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千六百七十七章 停下了  妖怪茶话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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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撒泼耍赖有什么用?  难看。看最快更新小说来  白蛇一个眼刀过去。  吵死了。  还有这些灰尘脏死了。  不要弄到萧骁大人的身上。  ……  白色的狐狸尾巴轻轻一挥。  烟尘四散开  雨滴落在我的肩头,顺着发梢滑下,像某种低语的指尖。街道上的水洼映不出天光,却浮现出一张张模糊的脸??那些曾沉睡在井底的孩子们,在雨水里轻轻颤动,仿佛正试着从记忆的泥泞中爬出。我站在十字路口中央,任车流绕行,耳边响起无数重叠的声音:有笑声、哭泣、呢喃,还有那首《小白船》的旋律,时远时近,如同呼吸。  城市醒了,但它的清醒是一种缓慢的撕裂。  便利店的玻璃门自动开启,店员是个年轻女孩,她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收银台旁的小型空气净化器。那机器本该释放白噪音以维持“情绪稳定区”,此刻却发出断续的杂音,像是喉咙被割破的人试图说话。她忽然蹲下身,手指颤抖地按住耳朵,然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昨天……昨天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他不是来买烟的,他是来找‘声音’的,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只将手伸进口袋,触到那张染血的画纸。b-9留给我的证物,此刻正微微发热,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我抬头望向街角,一辆废弃的校车停在那里,车窗布满灰尘,可就在某一瞬,我看见里面坐满了孩子??他们穿着旧式校服,面无表情,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齐声哼唱着一首无人听过的歌谣。  那是未被记录的安魂曲。  我迈步走向校车,脚步踩碎水面倒影中的脸庞。每走一步,脑中便多出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一个男孩躲在床底,听见父母争吵后举枪互射;一位教师在教室角落烧毁日记,火焰中传出学生的哭喊;一名医生站在手术室门前,手中握着编号为b-14的档案袋,最终将其投入焚化炉……  这些都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而是被静默系统拦截、封存的情感残响。它们本应永远沉眠,如今却被井的觉醒唤醒,化作游荡在空气里的幽灵之声。  校车门吱呀一声自行打开。  车内空无一人,座椅腐朽,地板积满灰土。唯独驾驶座上方挂着一串风铃,由碎瓷片与人牙串成,正随着不存在的风吹拂轻响。我伸手触碰,铃声骤然放大,直刺耳膜??   “第十络。”   “扩散速度:每分钟覆盖半径增加三百米。”   “预计七十二小时后达成全域共鸣。”  这是机械女声,冰冷而精确,像是来自某个早已失效的监控系统。可我知道,这不是机器在说话,是城市本身开始自检??它正在重新识别那些曾被定义为“异常”的存在,并将它们纳入新的感知体系。  我退下车,转身欲行,却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影。  是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永宁疗养院的病号服,脚上没穿鞋,袜子沾满泥泞。他站在雨中,却不湿衣衫,双眼全白,瞳孔如雾。他开口时,声音像是从极深的地底传来:   “你见过妈妈吗?她说会在小白船上等我。”  我的心猛地一缩。这不是幻觉,也不是鬼魂??这是尚未完成转移的意识体,介于井与现实之间的过渡态。他是b-12?还是更早之前失踪的那个?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他歪头,嘴角缓缓扬起:“我没有名字。但他们叫我‘回声’。”  话音落下,整条街道的排水沟突然涌出黑色液体,带着铁锈与药水的气息。