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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刀的,笨笨的,好面子,但估计除了擅长设计机关埋伏之外,还肯定有什么隐藏的手段。
……
冥柏坡天晴了两天之后,雪片又从天空之中欢呼雀跃的飞舞下来。
太史局的观星师预测的很准。
陈屠看着飘落下来的雪片忍不住叹气。
顾留白说的不错,连太史局外派的官员都有这样的手段,长安的有些人物恐怕真的接近神明。
脑袋瓜子这种东西是自己的,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汇聚天下智慧的说法。
或许是和很多聪明人在一起,自己会变得更聪明?
可为何自己和顾留白在一起,却好像越来越笨,而且很伤自尊?
也不知道这小子和阴十娘还有龙婆到哪了,不知道在作甚。
让他更加兴致不高的是,他的确没有逃脱黑眼疾这种疫病的侵袭,他尿的尿更黄了,而且今早开始,天空阴沉下来的时候,他看东西就开始有点模糊。
太史局的官员的确是有本事的。
毕竟预测失误很容易掉脑袋。
没有真本事是吃不了这行饭的。
这场雪的确比罗青最后看到的那场雪要小很多。
至少不怎么妨碍商队和牧民赶路。
风雪里有豪迈的歌声。
一群牧民赶着牛羊在朝着龙头坎的方向行进。
龙头坎、苦沙营是黑沙瓦周遭的秋季牧场,入冬的时候,会有很多商队到来,在这边交易牲畜、皮草、药材。一些牧民也会希望能够和黑沙瓦的长安官家搭上线,以获得蓄养军马的资格。
能够得到蓄养军马的资格,倒不是说能够得到丰厚的报酬,而是能够得到官家的照拂,自己的牧场和牲畜,也不会被人随意的霸占了。
这边的牧民自古以来都信奉一个朴素但实用的原则,一定要依附于这片区域最大的势力之下,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世代都是如此,对于困苦的环境,他们始终保持着乐观。
长生天降下风雪,但他们即便被冻得满脸乌紫,他们还是敞开胸怀,大声唱着歌颂长生天的歌,仿佛他们自己吹着凛冽的寒风,呼喊出豪迈的声音,就能够保佑他们的族群昌盛,子孙繁衍。
突然之间,他们骑着的马和赶着的那些牛羊都不安的躁动起来。
“那是什么?”
有一团黑色的影迹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雪面上飞快的掠过去了。
“那些是狼?”
有两个牧民忍不住驱马追赶过去,隐约看清楚了之后却变了脸色。
居然是有七八头狼拉着一个瘦猴一样的少年飞快的滑过去了。
那分明就是狼不是狗。
在这片地方能杀点狼的人多了去了,但能让狼老老实实拉东西的人,他们可是从来没见过。
更何况那个少年瘦猴似的,好像一个颠簸都能飞出去了,身上那点肉,喂一头狼都吃不饱吧?
龙头坎不是什么要塞,能够遮风避雪的房屋比冥柏坡也多不了太多,也没城墙之类的防护,只是这边野兽不少,就象征性的围了不少木围栏,可通大马车的道口就竖了一根旗杆当做门户了。
旗杆下有一个什长和两个老军围着一个火堆在烤火,靠北的一头扎了个行军营帐不用来住人,只是用来挡风。
也就是距离这边的两个大集和黑沙瓦的战马交割没几天,否则龙头坎这里压根没有几个边军驻扎,最多就是有些骑军过来转转,顺便找牧民打个牙祭。
七八头狼拉着周驴儿出现的时候,这三个边军也是吓了一跳。
脸上鼻涕和冰渣子冻一起的周驴儿也比较识相,看到这三个边军都快拔刀子了,他便马上呼啸了一声,喊停了拖着他宝贝皮筏子的狼群。
解开了套在这些狼身上的皮绳之后,他飞快的将皮筏子绑好,背在身上,就像是顶着一个大龟壳一样朝着三个边军走了
过来。
那七八头狼在他屁股后面跟了几步,朝着三个边军看了几眼之后,就掉转屁股跑远了。
这样的画面让三个见多识广的老边军目瞪口呆。
等到周驴儿到了他们身前,递了一个装着不少铜钱的钱袋过来,他们还没回过神来。
“三位老哥,帮我给许推背带个信呗,说周驴儿找他。”
接过钱袋的什长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有三十来个铜钱,他看着用力揉着自己鼻子的周驴儿,小心翼翼道,“小哥,你这是?”
“十五哥说这玩意比废话强,大家都喜欢,总不能让老哥白跑腿。”周驴儿靠着火堆坐了下来。
这什长倒是不知道周驴儿说的十五哥是谁,但看到对方这么明事理,他也顿时高兴起来,伸脚便踢了一下右边那老军,“去叫人。”
那老军有些疑惑,“许推背是谁?”
“你脑子扎牛粪了,我们那里面姓许的还有谁?别大声说人家诨号,小心许校尉听见了拿鞭子抽我们。”这什长顿时虎了脸又踢了他两脚。
目光再落到周驴儿的身上时,这个什长瞳孔微缩,又发现自己忽略了一样东西。
这个满脸鼻涕的瘦猴一直背着那个皮筏子,就连坐下来的时候没卸下来。
这种像大皮碗一样的皮筏子是个好东西。
就他见过的草海子那边部落的人不仅用来拖东西,还当小船用,上面坐一个人捕鱼没问题。和别的部落打起来的时候,还能竖起来挡箭挡矛用。
但这种皮筏子可不轻,而且周驴儿的这个皮筏子看上去更结实更厚一些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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