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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弯处搭着一柄拂尘的老仙官捋着胡须,笑问:“睡得可还好?”
白衣小仙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弟子知错了!弟子见殿下和诸位仙君所历种种皆依命谱,懈怠了几分。”
黄衣小仙童偷偷瞧了老仙官一眼,小声补充道:“恰逢仙宴,我们实在忍不住,就去向相熟的仙家讨了点酒吃,一时贪杯了些。”
老仙官敲了敲两个弟子的头,一甩拂尘,望尘台映出凡间的景象。
小仙童揉着脑袋,想着青桓殿下本就厉害,又有众仙君的辅佐,更何况弈疏仙君还是天上数一数二的神仙,应当是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然而看清望尘台显现出的画面,难以置信地睁圆了双目——
殿下退位了?
弈疏仙君被软禁了?
怎么还有几个仙君被发配到边疆去了?
小仙童心下大骇,仙君们怎么会被折腾得这么惨?
老仙官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般变数,掐指算了一番,并未发现邪魔搅扰的征兆,不禁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摇摇头:现在的年轻神仙啊,不过是到凡间历个劫,也能如此凄凉。
老仙官又看了一会人间的情景,对新帝实在好奇,顺手掐了个诀,欲观此女的命数,良久皱眉放下手。
怎么会丝毫算不出来?
人间。
正值寒冬,大雪稍霁,风一吹,檐上的雪便簌簌落下。
殿内焚了香,幽深而又清冷,如同从护城河的最深处撷取了一段凛冽冬意。
越祎一身明黄服绣金龙纹,脚踩长靴,坐在案前翻看着各地官员呈递上来的奏折。
凝视着奏折的双眸极美,一眼看去似有浩瀚星河落于其中,然而再看之时,又忽觉天地万物归于一片沉寂。
越祎放下笔,随口问道:“近来可还有人闹事?”
“回陛下,各方并无异动,”候在一侧的侍女道,“只除了安王吵着要见陛下,言一日见不到陛下,便绝食一日。”
安王正是废帝越桓,越祎给他封了个安王,想着远远地将其打发去封地,他却非要赖在京中,四处惹事,索性给他下了禁足令。
谁知他又开始闹绝食。
越祎思索片刻,道:“照常备食,他若不吃也不必撤,让林家老三换岗时带侍卫去,只管在越桓面前吃,不可浪费。”
侍女忍不住笑着应是。
“越疏那边如何了?”
“回陛下,一切如常。”
越祎抬眸,摄政多年的老狐狸一朝失势,被折了羽翼软禁府中,每日传来的消息却只是用膳看书写字,似乎毫不在意。
当日,她命人将越疏扣押,越疏自始至终都不见失态,倒是语气颇有几分耐人寻味:“越祎,你最好不要让本王有逃出去的机会。”
越祎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出声,果然见他的面色黑了几分,像极了被揪住后颈的猫儿,再怎么样也难成气候,只能勉强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
这般想法倒是没有说出来,若是讲给越疏听,恐怕他当真会气到炸毛。
越祎不甚在意地拂了拂衣袖,道:“备马,去宛宛的府邸。”
却听殿外一声:“陛下,国师求见。”
进殿的男子身着白色滚云锦袍,玉冠挽起墨发,容颜俊美,通体的仙人气度,好似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男子微微一礼:“参见陛下。”
越祎抬手示意所有人退出去,殿内只余下他们二人。
“寻到了?”
“不负陛下所托。”
白钰从袖中取出一物,交予越祎。
此物不过巴掌大小,通体华美,状似圆盘,边缘极不规整,似乎是从什么上面裁下来的。
越祎摩挲着“圆盘”的纹路,叹道:“果真一模一样。”
正是她梦中所见的样式,那日醒后莫名地在意,凭着印象将花纹绘了下来。白钰见后卜了一卦,卦曰梦主囚困之局,若要破局,须先寻到此物。
她一向不信什么命理定数,更遑论因梦求卜,但白钰自小在观星司耳濡目染,且是大越的国师,历代国师都有几分通晓天机的本事,卜测之事往往皆能应验。
于是派人拿着花纹的图样寻遍天下,中途历经了许多波折,最后在北域打听到了些眉目。
纹路复杂的“圆盘”映衬着越祎莹润如玉的一双手,煞是好看。
白钰发觉自己盯得有些久,不自在地别开眼,面上微热。
越祎摩挲着边缘,忽而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孤记得国师有件随身佩戴的宝物,可否借之一观?”
闻言,白钰摘下佩戴的饰物,样式古朴,如同一面小镜子,边缘同样有几分不规整。
越祎细细端详,两相对比,愈加觉得边缘相似,待旋转到某个角度,手上的动作一顿,继而将二物缓缓并在一起。
异变突生,原本被磨损得颇为圆钝的边缘,在相合的瞬间突然变得如利器般锋锐,刺破了越祎的双手,血液顺着“圆盘”的花纹蔓延,泛出异常绮丽的色泽,一道光束冲天而起。
越祎面色一变,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自己。
白钰来不及细想,连忙抓住越祎的手。
殿外看到异象的侍女连忙进入殿内,尚且没有行至跟前阻拦,二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陛下——”
九天之巅,男子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微微睁开蓝色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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