玉手攀上李牧的腰间:
“妾身为夫君宽衣。”
李牧想拒绝,也知道这可能并不是葛沛凝的本意。
但看着眼前柔情似水的佳人,他是真的拒绝不了。
直到躺倒在软榻上,烛火熄灭,听着一旁淅淅索索宽衣解带的声音。
这一切都让李牧感觉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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