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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强赶到陈恭树住所已是深夜,他知道站长这么晚把他叫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一见面陈恭树便问道:
“站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陈恭树点点头说道:
“明天务必要杀了汉奸王以唐,我找你来就是商量这件事。”
然后他把局座的电令以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曾强。
曾强听后也是吸了一口凉气,说道:
“必须明天就要杀了王以唐,时间确实很紧迫,难度不小啊。”
“难度确实很大,但是也要想办法完成,四国饭店的地形我还是很熟悉的,他是一栋四层建筑,一楼有一个很大的会议厅以及一个宴会厅,估计会议会在这里举行。”
陈恭树记得几年前带人在这里刺杀过军阀张敬晓,曾对四国饭店踏勘过多次,所以非常熟悉那里的构造。
“但是会议的具体情况并不清楚,而且如何混入会议厅也是一个难办的事,敌人的保卫一定很严,更难的是把手枪带进会议厅。
人就算进了会议厅,没有枪又如何杀得了王以唐?
曾科长,你人脉很广,之前还组建过平津抗日锄奸团,里面有不少人出生于官宦之家,可能有人了解会议的情况,你好好想一下有没有这样的人?”
陈恭树上任没有多久,认识曾强时间也不长,虽然对曾强有一些了解,但是了解的也并不多。
曾强现在是行动科科长,堂堂中校军衔,其实相当年轻,只有二十多岁,他也是出身于官宦人家,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和本校以及其他大学里一群志同道合的学生,自发地进行抗日锄奸活动。
在这个战乱年代,能够不受影响而安稳在平津租界大、中学校就读的学生,必然都是出自非富即贵的优渥家庭。
这些富二代”、官二代学生们衣食无忧,过着与战争平行的生活,似乎与热血沸腾的敌后抗日运动毫无关联。
不过曾强这些官宦富商子弟进入新式中学、大学学习,接受现代文明和各种主义启蒙、熏陶,相对思想自由,人格独立,远非后世所谓的官二代,富二代可比。
中日全面战争爆发,平津地处中日矛盾中心,这些学生平日受一二九运动影响,反日情绪酝酿日久,因而突遇抗战爆发,眼见平津沦陷,他们为民族正义感召,也就纷纷自发投入了抗日活动。
学生们或者留在平津学校从事情报、宣传工作,或者秘密制造炸弹行刺日本鬼子和汉奸,或者潜入平津附近山区,直接参加了抗日救国军的武装作战。
他们的抗日活动都是自发而为,因而他们人数较多,各行其是,没有形成组织。
军统很快注意到了,在去年年初的时候,军统就联系上了曾强,曾强也有感于此,便随即加入了军统。
他邀约了十多个像他一样的青年学生,在军统的一处联络点,正式宣誓组建抗日锄奸团。
誓言也是曾强写的:
“余誓以至诚参加抗日杀奸团,今后愿在组织领导下积极工作,服从指挥并绝对保守秘密。如有违犯,愿接受最严厉的制裁。”
宣誓结束后,众人歃血在宣誓书上签了自已名字,然后曾强简短致词勉励大家,再当着大家之面,将这份签名的宣誓书烧毁。
从此学生们自发组成的抗日锄奸团便转入了军统华北区,由曾强负责领导。
陈恭树提完问,曾强想了想,说道:
“有一个人,他应该能了解到会议的情况,或许他有办法可以把人和枪带进会议厅。”
陈恭树马上面露喜色,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人是谁?”
“他叫冯远修,他舅舅就是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兼治安总署督办、伪华北绥靖军总司令齐之元。
齐之元肯定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冯远修应该知道。”
陈恭树很感兴趣地问道:
“冯远修这个人怎么样?”
曾强微笑道:
“我很早就认识他,对他的经历比较了解,等我说完以后,站长您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曾强便开始介绍冯远修的情况。
冯远修也是出身于官宦世家,祖父是晚清山东道台,父亲是北宁铁路副总务处长。
抗战爆发以后,他父亲出任北宁铁路伪职,冯远修正在大学读书,听说后赶回家里,哭着劝阻父亲说:
“抗战杀敌千古名节。如今降志辱身,岂吾父子所为?”
但是冯远修劝父并没有成功,便开始积极联络同学进行抗日活动。
因为他与大汉奸齐之元的亲戚关系,他在北平玉璧胡同的一处住宅,也就成为了抗日锄奸团重要的联络点及枪支弹药、重要文件存放地。
作为齐之元外甥,冯远修有出入军营的便利,也就借口学枪打猎,开始练习枪法和胆量。
时间不长,经过在军队练枪练胆,冯远修相比其他热心抗日、高谈阔论的同学,还真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为锄奸团成员里拔枪敢射,遇奸即杀的真正的枪手。
去年底,抗日锄奸团制订了刺杀日伪重要目标的计划。
正在天津办事的,已成为抗日锄奸团骨干冯远修听到后,火速孤身赶往北平,主动请缨去刺杀北平伪商会会长冷家骐。
这是冯远修独立设计、行动的一次刺杀。
他依靠自己的家庭关系,很快摸清了冷家骐居家、出行等等情况,然后伪造文件,假托公事,叩响冷家骐家的大门。
也算冷家骐运气,他的夫人为他开门,即遇冯远修举手一枪,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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