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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六点，白川泉走近“世界剧院”的检票口。
    自从上次帮完尾崎红叶的忙，临时购入的公寓便再也没有江户川乱步回去的痕迹。
    现在看来……
    “大叔，你在做什么，快一些，我们要迟到了！”
    果然，找到新的碰瓷对象了。
    黑发蓝眼的年轻男人于一瞬间尽可能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不让大大咧咧走进剧场表演厅的江户川乱步发现自己，看着手里的票号找到了处于较为前排的座位。
    “刚刚……”白川泉沉吟，没有察觉出错的话，视线扫过江户川乱步身边的银发男人，似乎是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显然也注意到了来自表演厅前方的视线，再想追寻，却找不到踪迹。
    整个演出还没开始，表演厅内没有明亮的灯光，只有过道的台阶下方亮着线灯，巨大的黑色幕布遮住了舞台，两侧的荧屏显示着本次演绎的剧目名称。
    这是一个能容纳将近四百人的大厅，所有人坐下并保持安静后，所蕴含的沉默似乎足以压迫着什么深沉严肃的氛围。
    江户川乱步和福泽谕吉来到了观众席最前方，于第一排正中央坐下了。
    “系统，你说，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福泽谕吉看起来不像是白川泉这种没有底线——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保父心态激发的好说话人士。
    看着福泽谕吉平静时板起来的面孔，就足以远远吓退许许多多心里暗藏鬼胆的人了。
    【都是你的错。】
    二选一系统锐评。
    白川泉一头雾水：“什么什么……？”
    【福泽谕吉的职业很令人有安全感。】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如今的确是那种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可靠的成年男性，但是，我是在考虑他们两个人的性格相性问题哎！”
    【呵。】
    “啊，干嘛莫名其妙嘲讽我？”
    白川泉有一搭没一搭地压低声音和自身的异能力聊天，直至正式铃响起，黑色的帷幕被拉开，灯光打投到舞台上，映出数名演员的身影。
    “咦……”
    保持着一种放松的心态欣赏演出，十来分钟后，白川泉终于忍不住挑起眉头。
    “啊呀，被耍了啊。什么十三人，什么犹太与天使的故事……这部剧出场的演员，不是只有十二人么。”
    由于题材的缘故，演出开始后不久，《画与梦，夜为现》剧目中所有的演员皆已登场。
    天使行凶杀人。
    整场剧目从开头就已经揭示了主要的剧情。
    刀子、坠楼、勒杀、毒杀——
    “假使是天使，会用手上的神剑刺出一剑，没有理由用物理性的手法来杀害孤立的人类。所以这是伪装天使肃清的杀人事件，是十二人当中有人犯下的连续杀人事件。”
    “如果是人类下的手，就表示我们当中有人是犯人。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没有理由杀害同伴。不过天使有！因为我们是背叛天使的罪人，肃清罪人是天使被赋予的使命。但是反过来看，我们十二人同样都是罪人，是对于天使的恐吓所联系起来的某种共同体。作为逃亡的盟友，杀害同伴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啪嗒。”
    咬碎了一颗糖，甜味从舌尖渗开，白川泉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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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俗的杀人手法与隐藏在所有因为忤逆神明被剥去翅膀的前任天使、现今凡人中的真正天使所拥有的权能格格不入……倒也微妙地对应上了现实。”
    剧目中，一场场凡人手法足以达成的谋杀发生，所有人徘徊着，开始寻找“异能力者”的足迹。
    唯有异能力者，能赦免这些前任天使的罪过，停下杀害行动，让他们免于一死。
    白川泉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
    “明明一开始说是天使，却提出了异能力者这个新的称呼，个中心思我都不想去猜了。”
    “异能力者，天使？开哪门子的玩笑。”
    “被逐出天界的天使，赎罪结束，得到赦免后回到天界，取回原本具备的天使权能的一部分，并且能够再次谒见神明……萨利尔，你怎么看？”
    论天使，谁会比得到恶魔梅菲斯特认证的马甲身躯更符合标准。
    上能管理事务侍奉唯一神，下能暴揍恶魔横行地狱。
    也不知道二选一系统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弄到的合法躯壳。
    令异能力者疯狂羡慕的统脉。
    【上司输给我的。】
    “你看看这回答，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白川泉语重心长。
    【你想多了。那群有翅膀的拿不到编制。】
    短短一句回复，可谓是将二选一系统的傲慢彰显得淋漓尽致。
    “仔细讲讲？”
    二选一系统实现了一句话儿令使用者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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