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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楚心阔对于菲力曼家族的线索问询实心中忐忑,及至得到绝对无有此人的回复,心中大定,想着若非圣主存心设局,就是另一个和老师毫无相关的同姓家族。楚心阔坐回原处,和老师闲说他在解析圣主石、魔神石及一代石上的心得。宇宙联盟得到的样本,海尔伯格是解析小组领头人之一,正也有心得与发现,就此抛开神·门事上的不开心,与楚心阔深入交谈。
以圣主石系列为话题,既是楚心阔心有疑惑要请教,也是美羞安排下的另一个试探。若海尔伯格是黑暗首席,那他必会去控制自己在魔神石解析事项上的表现,以保证自己看起来和他人一样属于首次接触新生事物。这一种科学力的控制,休说外行人,便是内行也难以察觉,楚心阔则不同。
自世间出现瘟疫石开始,四代石、三代石、二代石、一代石、增强性一代石、伪魔神石、魔神石、弱圣主石、圣主石,他一个没落下,全都独立进行过研究,对于基因学家在解析瘟疫石的切入点上有着无人可及的了解,再加上他对海尔伯格的思维与学识有着极其深刻的了解,由此反推,海尔伯格在每一个阶段能取得什么成果,又是会遇上什么死结,他心中都是有数。
若海尔伯格说出的研究成果与难点超出楚心阔所知,无疑就是“海尔伯格即黑暗首席”的一大佐证。
若海尔伯格得到的成果与遇到的疑难明显低于楚心阔,同样是“海尔伯格即黑暗首席”的一大佐证。
唯有彼此相接近才是试探的“正确答案”。但即便正确,也只限于此次试探无效,而非洗清嫌疑。
到得中午,美羞依着记忆搜索得到的老师喜好,做了一桌偏西兰花风格的万花全餐。
海尔伯格惊喜无限,抚须说道:“心阔,你这孩子比老师好命,老婆聪明贤惠不说,难得厨艺也是绝顶,不像你师母,活着那会就只会给我弄沙拉与简餐,每天嚼菜叶,吃得我和山羊一样。”
楚心阔正色回道:“师母是素食派,我觉着很不错。她不同,天生的杂食派,就没什么她不敢吃的东西。”
“你这孩子唯一的问题就是正经无趣,人类天生就是杂食派,你老婆比起我老婆,才算是正常人。嘿,这道煎鹅肝烩沙拉,绝了。”海尔伯格胃口大开。
“错啦,是煎鹅肝烩什锦,鹅肝是异变鹅肝,什锦中的每一种菜蔬也都是第一等异变植物。这是只有我才能做出来的超能大餐。”美羞得意娇娇。
楚心阔骇然失色,惊呼:“你又胡来!你想害死老师么?我说过一万遍,异变动植物的超污蚀性是人类无法承受的。”说着就要收拾餐桌。
海尔伯格绷着脸打开楚心阔的手,“你这孩子在吃饭的时候就不能放松一会?恶魔巧合不正就是一种以魔王姿态去消洗恶魔污蚀性的超科学么?”
惨遭超级行家压制,楚心阔哑口无言。
美羞咭格娇笑。五月与晓晓陪着老爷爷吃,一人一句,说起赤潮之海的有趣经历,逗着老爷爷开心。吃完午饭,美羞与楚心阔陪着海尔伯格散步。艾薇笑偷偷来到,会和五月与晓晓,在别墅里细为寻找。
傍晚时分,楚心阔和老师告别,带队回返,途中遇到巡逻中的力无穷。欧阳铃静陪着未婚夫。
美羞低语:“无穷,昨晚有什么异样?”
力无穷挠头说道:“没有,老师很早就睡了。我守到十点便带着勇士去了夜巡。飞星与飞飞隐在老师屋外,没有任何异常与发现。勇士也没有在屋子之外的地方嗅到老师的气味。”
美羞点了点头,又道:“继续巡视,保持警惕。”说完,带队回返酒店。
诸组会合,将各自的摸排结果上报。
这大半天里,轻雾公主与高英飒一直都在宇宙联盟信息署人口档案室忙活,统计出全球j·菲力曼家族共有四十七个,其中二十七个与海尔伯格所在的菲力曼家族有渊源,属远亲;另二十个彼此无关,族中有叫夏都的有三个,但都非科学工作者,一个农夫,一个司机,一个健身教练。年龄也对不上,三个夏都中最大的那一个也只有四十三岁,而黑暗首席最早的出现记录是五十年前。
艾薇笑、米香香与阿莱亚这一组有两个收获,其一,海尔伯格从不用钢笔;其二,竞选会场海尔伯格专属休息室里的书架是从他研究室中搬过去的,由搬运工人负责搬运,而非助理,搬运工人无人使用钢笔。
小夜思伸出手要抱抱。
美羞抱起小丫头,皱眉思索。
楚心阔倒是彻底安心,“我都说不会是老师了。楚夫人,你的记忆美人不是能调整人格模式么?你没有发现,那就是排除人格分裂症了。”
艾薇笑诸女看向美羞。
美羞回道:“的确,思维者1号没有发现到黑暗人格的存在,也没有发现到存在过苏醒状态的次要人格。老师的主人格光明、纯粹、强大。然而在我窥探老师记忆的同时,我能感受到一对无形眼瞳正隐在光明的暗影中窥探我。”
“楚夫人,直觉未必可靠的。所以科学才注重实据。”楚心阔正经严肃。
“你说得不错,直觉未必可靠,所以我临时加用了另一种能力。医美人。”美羞竖起一根手指。
“医美人?看诊能力在此事上有什么用处?”楚心阔颇为纳闷。
“科学研究不都是要先做一个假设么?多重人格症古已有之,若老师是某种深层次人格症,医美人就会给出相应的诊断,哪怕是无药可治。科学家,医美人给我反馈的诊断中有一项极其特别,你来猜一猜。”美羞神色变得郑重,也有些古怪。
楚心阔用神思索,却是毫无所得,便坦诚回道:“我猜不到,楚夫人,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美羞一字一句地说道:“双胎消失综合症特异型。”
“什么?!你肯定?!没弄错?!”楚心阔满目不可思议。
美羞点头。
轻雾公主对人类生理知识向为了了,挽住楚心阔,好奇问道:“楚二哥,什么是双胎消失综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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