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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
听完乔万尼的话之后,韩度顿时觉得坐立不安。总觉得霍利斯城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不断地牵引着自己。
“啊?”乔万尼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大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这不行吧?”回过神来的乔万尼语速飞快,“大人,这里没有你可不行啊......市政厅事务太多了......”
不等他说完,韩度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不要怕,之前市政厅的事务不也是你处置的吗?也没有出......
这年秋,江南水乡烟雨朦胧,虎丘山下的寒梅画馆前,落叶随风而舞,铺满青石小径。沈子昭立于画馆门前,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一片宁静。他已年近而立,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却仍带着少年时的清朗之气。
自周子安辞世后,寒梅画馆便由他继承。画馆依旧每日清晨焚香作画,午后讲学,夜晚整理文若兰、李墨生与周子安的遗作。沈子昭将三人之画风融合,创出一套“心影笔法”,讲究画中之影,既是形影,亦是心影。他常说:“画者,非描形之工,而是映心之镜。心若有影,画便有魂。”
这一日,画馆中来了几位新收的弟子,皆是江南一带小有名气的年轻画师,慕名而来,欲求“心影笔法”之真谛。沈子昭并未急于授艺,而是带他们步入后院,指着那株寒梅道:“此树已百年,梅枝如铁,花瓣虽小,却能傲雪而开。你们可知,为何它能年年不败?”
弟子们面面相觑,有人答:“因根深土厚,故能不败。”
沈子昭摇头:“非也。此树之根,早已深入石缝,汲取天地之气,方能历寒而不凋。”他顿了顿,缓缓道,“画亦如树,若无根基,便如浮萍;若无魂魄,便如死木。心若澄明,画自清明。此乃‘心影’之根本。”
弟子们听后皆有所悟,纷纷点头。沈子昭见状,便命他们各自取纸,画一幅“心中之梅”。
弟子们铺纸研墨,沉思良久,各自下笔。有人画梅枝挺立,花瓣如雪;有人画梅影斜斜,风中摇曳;更有一人画梅立于断崖之上,枝干如龙,花瓣如火。沈子昭一一观之,最后驻足于那幅“断崖红梅”前,目光微动。
“你名何?”他问那名弟子。
“弟子姓赵,名子昂,字伯言。”
沈子昭点头:“你这幅画,虽未至炉火纯青,却已有几分‘心影’之意。梅立断崖,花瓣如火,可见你心中之梅,非寻常之物,而是烈焰中之魂。”
赵子昂拱手行礼:“先生所言极是。弟子年少时曾见一株红梅,立于断崖之上,风雪中独自绽放,宛如烈火,自那以后,心中便再难忘怀。”
沈子昭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有所感。他想起周子安曾说:“画者,心中之影,梦中之景。若你心中有梅,便可在画中见其魂。”
他沉吟片刻,道:“你既心中有梅,便以此为题,随我学画。我将文若兰之孤傲、李墨生之豪情、周子安之清明,皆传于你。你若能领悟其中真意,便不枉此行。”
赵子昂大喜,连忙跪下叩首:“弟子愿随先生学画,定不负所托。”
自此,赵子昂便留居寒梅画馆,日日随沈子昭研习画艺。沈子昭授以“心影”之法,不拘形似,而重意蕴,教他如何以心写意,以情入画。
数月后,赵子昂画技大进。他所作之画,或梅或桥,或山或海,皆有烈焰之气,却也透出一丝孤傲。沈子昭见之,心中欣慰,知其已得“心影”真髓。
一日,沈子昭带赵子昂前往文若兰墓前,焚香祭拜。两人立于墓前,默然良久。
沈子昭忽然开口道:“你可知,为何文若兰一生未嫁,却将全部心血倾注于画中?”
赵子昂摇头。
沈子昭望向远处的竹林,缓缓道:“她一生所爱,是画,也是人。她与李墨生,虽未结为夫妻,却以画传情,以心相许。他们的画,便是他们的情书,是他们留给这个世界的痕迹。”
赵子昂听得入神,低声重复:“画,便是情书……”
沈子昭点头,道:“你若要学画,便先学做人。心若不清,画便无魂。你若能守住心中那份清明,你的画,便能穿越时光,抵达后人之心。”
赵子昂深深叩首:“弟子谨记先生教诲。”
自那以后,赵子昂更加勤勉。他不仅学画,更学做人,每日清晨诵读文若兰与李墨生的遗作,午后练笔,夜晚则静坐沉思,感悟画中之意。
几年后,赵子昂画技大成,其所作《断崖红梅图》在江南画坛广为流传。他亦开始收徒授艺,将“心影”之法传于后人。
寒梅画馆门前,梅树年年花开不败。风雪之中,仿佛仍有两位画师的身影,于画中对语,穿越时光,抵达后人的心中。
而沈子昭,也在这片竹林中,静静地守着那份传承,守着那段未完的画梦。
某日,他立于窗前,望着远方的山川,忽觉心中一片清明。他提笔在纸上写下:
> 画中无语情如海,心若澄明笔自开。
> 一纸寄情千里外,唯余风雪满衣来。
写罢,他将画卷起,轻轻放在案上,缓缓闭上双眼,仿佛听见了文若兰与李墨生的回响,听见了明代画坛最后的余音。
他知道,自己也将成为那长河中的一朵浪花,继续传承他们的画道与精神。
而赵子昂,则站在画馆门前,望着那株寒梅,心中默念:“画,便是情书……”
数年后,江南一带的画坛悄然兴起一股新风,画师们不再拘泥于前人技法,而是更重内心情感的表达。他们以自然为师,以心为笔,追求画中之意,而非形之工巧。这股风潮的源头,正是文若兰与李墨生的遗作,以及后辈沈子昭的传承。
沈子昭在虎丘山下住了整整十年,将文若兰的画作一一临摹,又结合自己所见所感,创出一套独特的笔法,人称“寒林笔意”。他不拘泥于山水、人物、花鸟之别,而是随心而动,随情而画。他常说:“画者,心之镜也。心若澄明,画自清明。”
这年春末,沈子昭携画游历至闽南,恰是李墨生当年隐居的海边渔村。他踏着海风而来,站在那片熟悉的沙滩上,遥望远方海天交界处,仿佛看见了那位执竹作画的老者身影。他取出一卷素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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