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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来混，做事是有原则的。

    说收钱办事，那就一定帮金主将事情搞定。

    5个洪兴大底，每个人头500万港币，一共2500万，钱我收了，人我杀了。

    大傻，你转告靓坤，当年那一单，今天了结了。”加钱武举起右手，对着大傻张开5根手指。

    大傻彻底服气，对他连连点头：“行行行，我一定帮你转告靓坤。

    玛德，道上叫我大傻，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快上船吧，一次挂了两个堂主级人物，就算洪兴内部放水不派人刮你，条子也不会放过这個表现机会的。”

    江武雄不再说话，他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拎着一兜教辅书，转身跳上走私船。

    大傻对着呆猫招了招手：“这次过去羊城卸货，你再把这家伙送去南洋交给血牙的人。

    仔哥那边安排好了，马来西亚的码头货场，备着一批咖啡和香料。

    你到时装上船，回来运去蛙岛，交给松竹帮。”

    “知道了，傻哥，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出发了。”

    “嗯，一路顺风，去蛙岛的时候，小心点啊。”

    ……

    表面看上去破破烂烂，实际内里经过龙氏造船厂特殊加工过的走私船，一共三艘，很快就从西贡码头出发。

    大傻站在沙滩，目送船舶远去。

    等到三艘大船在天边变成三粒黑点，他点上一支香烟，走回位于码头的办公室。

    阿祥见他进来，赶紧放下抹布，跑去饮水机倒了一杯水过来。

    “喂，站住，我有话要同伱讲。”大傻喊住这个性格不像自己，有点窝囊的儿子。

    阿祥埋头站住，有些畏惧看着他：“老豆，乜事啊？”

    “玛德，你能不能抬头挺胸站好一点啊？现在又不是叫你去斩人，你怕什么？”大傻无语摇摇头，拉开抽屉，将一只信封拿了出来，丢到儿子面前。

    阿祥好奇拿了起来，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着自己的护照以及一张过去纽约的机票。

    “你也老大不小了，跟在我身边也有七八年了。

    瞧你这幅窝囊的德性，如果继续跟着我，肯定废掉了。”大傻无奈看着儿子，一边解释，一边点上香烟：“说起来，我也有责任。

    在你小的时候，我为了东星跑去蹲监狱。

    害得你有娘生，没爹教的，等到我出来，你这懦弱的性格已经定型了。

    前段时间，我去峰哥家里开生蚝的时候，听黄大状说，豪哥的儿子小斌，前段时间在纽约唐人街，与当地的黑帮斗得蛮凶。

    我心想，你小子这幅吊样，除非下猛火，否则是救不回来了。

    所以，我亲自去赤柱拜访了豪哥，决定安排你去纽约跟小斌历练历练。”

    听到这里，阿祥彻底傻眼了，他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说道：“老豆，我不行的，我长这么大，我都没砍过人……”

    “男人不能说不行！

    砍人这件事，就跟切菜差不多，剁着剁着就熟练了！”大傻闻言大怒，一掌将办公桌的玻璃拍裂。

    甩掉被玻璃茬割出来的血珠，大傻上前抓住阿祥的衣领，恶狠狠盯着他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告诉你，小霞跟了峰哥，她就是小霞姐了，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摆在心里想着，那也不行！

    行李我叫人收拾好了，衰狗就在外面等着。

    要么你现在跟他去机场，不在纽约混出人样就别回来；

    要么你现在一枪毙了我，再被我外面的兄弟乱枪打死！

    你四十岁前扛不起来，迟早也是一个死字。

    与其将来你被道上的人玩死，不如今天你我父子同归于尽，让你能趁早投个好胎！”

    说完这些，大傻掏出一把黑星塞到阿祥的手上，然后他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广袤的海面，大口大口裹着香烟。

    阿祥双手捧着黑星，脸上充满挣扎，他当然知道，自己和王霞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交集。

    可是身为一只舔狗，每年丁系尾牙上能被王霞叫声祥哥，他已经很满足了……

    纠结很久，阿祥还是下了决心。

    他将黑星放在桌上，抹掉眼泪说道：“老豆，我……我愿意去纽约。”

    大傻闻言松了一口气，他忍住转身的冲动，对着大海恶声恶气骂道：“那还站着做什么？

    江湖人，风里来，雨里去，说走就走，难道等我跟你说声路上小心吗？”

    “没……您自己保重身体。”

    “死不了，快滚吧，看到就烦。”

    ……

    十几秒后，听到汽车逐渐远去的引擎声。

    大傻转身冲出房间，遥遥望着启德机场的方向：“阿仔，别怪老豆心狠。

    丁丑年前，西贡码头肯定要移交出去。

    我一定会跟着峰哥离开的，与让你小子到时还心存妄想，不如现在赶你去北美，万一被老黄说中，兴许还能混出一个人样。”

    话音刚落，黄大文从隔壁房间推门出来：“喂，大傻，今天我帮你儿子指条明路，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在背后数落我？”

    “嗨！黄大状，我哪敢啊？”大傻闻言抹了一下眼眶，上前掏出华子，赶紧给对方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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