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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和唐楚君欢欢喜喜用完晚膳,一个找女婿商谈国事,一个找女儿谈心事。
“摄政王?”岑鸢淡淡掀眸,“为了光明正大娶我岳母,你从皇位上退下来做摄政王?真是史上最恋爱脑皇帝啊。”
明德帝没听过什么叫“最恋爱脑”,却也知那不是什么好话。脸一红,清咳一声,“倒也不全是因为你岳母。”
“那还因为哪个女人?”岑鸢喝着茶,似笑非笑,透过茶雾去看一代帝王。
散后宫,震朝堂,禅位,这真是铁了心啊。
明德帝瞪他一眼,“不许笑话朕!”
岑鸢笑,“好,不笑。哈哈哈……”
明德帝:“……”
准备了满肚子的好话,诸如感谢他对北翼的付出,现在一个字都煽情不出来了。
岑鸢敛了笑,也敛了眸底异色,“朝廷是应该有个权利大的人在外行走,方能不耳聋眼瞎。就算‘清尘计划’出来后,也只能短时震慑一些人。日子长了,总有人坐在官位上琢磨如何盘剥百姓。”
明德帝得了女婿鼓励,心头一暖,“我也是这么想的。御史言官们只在京城道听途说,闲着参一本,想着就弹劾一个。所以我打算,言官们每三年轮流从地方官里提拔上来行使权利。”
岑鸢一听,就知明德帝这一年里没少琢磨官员的职权。他眸色渐深,知有个惊天大秘密将不会再困扰他和夫人了。
他由衷且真心拍了个马屁,“难怪我家小姑娘总说‘吾皇圣明’。”
明德帝却没被这个马屁拍晕,倒是话锋一转,面色凝重,“其实朕真正退位的原因是……”
暖阁里,时安夏已不知是第几次说这话了,“母亲,您别光顾着傻笑呀,也说来我听听好不好?”
她一边亲自给趴在软榻上的夜宝儿上药,一边陪母亲聊着天。
唐楚君捧着暖手的茶杯,脸红通通的,“我没笑啊。”
她是没笑,就是那笑自己跑脸上了,赶都赶不走。眸色那么亮,原本干裂的肌肤竟一日之间润了。
夜宝儿有一搭没一搭摇着尾巴,狗尾悠闲扫在一黑一白的两只猫脸上。
那只小奶狗将小小的身子团成团,恨不得把自己做成个脖圈,挂在夜宝儿颈项上。
唐楚君便放下茶杯,将小奶狗提拎起来抱在怀里。
小奶狗懒洋洋软呼呼,声音稚嫩地“汪”了几声。
唐楚君笑弯了眉,“哦哟,这小狗东西还嫌弃我呢。我偏不让你回夜宝儿身边,看你怎么办。”
小奶狗加足力气“汪汪”了几声,没能如愿回到夜宝儿身边,也就闭着眼睛睡去了。
时安夏好笑地掀眉看了母亲一眼。
人,还是那人。可某种脱胎换骨的美,早前的母亲不曾有过。
她就算对母亲再好,也不能让母亲如此容光焕发。
药搽完,时安夏净了手,摸摸夜宝儿的脑袋,这才坐在软榻一侧,笑问,“那人有跟母亲说,什么时候来提亲吗?”
唐楚君磨蹭了这么久,不就是憋得慌,想和女儿分享这个喜悦吗?
她低着头,抚摸着怀里软软的小奶狗,“他让我再等等。他说,要迎娶我做摄政王妃。”她有些忐忑,“夏儿,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拒绝?”
时安夏幽深的眸底,终荡起一层涟漪,“不,母亲,明德帝值得托付终身。女儿一直希望您真正过得幸福。”
她不敢看母亲的双眸,因为……她的祝福并不纯粹。
她希望母亲过得幸福不假,可到底她利用了母亲。
有一个惊天大秘密压在时安夏心里将近一年,除了跟岑鸢说起,就再不敢向外透露分毫。
时安夏在“清尘计划”清理太后一党后,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可以高枕无忧时,荣升钦天监五官保章正的阳玄先生深夜神秘上门,跟她说起一件事。
他说,纵观浩瀚天象,璀璨的帝王星曾如日中天,光芒万丈。然而,如今它的光芒却日益黯淡,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那天晚上,阳玄先生面色凝重,声音尤其沉重,“公主,帝王星气数将尽。”
时安夏初听这话时,被打击得几乎崩溃。她好容易为明德帝扫清障碍,以为让明德帝活得长长久久,就能让北翼免于灾祸战乱。
可钦天监却给她来了个当头一棒,告诉她:帝王星气数将尽。
有些东西尽管玄乎,但做过惠正皇太后的时安夏,却是怀着敬畏心而相信的。
钦天监作为负责观测天象、推算历法、占卜吉凶的机构,其地位在历朝历代中都举足轻重,不是没有道理。
时安夏深知天象变化莫测,人力难以逆转,根本不是靠她和岑鸢重生就能解决。更知预言一旦传出,必将引起朝野动荡,甚至可能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她救得了明德帝的性命,却救不了象征明德帝的帝王星。
时安夏当时问阳玄先生,“可有法子延缓帝王星的衰败?或者有什么法子破解?”
阳玄先生沉默了许久,答,“有是有……”
如果没有,他也不敢上门来找时安夏。
阳玄先生已不是曾经的江湖术士,为了混口饭吃就随意泄露天机。而这件事在他心里已深藏许久,连做梦都必须管住自己的嘴。
要不是他察看到转机,也不敢冒死跟公主说,“公主,自朝廷进行完‘清尘计划’后,帝王星虽黯淡,但旁边却有颗星子异军突起,越来越亮。这颗星子的光芒,似乎预示着新的希望与变革。其轨迹不同寻常,隐隐透露出一股不凡之气。”
时安夏当时一听就明白了。“清尘计划”后,北翼确定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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