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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欧阳戎的字「良翰」,就是在白鹿洞书院读书时,恩师谢旬取的,取自「周邦咸喜,戎有良翰」一句。
师长取字算是一种身份认可,和文脉传承了。
否则怎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他能给你直接取一个,用上一辈子的「字」,算是冠名权,要是故意乱用,引经据典的偏要喊你「狗蛋」什麽的怪字,那就完犊子了……
远的如陶渊明,近的如元怀民,都是「姓」加「字」。
元怀民也有一个名,但作为好友的欧阳戎也不清楚,天天喊他字喊习惯了。
元怀民外放做官,也是顶着「字」出门,他的名,估计只有族内长辈们才清楚,就连恨铁不成钢的易千秋上次见面,发飙揍人都没有喊。
陶渊明的话,名「潜」,其实这样也能理解,当初某位金发如烛的大女君骂他小偷时,直呼其名,有多气愤了。
「所以你是怕本宫面对面见了她,让她察觉到咱们身份,也洞晓你的?」
欧阳戎皱眉不语。
容真轻笑:「你欧阳良翰的大名,应当名气不小,和本宫一样,被云梦越女和天南江湖反贼们视为朝廷狗贼。」
欧阳戎摇头:「绣娘和她们不一样。」
「嗯,确实不一样。」
容真再度点头,一字一句:
「从上次,你这童养媳教你贴身丫鬟叶薇睐『处子劈观』的剑招看,她应该是一位女君级别的越女,哪里会和普通越女一样,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一位女君级别越女,为何如此凄惨,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沦落,不管如何,真是可怜。」
欧阳戎不知是默认,还是不想多提此事,问:
「容女史还有何想问,和想看的吗?」
容真注视了会儿他,问:
「你打算如何处理她?」
欧阳戎垂目:
「上次清理全城后,现在绣娘身边已经没有云梦剑泽的眼线了,她盲哑,与外界联系不上,可视作失联,我会好好陪她,不让她再趟浑水。」
「你确实是斩断了她与那边的所有联系,可她若是悄悄或执意掺和呢,你拦得住吗。」
欧阳戎沉默良久,轻声:
「我答应过她,要把她带回槐叶巷宅邸,参加婶娘的生辰礼,我决不食言,绣娘也答应过,她亦会努力。」
容真眯眸看着他,嘴里吐字说:
「难怪不让她知晓你的字和官职。」
她举一反三的建议:
「那东林大佛建成的日期也不要让其知晓……」
欧阳戎不言不语,笼袖前进。
容真话到一半顿住,转头端详了下欧阳戎平静祥和的脸庞,她蓦然自嘲一笑:
「本宫倒是给你出谋划策起来了,呵,这种事,你定然早有规划,无需他人多言,是本宫献丑了。」
「没有,容女史的建议很有用,受教了。」
容真依旧蹙眉思索,反应过来,问:
「你婶娘的生辰礼原定什麽时候。」
欧阳戎安静了会儿,才说:「东林大佛建成落地后一两天。」
容真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好你个欧阳良翰,原来早有准备,卡这个节骨眼,时间点倒是精妙,想用此事稳住她吗,拖到大佛建城,那你这童养媳无论如何都得履约,跟你回家了。」
欧阳戎目视前方,平静不语。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容真收回目光:「大佛落地的日子,你住持建设,应该心里也有数了。」
欧阳戎轻声报了一个暂定的日期,容真凝眉细思。
就在这时,欧阳戎忽然问道:
「容女史刚刚说,是派了一队女官潜伏调查,发现了我这处院子有疑似越女,观察了一阵,她们难道没告知你,绣娘是盲哑女子吗?」
容真目光不移,安静了会儿,说:
「办事不利,本宫回去就罚她们,刺史大人还有何吩咐。」
欧阳戎摇头,多看了一眼她。
容真已然转身,朝远处走去。
欧阳戎跟随她一起离开幽静小院。
路上,沉吟许久的容真,再度开口:
「其实有一件事,你一直没考虑过。」
「什麽事。」
「你的安危。即使她是你曾经童养媳,有旧情谊,可眼下你住持东林大佛,还颁布限越女令,乃云梦剑泽的眼中刺,是朝廷狗官……你就没有考虑过你自己的安危?留这麽一个不稳定因素在身边,哪怕你信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道理你应该懂才对。」
欧阳戎笑了笑:
「我本就欠绣娘一条命,她若要拿去就拿去吧。」
容真不禁转头,看了眼身旁潇洒自若的男子,问:
「但你的责任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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