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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经历了废寝忘食的工作。
谢靳又朝鲁旭看过去,表情自然的问道:“都这个时间了,小鲁饿没饿?”
他这一问,屋子里几个人的眼神都看向了鲁旭,鲁旭脸色有些窘迫,犹豫了一下,“饿……了吧?”
谢靳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年轻人身体好,饿的就是快。
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干活啊,朝阳。”
他说着眼神转向林朝阳。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换点新词儿!”
林朝阳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满,王蒙和谢靳这一唱一和,可不是为了年轻人的身体,而是为了他们自己肚子里的馋虫和酒瘾。
这样的场景在最近一周里已经上演过好几次了。
“新不新不重要,有用就行。”王蒙面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屋子里一共六七个人,此时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吃宵夜、喝小酒,这恐怕是庄重文文学奖评委会与其他奖项最大的不同了,也直接拉升了评委们的幸福指数。
鲁旭洗菜、后勤小赵切墩儿、林朝阳掌勺,评委会后厨的专业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另外还有一帮老家伙在对着几人的操作评头论足。
“小鲁,你这白菜叶没洗干净啊!”
“小赵,这萝卜丝还得切细点,要不口感不好。”
“朝阳,你这火得小点,花生米快糊了! ”
林朝阳一摔锅,“说得那么好,你们干!”
厨房里安静了。
下酒菜整置起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大葱炒鸡蛋、盐爆花生米、凉拌猪头肉、糖醋萝卜丝,菜色既不名贵,也不丰盛,胜在量大实惠。
今天留宿西院的除了后勤的小赵之外,一共有14个评委,除了两三个老同志早早睡觉了之外,其他人都聚集到了东厢的餐厅里。
“来来来,小鲁给自己满上,还有艺谋,都倒上。”
谢靳无酒不欢,一上桌就张罗了起来。
一口汾酒下肚,鲁旭只感觉到肚子里热乎乎的,这酒可真不错。
他又夹了口萝卜丝,口感清爽劲脆。
此刻鲁旭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舒坦,在酒精的催化下,他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场梦,这一切都来的太不真实了。
明明半个月之前他还是广州城里一名普普通通的清洁工,现在竟然有机会和往日里只能在 书里、新闻里看到的人物坐在一起喝酒。
人生际遇真是太奇妙了!
鲁旭是个文学爱好者,也是个业余作者,他的业余创作生涯开始于六年前,前四年几乎没有任何水花。
别说是发表作品了,就是 写出让自己满意的投稿作品也没有一两篇。
直到前年开始,他才在《广州日报》上发表了一篇豆腐块大小的文章,之后作品又陆续上了一次报纸和杂志。
文章不出意料的没什么水花,不过好在他凭借着这几次发表经历,于去年加入了广州市文协。
也正是由于这次加入文协的举动,才让他有机会得以成为庄重文文学奖的评委会成员。
庄重文文学奖的大部分评委都是邀请制,唯一不同的是读者这一类评委。
因为评奖的专业性,组委会不可能真的邀请对文学一窍不通的普通人,即便是普通读者来当这个评委,也必须具备一定的量。
鲁旭之所以会被选中,是因为文协方面随机在国内市一级文协会员当中抽取了五人,再通过省级文协以考核的形式了解过几人的量,才确定了他这个评委人选。
三位读者评委中的另外两人,则是通过《人民文学》筛选出的热心读者,要求与鲁旭基本类似。
从普通工人到业余作者,再到庄重文文学奖的评委,鲁旭感觉自己犹如撞了大运,倍加珍惜这次机会。
除了想尽善尽美的完成评审任务,他更想通过这次机会学习到一些东西。
在一群人喝酒闲聊时,他总是在默默聆听,吸收和消化着各种各样的见闻,鲁旭感觉这些聊天内容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朝阳前段时间在燕大那场演讲,现在好像传的越来越广了。”洪子诚说。
林朝阳在燕大的“寄语”只是无意间为之,最早只是上了燕大的校报,并没有太大的反响。
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份“寄语”在燕大周围几所大学的学生刊物上流传开,引发了许多大学生的热烈讨论。
如果是在后世,林朝阳的言论可以说代表了政治正确,很容易便会赢得许多人的赞同和认可。
主张代表着立场、态度和阶级,在这短短十年时间里,很多具体主张的争论甚至是在同时发生着的,并且一直持续着。
这种争论具象到社会层面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大讨论。
林朝阳的“寄语”是个人见解,但是人就有态度,就会被归类,他的观点清晰而坚定,直接被归为保守一派。
“什么演讲啊,就是随便说了几句。”林朝阳说。
洪子诚调侃道:“你可别小看自己的影响力,你这一次演讲,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海淀这一圈的学生都快吵翻天了。
《燕京日报》上周还就着你这件事发表了一篇社论,批判
社会上那些寻求全盘西化的声音。”
鲁旭听着洪子诚与林朝阳的对话,心中充满艳羡。
一次讲话就可以掀起如此大的波澜,这就是大作家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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