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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难以避免地染脏了林千山昂贵的衣服,林千山惯有洁癖,心里一阵烦闷,刚站起身,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握紧。
是祝龄。
祝龄吐尽了胃里所有东西,抓住林千山就像抓住悬崖壁上横伸的枝干,迟早有一天它会断,可不抓住它立刻会摔死。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有偷东西。之前他给江临买的包子和衣服,被打他的混混抢走了,之后还说他那么穷肯定买不起,这些东西都是偷来的。
可是无论如何都是徒劳,如同被老板堵在后厨、被纨绔们围起来调戏,他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祝龄松开手。
这一次下来,估计他又会被当成用身体换钱的婊子,难听的名声一样叠着一样,而他似乎已有几分债多不压身的坦然了。
他不知道该怪谁。
祝龄连连后退,直到一只手拉住他。
他听见了林千山的声音:“没意思。不如胡老板给我磕个头看看。”
老板拧了拧五官:“您在开玩笑吧?”
“不是。”林千山握紧祝龄的手,“这家店拖欠工资,卫生和执照也有问题,我本来是想跟你谈谈那笔单子,现在看,不举报已经很仁慈了吧。”
胡茂瞬间变了脸,他上下打量半天,难道……林少真是来为那哑巴撑腰的?
林千山开始只说有个十万的单子想在这边办,其余什么都没讲,见到祝龄他吓了一跳,但看祝龄还是畏首畏尾的样子,不像是来算账的,就放松了警惕。
林千山虽然没说难听话,语气也不冲,每句都是对祝龄的回护。
胡茂拿不准,但事到如今,叫他给祝龄道歉已经没可能了,大不了不要这个单子,摆摆手请人走:“单子我不接了,结账走人吧。”
林千山瞧他几眼,露出个极不认真的笑:“你弄错了吧,现在不是我订不订单,是我要不要举报你。”
话音未落,林千山继续说:“你儿子在读哪个幼儿园,哪个班,叫什么——你也不想让你儿子失学吧,毕竟花了大价钱送进去,面试的时候装得还那么辛苦。”
儿子是他唯一的软肋,林千山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也敢拿儿子威胁,胡茂气血上涌,下意识挥拳。
林千山轻易按住胡茂,摔碎餐具,用锋锐碎片抵住脖子,一道伤横在颈间,渗出丝丝血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祝龄楞楞地看着林千山,和胡茂脖子上的血痕。
没过几秒,林千山抬脚踢在胡茂膝弯,人便直挺挺跪在祝龄面前。
祝龄愕然抬眸,却未寻见林千山的视线。
“跟他道歉。”林千山说:“告诉别人,祝龄没有偷过东西。”
“滚——”话音未落,林千山掰断筷子,硬生生插进了胡茂肉里。
房间里一片血腥味,祝龄的胃又开始不舒服了,他没听清老板的道歉,只记得离开时老板递给他一沓钱,那是拖欠过的工资。
按照林千山的想法,要逼着他举着喇叭大声为祝龄申冤,可祝龄脸色惨白,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留下去,林千山就带着祝龄回去了。
在店里还好,那里混乱又肮脏,一出门,林千山裤脚上沾的污物立刻原形毕露,祝龄看一眼,眼前出现了林千山打人的模样。
但是林千山没有打他,只带他去了医院。
在医院一番忙碌,护士给祝龄扎上输液管,林千山坐在他身边玩游戏、看赛车录播。
天色渐晚,液体药快要见底,林千山关闭手机,看看他带着针管的手:“你好像不开心。”
一只手搭在祝龄面前,带着洗手液的味道,祝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他只想哭。
眼泪比吻更快落下,随后祝龄在指尖亲了两遍。
“……”缄默过后,林千山说:“我还以为这会是件快乐刺激的事。”
祝龄阖眸,不敢再去看他。
“你为什么不高兴?”林千山问。
祝龄的心像被刺扎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装听不见。
林千山皱眉,补充道:“而且也不愿意理我了。”
祝龄猛地张开眼睛,视线撞入林千山眸中,瞬间爆发出的浓烈情绪让林千山一愣,试图仔细探究,祝龄又轻轻闭上了眼睛,祈求般摇头。
所有人都知道祝龄被包养了,趾高气扬地回去算账,那等林千山玩腻他之后呢?
江临说得对,他和林千山不在同个阶层,无论现在如何,他总会回到这里,当时还只会多一层卖过肉的骂名。
医院里不适合谈情说爱,林千山也就不再说话。
转眼输液瓶见底,林千山叫护士过来拔针,转身背对着祝龄:“我在外面等你——我很少跟别人谈心,你会来找我的吧?”
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陪别人输液。他带着祝龄回到受过欺负的地方,也不全是为自己寻刺激开心,起码看见胡茂下意识对祝龄翻白眼,他有过一瞬间心疼。
五秒、三秒,不,半秒吧。
林千山不愿意扩大这份心疼,可他明白害怕背后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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