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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汉军这次倾国之兵而来,后勤军需辐重消耗庞巨,粮道绵长,汉军想要回护,需要的兵力众多,如果不停袭扰,起码可以为盛京减轻压力。
满达海点了点头,说道:「来人,让几个过来,我议一议。「
不大一会儿,几个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的武将,快步而来,拱手见礼道:「末将见过王爷。「
「摄政王命令我等,率军袭扰汉军粮道。」满达海轻轻说着,吩咐着马弃取来一张舆图,放在几案上,这会儿,几个马端上一盏油灯,照着明。
满达海点了点头,说道:「汉军夺下锦州之后,自山海关输送粮秣至前屯丶高台堡,再到宁远城,自塔山丶大兴堡可至锦州,这一路粮道绵长,汉军不可能完全集重兵护送周全,而这就是我等的机会。」
满达海说着说着,只觉心神豁然开朗,双眼愈发明亮莹莹。
随着汉军攻打下锦州,再次向盛京城赶去,战机的确出现。
其实,如果是后世的战略家操盘女真一方,那就是弃宁远丶弃锦州等大城,全部交给汉军,然后坚壁清野,诱敌深入,然后利用对辽东地形的熟知,不停袭扰汉军绵长粮道,使汉军陷入疲于奔命的境地。
但这无疑是「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俱在」的大战略家思维。
多尔衮显然没有这样的魄力,如果皇太极在,或许能跳出守城的窠臼。
几位将校也纷纷点头,下去准备。
待众将离去,满达海看向外间渐渐浓重的夜色,恍然间有所悟。
就不该与汉军陷入攻守之战当中,而是应该化整为零,与汉军进行野战。
可以说,这场战争,女真一开始就思路有误。
或者说,少了努尔哈赤开国之时的野蛮丶灵活,战略战术变得呆板起来,陷入层层防御的阵地战的圈套。
这是一个新生政权,陷入的必然思维惯性,即开始重视守土之责。
因为治下子民仰望,女真成为一国以后,就对治下疆土开始重视起来。
几如第五次反围剿,等到了存人失地,人地俱全,从正反两个方面论证了如何跳出思维惯性,
另一边儿,正值夜色低垂,月朗星稀,辽东大地上,那带着几许燥热的夏风轻轻吹拂树梢的枝叶,汉军营寨当中此刻,四方的一根根松油火把「里啪啦」燃烧不停,一队队身披甲胄的兵丁,在营房四周来回走动,兵器和甲叶发出「哗啦啦」的碰撞声,就在灯火辉煌的中军大帐当中,两道人影倒映在军帐上。
贾珩与陈潇刚刚用过晚饭,正在隔着一方棋坪对弈。
陈潇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坪上,柔声道:「前面不远就是盛京了。「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微动,看向远处,说道:「时隔多年,我大汉京营兵马,终于再次到了盛京城之下。
陈潇嗔白了那蟒服少年一眼,清眸妩媚流波,说道:「京营已经先一步到了盛京城。「
贾珩修眉起,似是自失一笑,道:「就是这麽一说。」
陈潇修眉了,轻声说道:「你说这女真人就坐以待毙?」
「应该不会。」贾珩放下茶盅,喃喃说道:「女真人多半会想出一些诡谋。」
陈潇也眉深思,喃喃说道:「比如———」
「比如偷袭粮道,女真人会偷袭粮道。」贾珩言及此处,只觉心头不由为之笃定几许,
道:「我大军进攻辽东,粮道军需颇为绵长,而这些就给了女真一路袭扰的机会。」
陈潇脸上似是现出若有所思之色,道:「女真大机率派骑军袭扰粮道,我大军几十万,这一路粮道绵长,想要回护,十分不易。」
想了想,陈潇拧了拧眉,目光沉静,问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应对?「
贾珩道:「派骑军沿路护送,关键是如何寻找到女真骑军的踪迹,不管如何,肯定会受得一些影响。」
陈潇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说道:「这些交给京营骑将就是,只是如今进兵如此顺利,倒也有几许梦幻。」
贾珩点了点头,感慨道:「一晃也有几年了,女真其兴也勃,其亡也忽。「
其实,女真落得如今之冰消瓦解的局面,根本不是这区区几战造成的,而是自贾珩从崇平十四年以来,一点点对大汉纠偏,先除内忧,再治外患。
所谓厚积薄发,功不唐捐。
在前期,从贾珩与多铎在江南的较量,再到岳托在西北的兵败,再到阿济格与鳌拜在倭国丶朝鲜的相继兵败。
女真的国势不是一下子垮塌的,而是被一刀刀削掉,最后举国之兵北伐,挟雷霆之势,如泰山压顶,女真人完全难以抵挡。
世上许多事并没有什麽外人眼中的一而就,更多是长期坚持之后的先难后易。
不过,盛京城应该没有那般容易攻破,这是满清的底蕴。
如果不想造成较大的伤亡,乃至为其翻盘,就需要如一个下棋老手一样,彻底封死女真的所有后路,一步步将死女真。
翌日,天光大亮,夏日原就天亮的早,晨曦微露,而京营徵辽大军迅速开拔,十几万大军打起一面面黑红旗帜,直奔盛京城。
而此刻的盛京城,在新的一天当中,同样迎来了汉军的再次攻城,
「咚咚
战鼓隆隆而响,刀枪如林,马蹄声碎,大批京营将校,手持军械,浩浩荡荡地向着盛京城围攻而来。
这一次仍是江南水师与河北边军担任攻城主力,而谢再义则是率领一众铁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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