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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真漂亮！”
    
    阿公道：“读书也好，能从小地方读书读出来，都有出息，如果我儿子也愿意读书就好了。”
    
    阿嘛说：“对啊，太调皮了，小时候狠点心教育一下就好了，总想着让他出去闯，前几天还哭着跟我说，早知道多读点书了，外面的世界太难了。”
    
    阿公：“咦，我看到好像有捐款的地方，能捐去给贫困山区，不能捐个一块钱啊？”
    
    阿嘛：“可以的吧！”
    
    两个老人弄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弄，有些着急。
    
    刁常富憋了憋，还是没忍住，教他们怎么捐款。
    
    阿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轻人，长得不错，有出息咧！”
    
    阿公也说：“看着就一表人才，做什么的？”
    
    刁常富默了默，小声地说：“做自媒体的，就是随便在公众号写写文章那些的。”
    
    “哇，真不错，还不用给别人打工，真有出息！”
    
    被两个老人使劲夸，刁常富也有点不好意思。
    
    公交车来了，刁常富扶着两个老人上车，但他却没有上车。
    
    而是继续坐在公交站台，反反复复地看着锦梨拍摄的短片。
    
    他垂下头，遮住眼里复杂的思绪，轻声说：“读书啊！”
    
    他初中就辍学出来混了，感觉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混了几年后，他才觉得，读书跟不读书，眼界差太多了。
    
    可那个时候，他都成年了，也没有再次读书的机会。
    
    莫名的，刁常富想到了锦梨。
    
    锦梨年纪也大，还天天直播学习呢！
    
    “要不，我也跟着试试？”
    
    刁常富看了看手机上的银行卡余额，想起了前几天在楼下餐饮店看到的洗碗工招聘启事，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他的手机发来几声震动。
    
    明星爆破群
    
    A：还有几个人没完成任务，赶紧的！小强……
    
    正在做了，稍等！
    
    还差几条完成，等会！
    
    最近任务量有点大啊，能不能多加点钱？
    
    A：人家愿意给钱就不错了，你还想涨价，想啥呢！
    
    刁常富心里划过一抹不忿，每天都得发上百条消息，还得想喷子文案，他们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
    
    职业黑子这一行，是越来越不好混了。
    
    财富只集中在分发人手中，他们都只是底层黑奴。
    
    他操控着小强的账号，发了条消息——
    
    不做了，以后不要预我了，退圈了！
    
    刁常富发完这条消息后，就退出了群聊，忽然感觉心下一松，抬头看了看明媚的天空。
    
    “希望别太迟……”他喃喃自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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