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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没有理会王宝钏的小心思,也没放在心上。
亲眼见王宝钏进了丞相府的大门,便找了间客栈小歇起来。
入梦术,有梦即可。
一直到晚上,薛平贵终于捕捉到了便宜老爹的睡觉信号。
唐皇处理完奏折,听着耳边关于丞相府的八卦,嘴角笑意深了又深。
“王卿呐,王卿,儿女都是债……”
“若是我的温儿还在,也该到了婚配的年龄,说不得,孙儿都抱上了。”
旁边的御前总管端了一盏参汤过来。
“皇上,喝完参汤休息一会吧,您最近一直在咳嗽,老奴看了心疼呐。”
“你个老货。”
唐皇笑骂,接过参汤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点灯吧,朕要安寝了。”
入梦,又是十多年前……
李妃出事,火,到处都是火……
“皇儿,朕的皇儿,你在哪?皇儿,温儿……啊,朕的大皇子!”
唐皇紧闭双眸,额角渗着冷汗,忽然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他坐起身,朝外头喊道:“来人呐,去宣李义将军,不,朕要亲自去。
快,朕要去救我的皇儿。”
“皇上,现在才丑时三刻——”
“闭嘴,听朕的。”
同一时间,客栈里躺着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拉开袖子,摸了摸胳膊上的伤痕。
“父皇,呵……”
薛平贵起身穿上衣服,退了房子,运起轻功跑向天牢的方位。
天牢里魏虎一整天滴水未进,被一阵阵臭味所弄醒。
眼皮子艰难地睁开了,就发现自己的处境。
居然被绑在了凡人施展刑罚的木架子上。
魏虎双眸怒瞪,使劲挣扎起来,意图引起外头狱卒的注意力。
哐当哐当——
木架子被晃荡出快要散架的吱呀声,但魏虎的双手仍旧牢牢地被束缚在身后。
这可是薛平贵大学的时候,选修课攀岩时老师偶然讲到的绑猪手法。
那位大学体育老师,家里世代养猪、杀猪。
薛平贵、薛平贵、薛平贵!
魏虎口中涎水不断落下,鼻尖充斥着汗臭加着什么东西的诡异臭袜子,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哪怕没和王银钏成亲时,哪怕还是个卑贱地位的小卒时,他都没有此刻狼狈过。
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消磨了他吃苦耐劳的意志。
监狱的门被打开。
清脆的响声让他抬起头来,循声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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