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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落水!
又是一个醉酒落水!
陈观楼整个人都麻了。
范狱吏后面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将账册一交,想了想,叫上狱卒陈全,一同前往县衙辨认尸体。
一路上陈全一直在啧啧叹息,实在没法接受一个好好的人,突然间就没了。这事来得太突然,太特么刺激了。
他比较实诚,不像肖金那么滑头,小心翼翼问了句,“陈头,这事和咱们天牢没关系吧。”
陈观楼摇摇头,接着叹息一声,“昨日我和李头吵了一架,今儿他人就没了。要不是我确定自己没干过不法的事情,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的时候干了点什么。你说怎么就这么巧?还是跟蒋狱丞一个死法。”
陈全听他提起蒋狱丞,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陈头,你可别吓唬我。”
“我不吓唬你。”
这一路上,陈观楼想了许多,始终没有头绪。
到了县衙,互通了身份,被领到远离衙门的一处偏僻房舍,阴冷阴冷的。大夏天都让人打哆嗦,很适合存放尸体。
“人就在里面,我就不陪你们进去。”
在天牢当差,最不怕的就是死人。陈观楼和陈全二人,没有任何忌讳,踏进了停尸间。就一具尸体,放在屋中央的木板上。
“是李头!真的是他,没有错。”陈全率先叫起来。
陈观楼没做声,而是走近了,以他浅薄的仵作知识辨认。没有明显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指甲还算干净,死前应该没有剧烈的挣扎动作。衣服还是昨天那一套。
“荷包呢?”
“什么荷包?”
“李头身上长期佩戴一只绣着鸭子的荷包,里面装有散碎银子。你去问问,他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只荷包。”
陈全领命出去询问情况。片刻之后返回,“都说没看见荷包。会不会是掉落在水里。”
“有可能。”
荷包的来历陈观楼不清楚,但他能确定李大宏这个粗人很宝贝他的荷包。
他不是专业仵作,看不出任何问题,暂且接受李大宏醉酒落水的说法。之后,跟随县衙的人,一起前往李家通知死讯,让李家派人认领尸体。
到了李家,开门的竟然是个年轻貌美又温柔的小妇人。
得知小妇人就是李大宏的媳妇,众人都惊呆了。
县衙的衙役非常羡慕,悄声问陈观楼,“你们天牢的人娶媳妇,都这么高标准?我们衙役收入也不低,怎么娶不到这么漂亮的。”
陈观楼想说,这绝对是例外。
他见过卢大头的老婆,许富贵的老婆,张万通的老婆,万狱吏的老婆,手底下几个狱卒的老婆,无一例外都是泼妇悍妇,长得膀大腰圆。
万万没想到,李大宏竟然娶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好艳福。
他悄声问陈全,“你之前知道吗?”
陈全频频摇头,“我连李头什么时候成的亲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有家室。”
众人进了李家,一打量,屋里屋外收拾得井井有条。请了个老妈子买菜做饭洗衣扫地。
李大宏的媳妇姓柳,柳氏身边还有个小丫鬟伺候。
想想也是,换成自己娶这么一个漂亮小媳妇在家,也舍不得对方整日洗刷干粗活脏了手伤了身变成黄脸婆。
柳氏得知李大宏身死,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不愧是美人,哭起来都那么娇柔美貌。县衙的衙役看得大为心疼,只苦于笨嘴笨舌,不知该如何安慰。
一旁的陈全,也是大为不忍,很笨拙的说了一句,“嫂子,你节哀。”
也就陈观楼,见惯了美色,别说掉两滴眼泪,就是哭得大雨滂沱,他也无动于衷。
“敢问大嫂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兄长辈?李家这边还有什么亲戚?后续的丧事,我们天牢可以代劳,可以安排几个人过来帮衬着。两边亲戚,我们也可以代劳一一通知。”
柳氏缓缓摇头,身段之柔软,表情之凄苦,陈观楼想到了一个词,弱柳扶风。
“好让陈头知道,我娘家父母都不在了,还有一个兄弟,可如今也不在京城。一时半会通知不到。李家那边,夫君有兄弟三人,公婆过世后就已经分家,已经好几年不曾来往。我肚子不争气,到如今也没有生个一男半女。不过,夫君早年结过一门亲,有个儿子。”
“李头有个儿子?”陈全的嘴巴总是比脑子快,“都没听他说过。”
李大宏年纪不小,三十好几的人,有个儿子也说得过去。
“李头有儿子就好。敢问李头的儿子人在何处,我这就派人叫他回来。”陈观楼急切问道。
柳氏握着手绢,轻轻擦拭眼角,“我也不知人在何处。”
众人皆一脸懵逼。
柳氏继续解释道:“前年父子两人闹了一架,大郎就跑了出去再也没回来。如今,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柳氏可怜兮兮的,大部分的问题都是一问三不知,是个典型的内宅小妇人。
陈观楼当机立断,让衙役派人帮忙找李大宏的儿子。又安排陈全回天牢多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先将李大宏的尸体搬回来,灵棚搭起来,场面做起来。所有用银,大家凑一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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