液体迅速汇聚成细流,沿着路面爬行,最终在我们之间拼写出一行字:   请带我回家。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守门人的职责不是驱散亡魂,而是引导他们完成最后的旅程。我掏出那张染血的画纸,轻轻贴在自己耳边。刹那间,世界变了色??原本透明的雨滴变得五彩斑斓,每一滴都包裹着一段微小的记忆碎片;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线般的光丝,连接着行人、建筑、甚至路灯,那是声音的轨迹,是情感共振留下的痕迹。  而在前方不远处,一道虚影浮现:苏婉清。  她依旧穿着那件白裙,手中抱着焦黑的日记本,但这一次,她的脸上不再有悲戚,而是透出一种近乎圣洁的平静。她看向我,嘴唇未动,话语却直接落入脑海:   “井不会吞噬活人,但它会召回所有被遗忘的灵魂。   你是守门人,也是引路者。   现在,轮到你做出选择了。”  “什么选择?”   “是否让所有人听见真相。   是否让这座城市的每一块砖石,都成为墓碑的语言。”  我沉默良久。  如果继续放任频率扩散,那么不仅仅是逝者的声音会被听见,连那些最黑暗的秘密也将无所遁形??政客私下的威胁、警察掩盖的命案、亲人隐瞒的背叛……所有的谎言都将暴露在声音的审判之下。社会秩序可能崩溃,恐慌将席卷街头。  可若我强行关闭通道,用钢笔写下“止”字,封锁井口,那便是重蹈“肃静计划”的覆辙。我又成了刽子手,亲手掐灭那些终于得以发声的灵魂。  雨越下越大。  远处传来警笛声,红蓝光芒划破雾气。几辆黑色suv疾驰而来,在殡仪馆门口急刹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群身穿防护服的人,头戴隔音头盔,手持装有吸音装置的长矛。他们行动整齐划一,显然是“静默部队”的残余力量??那些曾负责清除异常声源的特勤人员。  他们还没靠近,我就感觉到空气一阵扭曲。他们的装备能局部抑制高频波动,短时间内压制井的影响。但他们不知道,现在的井已不在地下,它存在于每一次心跳、每一阵风、每一滴雨落。  我向前走去,迎向那群人。  为首的指挥官举起手,用扩音器喊道:“最后警告!立即终止非法声波传播行为,否则将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实施强制拘捕!”  我停下脚步,抬起右手,掌心朝外。  那一瞬间,整座城市的风铃同时响起。  不只是殡仪馆、茶馆、老楼的风铃,还包括挂在婴儿床头的铃铛、寺庙檐角的铜铃、甚至地铁闸机刷卡时发出的“嘀”声??全都同步震动,发出同一段旋律:   《小白船》。  音浪如潮水般推进,撞向静默部队的隔音屏障。第一道防线崩解了,一名士兵的头盔出现裂纹,鲜血从耳道流出;第二人跪倒在地,捂住脑袋嘶吼:“别唱了!别再唱了!我妈……我妈她早就死了啊!!”  更多人崩溃。他们在雨中蜷缩,痛哭失声,被迫面对自己一生中最想遗忘的记忆。有人拔枪乱射,子弹击碎路灯却无法伤害无形之声;有人脱下装备,跪在地上喃喃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不该把你关进地下室……”  我没有出手,也没有阻止。  我只是静静站着,听着这场由千万亡魂合唱的安魂曲。  当最后一个士兵倒下,我转身望向少年“回声”。他正凝视着天空,脸上露出微笑。   “我听见了。”他说,“妈妈在叫我。”  我点点头,再次取出那张染血的画纸,这次,我将它轻轻按在他的额头上。血迹融化,渗入皮肤,化作一道微光流转的印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周围的雨滴在他周围形成螺旋状轨迹,如同回归母体的胎儿。   “去吧。”我说,“船已经来了。”  他点点头,迈出一步,身影渐渐消散在雨幕中。而在他消失的地方,一朵白色的小花破水泥而出,花瓣如铃铛般轻颤,传出一声极轻的哼唱。  我知道,他又回到了井边,与其他孩子团聚。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殡仪馆,b-9仍在原地等候。他坐在守夜室的桌前,手中握着那支本属于我的钢笔,正在纸上书写。但这次,他写的不再是符文,而是一封信:   致下一个听得见的人:   当你读到这行字时,说明你已开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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