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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只是令剑阁阁主止司年少之时的佩剑,品阶并不算怎么高,仅有区区地兵的级别而已。
别说是和令天剑这样的绝世神物相比,甚至可以说在场任何一位高手的兵刃,都要逊色一些,已经有些配不上止司的实力。
但就是如此一并平平无奇的地兵剑器,却依旧令得飞鸟惊落、万剑颤鸣,看样子止司的剑道修为,较之与剑宗、怨交手的时候,又有了一段长足的进步。
“好强悍的剑气,或许,这位令剑阁阁主强的,并不是令天剑,而是他自己。”
作为现场为数不多的用剑高手,洛一缘的感觉尤为强烈,心中自然而然地升起了一股好胜之心,想要与之一较高下。
来自北元草原的莫达利斯藏在头盔之下的脸庞也有些泛白,这股剑意的强大,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萨利剑士团以剑出名,擅使的乃是适合战阵的大开大合重剑。
而在草原上,同样有一位宗师的势力以剑为主,名唤剑山。
莫达利斯曾与剑山之主以剑论道,胜在力量,却输在技巧,彼此各有输赢。
简单来说,就是莫达利斯真气更加浑厚,但剑山之主在剑道上的造诣要更高一些。
如今只是隔空遥遥感受,莫达利斯就有一种直觉,被他认为剑法精妙到独步天下的剑山之主,在剑道造诣上,都不是眼前这位令剑阁阁主的对手。
感受到强烈的剑意来袭,地下判官双臂展开,血红色袖袍翻飞,真气流转。
八具棺木从天而降,狠狠地嵌入比武场中,虽然算不得太深,亦有两三尺的深度。
庄万古所谓坚不可破的聚合石材,无疑被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脸上,气得他脸色都有些不太好了。
八具棺木将地下判官围在中央,棺木尚未打开,浓郁的死亡气息已蔓延开来,如同实质的烟雾一样,将中央位置全数笼罩了起来。
“地下判官?此人天虚榜上虽有名号,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出手。”
“看这样子,他的功法路数似乎与尸弃宗的罗血红有些相似,嗯?”
说着说着,金圣老自己都有些愣住了,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与尸弃宗有关的情报了。
不过尸弃宗,区区一个一线宗门吊车尾的势力而已,根本不被诛邪圣殿看在眼里,说句难听点的话,连抱大腿的资格都没有。
判官笔自袖袍中探出,架在胸前,几乎就是在此同时,止戈已至。
凌厉剑芒迎头而下,堪堪被判官笔招架住,未曾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地下判官傲然而立,半步未曾退却,铁面面具上迸射出两道凶辣狠厉的目光。
八具棺木同时打开了一道微小的裂缝,死亡气息更加疯狂地宣泄开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源源不断地涌入地下判官的体内。
“喝!”
伴随着地下判官的一声暴喝,判官笔猛地发力吐劲,将止司震飞了足足有十数丈的距离。
反震之力浑厚到不可思议,加之判官笔的品级更在止戈之上,为防止戈受到损害,止司还不得不以玄气护住剑身,落地之时稍稍有几分狼狈。
“咦?”
“不对劲,难道止司是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明明剑意如此猛烈,就连老夫也要受到些许影响,怎么剑劲如此孱弱?”
“不,不是剑劲孱弱,而是那棺材,有问题!”
就在金圣老疑惑的时候,庄万古已洞悉的问题所在。
“八口棺木并不是装饰,它们汇聚成了一个莫名的阵法,令得任何攻击进入范围之内,都会被吸纳去部分的力量。”
“这些力量,又会通过一种奇妙的方式,反馈到阵中之人的身上,此消彼长,才会让差距更加明显。”
身为殿主的庄万古见多识广,只是稍稍感知一下,就判断出了八具棺木的神秘功效。
他的猜测虽然不算是完全正确,却也相差无几。
本想着将自己的看法以传音的方式告知止司,此等做法虽然不怎么道德,但也能为玄域多添上一份半分的胜算。
只是止司是何许人?自己能够看得出来,他亲身经历,岂会半点都不知晓?
强者皆有傲气,自己冒然提醒,只怕会弄巧成拙,反而引起止司的怒意。
一离开八具棺木所在的范围,止司就觉察到失去的力量仿佛重新回到的身躯之中。
只是一剑,止司就已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但看地下判官,却是气定神闲地站在八具棺木所布下的阵法当中,既不出来,也不叫嚣,就等着止司自个儿往里面钻。
“请君入瓮?未免想得也太简单了一些!”
剑指聚气,劲灌止戈剑中,止司剑尖轻点,身后顿时涌现出数道湛蓝色的巨型剑影。
近战受阻,止司也不是食古不化之辈,一下子就转变思路,改成远攻。
聚气之下,令剑阁的令剑无双威力暴增,剑影横空,若流星火雨一样激射而来,径直没入八具棺木之中。
巨型剑影才刚刚进入八具棺木的范围之内,形态一下子缩小了三分之一左右,如此鲜明的变化,只要是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分明。
判官笔笔锋转动如轮,甚至都无需卸力,轻而易举地将剑影全部拦下,丝毫无损。
“动用你的令天剑吧,若是你不出剑,绝无任何可以胜过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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