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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倾风,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恐怖的真气疯狂宣泄开来,怒极的仇鸠,哪里还在乎什么隐藏踪迹?
周遭的一切都被真气冲刷的一塌糊涂,什么石壁墙砖,全部变成最原始的碎末废墟,同样被关押在这一层的倒霉蛋,也在这一次冲击之下,当场殒命,没有一人侥幸活下来。
一切都被近乎破坏般的真气席卷得干干净净,除了眼前儿子唯一留下来的那具皮囊。
下方传来的异样,令仇鸠心中猛然一揪,想不到在地下七层的牢狱之下,竟然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夹层。
小心翼翼的将仇心皇仅剩的皮囊给保存好,仇鸠心里发狠,一掌重重拍在地板上。
磅礴的真气以手掌为中心,倾泻而出,区区地板又如何经受得住这股大力,当场被轰开了一个豁口。
密室之内,四名紫衣卫千户与一名紫衣卫镇抚使,正陪同太渊阁的一位医师,进行惨无人道的研究工作。
被当做研究对象的人,或者根本不能说是人,周身血肉分毫可见,没有一点完整的肌肤,眼神惶恐无助,四肢都被极地寒冰铁所铸造的铁链束缚着,只要动弹一下,都会有锥心之痛。
密室周遭有隔绝静音的功效,故而仇鸠在上方愤怒嘶吼,宣泄真气,密室之中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依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试验。
数条吐着绿色泡泡的蛆虫,正攀爬在那实验体的身上,一口一口蚕食着血红的肉块,同时将恶心至极的虫卵注入实验体的躯体之内。
直到隔音墙壁被彻底打破,一名千户才回过身来,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来,他的上半身已被一阵刀气横空扫过,整个身躯干净了当地断成了两截。
这等动静,总算是惊动了剩余的几人,那镇抚使惊恐地看着来人,大喝道:“逆贼仇鸠,你怎地在此?来人,快来人呐!”
三名千户抄起兵刃,齐齐冲上前来,他们明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是仇鸠的对手,但若是不出手,将来紫衣卫上头追究起来,他们的下场只会更加惨淡。
一掌,狠狠印在冲得最为前头的那千户胸口,他整个人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周身环绕的真气也如同浮萍无依,逸散开去。
下一刻,这名千户的整个身躯直接炸裂了开来,天花板、墙壁、地面上,到处都是细小的碎肉,有的甚至还在微微动弹着。
双目通红的仇鸠,如同魔鬼一样,只此一下,就将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住了。
剩余两名千户连动一下的勇气的缺乏,颤抖的手使得兵刃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就是你们,害死我儿……你们……都去死吧!”
盛怒之下的仇鸠,可不会理会对方手里到底有没有兵刃,他本就是嗜杀之人,多杀几人,并不会为他的心里多添上几分的罪孽。
硕大的古锭刀虚影横扫而过,两名千户足可比拟江湖一流高手的千户,根本就连一丝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直接分成了四截,当场殒命。
太渊阁的医师见势不妙,早就缩到了墙角,看得眼前这血腥无比的一幕,吓得直接屎尿横流,双手没由来的在墙壁上一阵乱抓,似乎是直接被吓破了胆儿,完全不知所措了。
也只有那紫衣卫镇抚使,江湖经验相对丰富一些,及时蹲下身子,这才勉强避过了身首两端的灾厄。
但看着一步一步逼近,杀红了眼的仇鸠,镇抚使心中万分惶恐,就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仇……仇大将军,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
“饶命?你们害死我的儿子,现在还和我提什么饶命?”
一记隔空耳光,清澈而又响亮,甩得镇抚使整个人飞了出去,身上骨头连着断了好几根。
半张脸都肿了起来,那镇抚使哭丧着脸,就差直接给仇鸠磕头了。
“你想要让我饶你的命,那谁来饶我儿子的命!”
又是反手一记隔空耳光,抽在镇抚使的脸上,抽得他两边脸颊对称,肿得和猪头一样。
“大将军……仇大将军,都是上峰的错,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何况,仇……仇小将军还没死,还没死,大人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眼泪鼻涕疯狂往外流,镇抚使突然想起了什么,眼里又泛起了希望的光芒。
“什么?我儿心皇还在,在何处?何处,你快说,快说!”
仇鸠的身影瞬息之间便来到了镇抚使的身前,一把将他的衣领给扯了起来,大量的唾沫直接喷在了镇抚使的脸上。
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镇抚使吞了一口口水,指向了一旁的石台。
石台之上安放着的,赫然便是被他们折腾、折磨、试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实验体。
那是一具没有皮囊,鲜血淋漓的骨架,如果不是靠着太渊阁的丹药强行吊着一条命,这样惨痛的伤势,早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了。
“你!”
一掌狠狠拍在镇抚使的胸口,拍得他筋脉尽断,骨骼粉碎,丹田破损,可偏偏,却还留他一丝真气,护住他最后的一口气。
如同一摊烂泥一样,镇抚使那软弱无骨的身躯重重砸在石壁上,嵌进大坑之中。
“吾儿,吾儿!”
慌慌张张地来到石台边上,看着那体无完肤的仇心皇,仇鸠的心里,在滴血。
“谁谁谁谁……谁谁……?”
似乎是感应到了外界的动静,沦为实验体的仇心皇努力地睁开眼睛,一呼一吸之间,都能够感觉到周身传来的无边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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