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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舍赫离老远就听见山谷里有脚步声,她翻身下床,在树下见到了木白和白为霜。
“时尽折,别睡了。”
舍赫回过身推两下人,没反应,真跟死了一样。
她从时尽折身上拿走【有舍才有得】,然后独自开门往外走。
白为霜还顶着墨夫人的脸,上楼的动作在见到舍赫时停住。
几秒后,她忽视身份转变带来的古怪微妙感觉笑起来,心想以前怎么相处现在就怎么相处吧。
“好久不见。”
舍赫话还没说,技能先递出去。
比他们提前一天回来却还用着墨夫人的身体,肯定是系统捆绑太深,灵魂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回归本体,白为霜用这张卡正好,怎么舍怎么得她说了算。
“先换身体吧。”
“他身体还好吗?”
舍赫没给时尽折做掩饰,“伤很重,已经好了,就是还没醒。”
“那我换好身体再来。”白为霜帮舍赫把挂到衣服上的头发顺好,声音温柔,“多谢你照顾他。”
“没照顾过。”
舍赫自认为的大实话脱口而出,得到白为霜一句,“你还是这么可爱。”
她拿过卡,“等他醒了我再来,我还活着,不想自己的孩子管其他面孔叫妈妈。”
木白在下方的楼梯等她,“要不了一会儿他就醒了,现在回去换时间刚好。”
白为霜应一句好,木白说时尽折生命力被抽空一次,需要好好休息,他昨天要是找过来说事又不知道要拖到几点去,缓一天最好。
她今天只是等不及才过来,结果真的还没醒。
舍赫站在外楼梯上目送他们离开,见到木白满眼眷恋。
这么多年,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但昨天的彻夜长谈一定是白为霜说的多,就像她在石像里的二十六年没有任何可说的事,木白肯定也不会主动告诉白为霜,他以那种形态活了二十六年。
……
回山谷的路上,白为霜半信半疑问木白,“我走了他真能醒?”
“能。”
“是他血回过来了?”
“不是。”
“那是?”
“因为你去,舍赫起来了。”
“……”
白为霜干巴的叹气,“留不住啊,留不住,舍赫要是没把自己石化,我岂不是给她生了个童养夫。”
“我觉得她应该会躲着远远的,不是为了杜绝这个可能性,纯粹是嫌小孩子吵。”
“不许污蔑我儿子,他生下来就不吵。”
“毕竟生下来就离死不远。”木白语气平铺直叙,说的却是事实。“他能在外面安稳长大我都谢天谢地了。”
听他这样说,白为霜说话声一下降低,“我很怕他怨我。”
见木白要说话,她示意他先别说,听自己说完。
“我知道你肯定要说不会,但他在受欺负的时候一定想过为什么父母会不要他,他如果不怨,只是因为懂事,因为长大后学会了权衡得失得出父母不容易所以不要去怨恨的结论。所以我怕他有怨言,特别是在我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还把他送出去的情况下。”
木白:“他分得清自己该怨谁,不如意的事多了,他要是怨你不怨欺负他的人,这孩子可以不要了。”
白为霜:“说的真好听,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抱着他哭,哭的频率比他高多了。”
“…是个东西就比时尽折小时候哭的频率高。”
“你是不是这些年没人跟你说话,不会正常发言。”
“这些年跟我说话说的最多的是系统,的确不是人。”
“说得好像你是似的。”
木白不听这种话,只安慰道,“放心吧,他只会赞美自己伟大的母亲给他绑了一个老婆,他连用我阻挡黑雾的叶子给舍赫变爱心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那是有点过分。”
这和搬亲爹的棺材板当床头柜有什么区别。
这话被舍赫传达给刚醒的时尽折,他扯过被子盖脸上,隔着被子闷闷的说,“这件事要经典咏流传了,此后可能要伴随我的一生。”
“是不是头一次觉得人生这么长?”
“你是这件事的女主人公,你没感觉吗?”
“他们嘲笑的又不是我。”
时尽折在被子里翻个身,“所以我在这个家是最底层。”
“认命吧。”舍赫去扯他的被子,“你该起了,你昨天还很想见他们,怎么今天这么磨蹭。”
“因为丢人。”
“快起。”
“亲我一下。”
“少说梦话。”舍赫拉下那角被子,迎着阳光,发现时尽折的瞳孔颜色好像变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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