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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湖,眼中的满是失望:“我真的看不懂你,我以为你不一样,可是你又同他们一样。为什么要反反复复地戏弄我,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张殊南静看她片刻后,头一回喊了她的名字:“云霁,看着我。”
她诧异地转过脸看他,有一滴泪在转头时顺着眼角滑落,洇在鬓角里,只有一道浅浅的泪痕。
张殊南眉间微滞,继而郑重道:“君子一言九鼎,我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
云霁直愣愣地盯着他看,隔着眼睛里水雾望着他。
“十岁,还是小娘子。”张殊南将先前一直握在手里的书递给她,云霁不肯接,张殊南就一直将手伸着,她没辙,这才不情不愿地接下来。
张殊南道:“我将经年所写的文章挑了些适合你临摹的制成了书籍,你每日临摹一篇,让侍女交给赵靖,我批改后再送还给你。”
这书在张殊南手里握了许久,封面上竟有一点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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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霁忽然感到一股名为无可奈何,又名生不逢时的情绪在体内乱窜。
张殊南说的对,她还是个小娘子,还没有能力高飞。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韬光养晦,耐性地等待时机的到来。
她的手捏着书脊,很无力地垂在裙摆两侧,轻声道:“我知道了。”
眼前的小姑娘,虽沮丧无奈,但仍有一股不着不屈的傲气在。他知道云安还站在窗口,也知道会有仆人将今天的事告知林娘子。
在长长久久地寂静中,张殊南脚下微动,这一下还有些犹豫,但随后紧跟着的两步,格外的坚定。
云霁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抹深蓝,她呆呆地抬头,正好对上张殊南的目光,像平静的湖面,更像竹林里瑟瑟的青叶,极温柔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忍着泪的缘故,她的眉眼格外的生动。
他安抚似的摸了摸云霁的脑袋,很轻很轻地一句:“始信衣冠等巾帼,冷箭映妙目,挽弓破阵,一箭可安天下。”
云霁的心扑通了一下。
原来,看和亲耳听见,是不一样的感受。
好吧,这是属于他们俩个人的暗号。
云霁嗅了嗅鼻子,膝盖一弯,十分流畅地从他的手掌下逃出来,故作潇洒道:“如此甚好,正遂了我的意,回头你们求着我来,我也不来了!”
张殊南目送云霁离开,回到云水间后,云安坐立难安,几次三番想要张口问他,却硬生生地被张殊南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张殊南不轻不重地将笔撂回笔筒里,挑眉问他:“你要不要听?”
云安一下子被他镇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手足无措地很。他确实心不在焉,他想知道张殊南同云霁说了什么,想问他为什么要摸云霁的脑袋。
这是很难以启齿的龌龊心思,这是在用最恶毒的想法揣测张殊南。
他问不出口。
张殊南正色看他,用几近训斥的口吻道:“云安,你还是小孩子吗?你需要我像哄云霁一般哄你吗?如果你不能将事情分成两面来看,固执的认为一件事非黑即白,非对即错,那么你最好不要在官场碰到我。”
“我会用更直白、猛烈的语言抨击你。”张殊南负手看他,字字如刀似箭,“你学的是什么文人风骨?我放眼看去,只见优柔寡断、冬烘头脑、矫情做作。我不会浪费时间解释,如果你心中纠结难断,就请你离开。”
坐在屋外的赵靖惊讶地将脑袋探进屋子里,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来,吓得直拍胸口。他伺候张郎君六年,第一次见张郎君发这么大的火。
这一通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训斥反倒将云安骂清醒了,他长舒一口气,心道张殊南如此坦荡,他揪着细枝末节又有何意义?
他相信张殊南的人品。
云安站起来,拱手作礼,诚恳道:“殊南兄,我思虑过度,一头撞进了死胡同,多谢您赐教。”
张殊南不再多言,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拿起书本继续授课。
转眼就快到冬至。
云安的功课进步很快,云霁更是不用说了。
从一开始满页的红圈圈,到游刃有余,她只用了两个月。不仅是临摹,云霁在临摹中越来越有自己的特色,潇潇洒洒,收放自如。
云怀为看女儿的字帖时,不由咂舌道:“字是好字,就是不像女儿家的字。”
云霁歪头一笑:“不像就对咯。”
张殊南说得不错,字练好了,对她的箭术也大有益处。
如今她已经不满足于站射、跪射,唐延找了一匹小马驹来,让她练骑射。
不过只能在云府里晃悠,林娘子怕云霁受伤,很少让她去郊外跑马。
冬至这天,云府上下都换了一身新衣服,祭祀先祖后,众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用过午膳后,云怀为要领着妻子、儿女出门走动、拜访,本想着邀请张殊南一同前去,张殊南说有事要忙,云怀为只好作罢。
张殊南回到归真院后,喊赵靖同他一起收拾行李。他没有多少东西,收拾的很快,将将好装满一个箱子。
赵靖疑惑道:“咱们不是过完年才进京吗?”
“怕河面结冰,还是早日动身为妙。”张殊南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你去买两张明日的船票。”
赵靖惊道:“走的如此匆忙吗?”
张殊南点点头,又添道:“回来的时候,把剩下的钱都买糖果子,分别用油纸包装好。”
他忽而笑了一声:“别买菊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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