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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第二十六章
◎她知道,他在吻她,但他不是凌苍。◎
文昌觉得, 她是一个很会算账的神仙,醉时也不忘计较。他顺手将她发间一朵用绸缎绕成的牡丹取下,将金莲簪上, 说:“你昨夜送了我一盆佛幽昙花, 我还你一枝金莲,是否应该?”
过了一会, 玄女才恍然道:“哦,那确实应该。”
夜风拂过, 谁都没有再开口, 只静静地坐着。
玄女仰头看繁星点点,忽然问:“你是哪一颗星星?”
文昌转过头看她侧脸, 又转回去看夜空, 沉默良久。
她自顾说着:“这里没有吗?”
文昌眼中深沉, 声音有些疲倦, “都不是。”
她不记得了,他在她心里, 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玄女醉后话多,思绪很活络, 意识却很模糊。
东风渐熏, 悄然间寒露升烟又转为深春, 风的热息里杂糅着花香与酒香,催发了酒意。眼前是一片朦胧,光影变幻, 虚实难辨。
那酒里有一颗种子, 不晓得落在了身体里的哪一处, 它深深埋在骨头里, 在黑暗中吮吸着血肉, 迅速地生长着,不为开花,只为撬开深藏的记忆,将已结痂的过往剥开,露出血淋淋地一片。
她头痛欲裂,往旁边挪了挪,将沉重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神情迷茫,喃喃道:“凌苍,今夜的星星,不够亮。”
文昌的身体变得僵硬,他在烈焰中行走,又在霜寒中煎熬,脑中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说:“凌苍是谁,你去问她,凌苍究竟是谁。”
“你怎么不同我说话。”她的声音格外柔和,是文昌从未听过的语调,温柔地问他,“凌苍,你怎么了?”
凌苍,又是凌苍,愤怒与不甘笼罩着他,将他的理智蚕食殆尽。站在悬崖边上时,文昌凝望深渊,他是有退路的,但仍心甘情愿的坠了下去,永不回头。
如果做一个小偷,可以短暂的拥有她的温柔。
那么他愿意。
他遮住她的眼晴,俯身凑的极近,鼻尖触在一起,气息相交。
文昌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将她带向自己,虔诚地吻了上去。
一滴露水落在花瓣上,不得要领,青涩又温柔。顺着花瓣的纹理,细细密密地描摹着。
乌云闭月,星星亦暗淡。他是虔诚的信徒,却欺骗了神明。
季节流转,落下蒙蒙细雨,水雾迷漫。
她好像做了一场真假交织的梦,眼前一会是凌苍,一会又是红色的背影,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里都充斥着醉意,愉悦与痛苦纠缠。
她知道,他在吻她,但他不是凌苍。
玄女挣扎着伸出手,想要将眼前的黑暗扯开,而当她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只是紧紧地攥着。
她没有勇气扯开。
那疯狂生长的种子开出了一朵名为寂寞的花朵,她实在是太孤寂了。潜藏了数万年的寂寞与冷清,顺着细小的裂口,慢慢流淌,然后堤坝坍塌,滔天洪水将她席卷而去,命悬一线。
她是洪水里的微不足道的一瓣花,难自抑的落入情|潮。
文昌能感受到她的顺从、她的沉沦、她喉间的轻颤,但都不是为他。炙热的气息陡然猛烈,如同悬在半空的宝剑,凛凛地冒着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割破她的喉咙,剖开她的心脏。
她仰着脖子,被迫承受,攥着他的手越发用力。
“嗯——”玄女哼了一声,血腥味在口腔里翻腾。是他磕破了她的舌尖,只为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在两声沉重的喘息后,文昌离开了她的唇。唇瓣殷红,他又带着安抚的意味碰了碰,念了昏睡决,轻声道:“睡吧,睡吧。”
玄女逐渐平息,文昌将手挪开,指尖描绘着她的眉眼,轻轻地划过眼尾的一段红痕,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紧紧地圈抱住。
文昌将玄女抱回夏犹清,阿福以为玄女是去修习佛法了,没想到她竟躲起来喝酒,还睡的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文昌坐在榻边,对阿福道:“法术松动了,她方才又唤了凌苍。”
阿福怔了一下,心虚道:“什么法术,我怎么不晓得?”
“你打量本君是个傻子吗?”文昌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用什么法子修补法术?”
阿福见此情况,知晓是瞒不住了,于是点起安神香,搁在榻边的茶几上。
香烟袅袅升起,他试探着问:“帝君会告诉娘娘吗?”
文昌沉吟片刻道:“不会。等她醒来的时候,就会忘记酒后的一切吗?”
“是的,会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自己喝了酒。”阿福将左边的纱帐放下,而文昌帝君坐在右侧,他想了想,决定过一会再放。
文昌忽然问:“她和凌苍,究竟是朋友,还是——”他觉得嗓子有点发涩,“爱人?”
阿福斟了杯茶递给他,神情变得深沉,淡淡道:“既然都决定忘记了,是何种身份并不重要。”
文昌看着手里的茶盏,茶面清亮,倒映出他的眉眼。他很清楚,有一股名叫嫉妒的怒火在身体里横冲直闯,使他焦灼,不得平静。
“是她要忘记,还是你们要她忘记?”
“娘娘是上古尊神,她不愿意,没人能让她忘记。”阿福看着文昌帝君,笑了笑,暗藏杀意,“那么你呢,文昌帝君。我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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