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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空了一下心绪，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卓偌身上：“说吧，你还有什么能力。”
    其实欧格对卓偌给出的东西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是免费送上门的。
    不过，没人会拒绝多压榨一点，不是吗？
    “我还可以观察梦境……”卓偌说了很明显存在的能力。
    她和夜鸦进入欧格梦境的方式可不同。
    夜鸦那可是把自己灵魂晶石都交给了欧格。
    “这很明显，我知道。”欧格觉得这能力没什么太大用。
    因为职业者的睡眠时间其实很少。
    越是强大的职业者，就越不需要睡眠这一手段。
    何况，杂乱的梦境能窥探出什么呢？
    欧格可没有看二手梦的爱好。
    或许有帮助，但作用应该不会很大。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欧格故作失望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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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订契约入驻后，我能……帮你改造梦境，可以让你自由的做梦。”卓偌试探性的说道。
    其实她的主要作用，是增加携带者的魅力……
    “能自由的做梦？这有啥用……”欧格摆了摆手，只觉得这能力有点废物。
    自娱自乐的能力，他不需要。
    “算了，没用就没用吧，我等着你那所谓的传承——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坏人。”
    欧格最终还是主动放过了卓偌。
    主要是，他能感觉到卓偌并不坏，这和夜鸦有着本质区别……
    欧格连害命的夜鸦都能放过，别说是本来就温和的念精怪了。
    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隐私，被随便窥来窥去罢了。
    在确定了这画中灵并不是什么坏东西后，欧格就有了饶其一命的想法。
    不过放其自由是不可能的——鬼知道对方之前的试炼里有什么花头，一个刺客组织养出来的念精怪，再善也不会太善的，只不过势比人强罢了。
    “谢……谢。”卓偌能感觉到，夜鸦对自己的束缚都宽松了很多。
    “你为什么谢我。”欧格饶有兴趣的反问了一句。
    他觉得这个世界有些地方挺有意思的，被拷打的人还得谢谢施暴者——就像那些被雇佣的平民感谢贵族老爷一样。
    智慧屈服于真正的力量。
    一向都是如此。
    “嗯……”卓偌一时语塞。
    “当然是感谢主人的美丽善良、英明神武、善解人意……”夜鸦滔滔不绝的吹嘘起了欧格。
    欧格一时无语：“……”
    好吧，他承认夜鸦确实蛮与众不同的。
    “行了，咱不为难你了，就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吧。”欧格截停了夜鸦的吹嘘。
    随后他认真的问道：“你和凯伦姐什么关系？”
    “凯伦姐？”
    “就那个黑色短发女孩。”欧格提醒道：“也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他主要是觉得，这个画像好像和凯伦有些相像。
    “关系吗……”卓偌挠了挠头：“我本来属于宝石之灵，后面才被老主人做成了颜料，变成了画——我应该和那个女孩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欧格再次上下扫视了其一眼：“那为什么你待着这张画和凯伦姐有点像。”
    他本来以为，这应该是凯伦姐的祖先来着。
    “嗯……你是不是以为，那张画是我。”画中灵卓偌恍然道。
    “难道不是吗？”
    “并不是……我确实是一张画，但我本体是一张藏宝图——严格来说，我其实是在那张画的夹层里面。”
    卓偌想了想，随后给出了一个完整答案：“我是后来被人藏进去，应该是那女孩的祖先弄死了我本体原先的持有者后，将我藏了进去——但他肯定是没来得及告诉自己后人就死了。”
    “好吧，还真是曲折呢。”欧格舒了口气，那这样他取走卓偌的本体也就没什么负担了。
    “行了，歇也歇够了，我也该醒来了。”
    欧格觉得自己也该起来了。
    这继续赖在凯伦姐床上，万一晚上她不让自己走了咋办，欧格可不想再来一次共眠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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