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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阳城下,随意丢弃着不少汉军的红色旗帜以及断裂的刀枪,可见硝烟几缕,掩盖了视线。
此刻,城墙前的护城河当中,血污横流,可见一些残肢断臂。
这已是辽阳城下攻防之战的第五天。
离辽阳城里许之地的帐篷中,可见一道涂以红漆的中军旗杆上,一面红锻黑线的「汉」字旗帜,随风飘扬不停。
北静王水溶丶河北提督康鸿以及江南水师提督韦彻,正在军帐中落座。
北静王水溶剑眉之下,目光清亮剔透,说道:「诸位,攻城已有六七日,辽阳城迟迟不下,诸位可有何破城良策?」
康鸿点了点头,说道:「王爷,辽阳城虽不高,但城中也有几万兵马,非一时可破,还得耐心等候才是,况且,我这一路水师,只是为宁远丶锦州一线的卫国公分担压力,不可轻敌冒进。」
康鸿年龄大了,行军打仗更多时候还是以求稳妥为主,只要贾珩这边儿的正面战场取得进展,那麽康鸿这边儿就可以顺顺利利封个伯爵或者三等侯,委实没有冒险的必要。
北静王水溶凝眸看向一旁凝眉深思,并不言语的江南水师提督韦彻,说道:「韦提督有何高见?」
韦彻朗声说道:「王爷,末将以为,现在倒也不宜行险,不过是按部就班,兴兵攻城而已,等候战机出现,先前贾芳将军已经去劫持粮道,当然,攻城之上,可以多调拨红夷大炮,同时掘土墙,埋黑火药,以图炸开辽阳城墙。」
北静王水溶闻听此言,面上若有所思,说道:「韦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嗯,这位北静王的目的其实有些想在贾珩的面前,露一手的打算。
康鸿点了点头,也劝说道:「王爷不必紧急,攻城原非数日可下,以卫国公之能,此刻尚在宁远城下顿兵不前。」
此刻军帐中的众将闻言,面上都现出赞同。
卫国公那样大的能耐,领兵数十万的正面战场尚未有分毫进展,何况是他们这一路偏师?
北静王水溶眉头紧锁,目光恍惚了下,暗道,或许是他心急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中护军小校阔步进入军帐当中,抱拳一礼道:「王爷,卫国公的飞鸽传书。」
此言一出,北静王水溶那张白皙丶明净的脸上现出诧异莫名,问道:「飞鸽传书?带人递过来,让本王看看。」
不大一会儿,一个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府卫,快步进入军帐当中,拱手道:「王爷。」
北静王水溶让人拿过经过解译的情报笺纸,凝神阅读着其上的文字,低声说道:「子钰那边儿攻破宁远城了。」
这位青年郡王一激动,此刻也顾不上称呼贾珩的官职,而是改以贾珩的表字相称。
康鸿闻听此言,面色欣喜莫名,那张雄阔面容上满是欣然之色,惊声说道:「宁远城破了?」
他就说嘛……以卫国公之骁勇善战,这都快一个月了,宁远城也该攻破了。
而军帐中的众将闻言,面上喜色难掩,低声议论纷纷。
北静王水溶将手里的笺纸递送给一旁的康鸿,道:「如方才韦提督所言,卫国公方面是以炮火轰击之后,掘土填入炸药,一举破城。」
康鸿这会儿也阅览而毕,目光转眸看向北静王水溶,问道:「王爷,那我军是否也可以效仿。」
北静王水溶点了点头,说道:「韦将军以为呢?」
康鸿闻听此言,故而,也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韦彻。
韦彻面色微顿,不假思索道:「近日可以一试,但此策重在出其不意,重在城中兵马经过多日防守,精神懈怠,否则难以奏效。」
北静王水溶朗声道:「韦将军说的对,是得寻觅良机。」
韦彻道:「王爷也可以将宁远城已为我大汉攻破的消息,在辽阳城下向城中的兵丁喊着,以动摇城中守卒的军心。」
北静王水溶剑眉之下,目中现出一抹欣喜,朗声说道:「上兵伐谋,其下伐交,最次攻城,而攻城则以攻心为上。」
韦彻点头应是。
……
……
另一边儿,巍峨而立的辽阳城中——
城中衙堂当中
勒克德浑坐在厅堂当中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其人一身玄色披风,内着玄红铁甲,颌下胡子拉碴,面上满是憔悴之色。
下方的副将说道:「王爷,这几日,城中兄弟伤亡不小,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
「伤亡大也没有办法,汉军的红衣大炮,炮火隆隆,我们只能硬抗。」勒克德浑面色阴沉如铁,道:「告诉兄弟们,坚持住,后面就是我大清的盛京城,皇上和太后都看着我们呢。」
那副将应了一声。
忽而,外间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炮轰声音。
勒克德浑面色微变,沉声道:「外间什麽声音?难道是汉军又攻城了?」
可这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天都要擦黑了,这个时候攻城?
这般想着,吩咐廊檐上的兵卒,吩咐道:「去看看怎麽回事儿。」
那兵卒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忽而从外间来了一个兵将,面色惶恐无比,沉声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外间的汉军,正在鼓噪,说是我大清的宁远城被破了。」
「必是要妖言惑众!」勒克德浑冷喝一声,面色铁青,沉喝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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