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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钧没有回头,只是颇敷衍地应了声,“来了啊。”
韩攸宁:……女儿终归是比不过媳妇重要。
韩攸宁看了眼他身上的锦袍,胸口和肩背都紧绷着,袖子腋窝处分明已经撑裂了,丝线丝丝缕缕拉扯着,他却浑然不觉。
“父亲,你就没想过换件合身的衣袍?那样也能显得你英武俊朗一些。”
韩钧终于收回视线,正眼看向女儿,“你懂什么,这都是你母亲亲手给为父缝的,当年最时兴的式样。你母亲说为父穿这种鲜亮的颜色好看。”
他说着话,还颇满意地低头欣赏。
韩攸宁:“……行吧,女儿先进去了。”
韩钧拉住她,笑呵呵道,“记得在你母亲跟前替为父多说几句好话。”
看父亲那一脸谄媚的样子,韩攸宁直摇头,“好,知道了。”
她进门后又回头叮嘱,“不要打架。”
自从宫变之后,他们翁婿俩见一回打一回。赵承渊自知理亏,对父亲多番忍让,身上每每都会多几块淤青。
韩钧呵呵笑,“不打,不打。”
韩攸宁进去,韩钧也不搭理身后的女婿,继续扒着门旁的墙抻着脖子往院子里张望,满脸期待。
根据经验,阿蔓会出来迎攸宁,这是他表现的机会。
小院不大,角落里有两棵杏树,此时正是杏花飘雨的时候,落了一地粉白。
韩攸宁刚进院子,秋叶便迎了出来。秋叶是她指派过来照顾陈蔓起居的。
韩攸宁免了她的礼,问道,“母亲可还好?”
秋叶应是,又低声道,“只是晚上睡得不好,会捂在被子里呻、吟。夫人应是身上疼,晚上尤其厉害。”
韩攸宁蹙眉,苏柏曾跟她说过,若非大补汤药吊着,母亲早在十七年前就没了。她这十几年来,一直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病痛,活着实则是在日日受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每每与母亲相处,丝毫看不出她有病痛。
“宁儿,快进来。”
柔和的声音响起,韩攸宁看过去,母亲站在禅房门口,脸上是浅浅淡淡的笑意。阳光落在她光洁的额间,连那光都变得柔和下来,是黑纱也掩盖不住的温柔。
韩攸宁半个月前第一次见母亲时,她虽然很虚弱,却是如此笑着。韩攸宁扑在她怀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母亲却始终温柔笑着,柔声安抚她,不见一丝脆弱。
母亲瘦弱的身躯,却有着包容一切的力量,韩攸宁在她身上,看不到苦难和悲伤的痕迹。
“母亲。”
韩攸宁快步迎上去,手便被母亲握住了。
母亲的手冰凉如水,柔软纤细。
陈蔓上下打量她,见她脸色红润,这才放心下来,嘴上却忍不住柔声责备,“封后大典本就劳累,你还有着身孕,又跑过来这一趟作甚。”
韩攸宁搂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道,“这不是想母亲了嘛!”
“淘气。”
陈蔓轻轻一笑,余光扫过,小院石墙上挂着一颗灿烂的脑袋。
韩钧见她望过去,拼命挥舞手臂,“阿蔓,阿蔓!”
陈蔓面无表情,拉着女儿转身进了禅房。
韩钧的笑脸立马收了起来,扭过头对着女婿冷着脸道,“你来做什么。”
赵承渊微笑道,“小婿来给岳父大人出出主意,如何抱得美人归。”
韩钧冷哼,“才不信你的鬼话!这一年多来,你前后到底瞒了我多少事,骗了我多少回!”
他语气一顿,睨着赵承渊,“什么主意?”
赵承渊:“苦肉计。”
韩钧嗤笑一声,“苦肉计哄女人,非君子所为。”
他拎起墙根下的长剑抱在怀里,往院子附近的树林子走,“你过来。”
禅房有三间,布置得朴素。
陈蔓拉着女儿进了内室,从榻上拿起来一件粉嫩的春衫,还有一条天青色的襦裙,衣裙上散落着轻盈的桃花。
她笑着道,“你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韩攸宁眼圈泛红,她虽盼着穿母亲亲手缝的衣裳,可如今母亲日夜受着病痛折磨,哪里来的力气做衣裳和绣花……
她接过衣裙,在秋叶的服侍下默默换上。
秋叶惊叹道,“娘娘,您穿着这衣裙可真好看,像仙女似的。夫人,您的手可真是巧!”
秋叶一向讷于言,不似铃儿那般伶俐。来母亲这里半月,她却学会夸人了。就像前世,在韩攸宁身边只剩下秋叶一人时,她变得聒噪得很,比铃儿还要活泼。
韩攸宁张开双臂美美地转了两圈,“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陈蔓帮女儿整理衣襟,笑着问,“可有哪里觉得紧了?我再给你改。”
韩攸宁:“不用改,正好合适,穿一个整个春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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