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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米丹哈尔大约两个星期后,三个旅行者回来了。埃吉尔是国王羽毛笔的学徒,他们不用付过路费就通过了大门,继续沿着阿恩斯韦格河前进。米达哈尔和他们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在他们周围,市民们忙着办事。警卫在街道上巡逻,工匠在作坊里工作,孩子们嬉笑怒吼。寺庙广场上的市集一如既往地热闹,三个同伴沿着边缘走着,以免纠缠在一起。
最后,学城隐约出现在眼前,就像妖峰在旅途中所做的一样。堡垒似乎和大山一样坚不可摧;城堡的城墙和塔楼上驻扎着完整的守军,阿达里克和骑士团的旗帜迎风飘扬。门口的卫兵向约伦德点点头,互相骂了几句粗话;小矮人笑了笑,回敬了他。
站在南院里,小乐队面面相觑。“我想我是舵手,”约伦德想,“终于拿到我的硬币了。”他苦笑着。
“我想厨房还在等着。”凯特有点沮丧地说。
“我最好去看看奎尔少爷。”埃吉尔呼出。“今晚图书馆见?”另外两个人点了点头,分手了。
图书馆还是埃吉尔离开时的样子。他合上桌上摊开的一本书,把它放回书架上,把旅行袋放回房间。
“伊吉尔,是你吗,孩子?”奎尔从他的房间走到大厅里,穿着皱褶的脏衣服。
“是的,主人。”埃吉尔很快回答,也出现了。“出什么事了吗?”
羽毛笔舔了舔嘴唇,环视了一下图书馆。“你把羽毛拿来了吗?”
“羽毛,主人?”
“连羽毛笔都没有的图书馆真可怜。”
“我会再去拿的。”埃吉尔保证道。
“很好。很好。”老人重复了一遍,回到他的房间。
埃吉尔看着门关上。他在进入写字间前沉思了一会儿。他找到羽毛笔、墨水和羊皮纸,坐下来开始工作。他写的第一个字是地球之翼的名字。
“据我所知,Silfrisarn的集市和以前一样热闹。”康斯坦斯用一种不确定的表情盯着埃德温。
“我相信您老爷最清楚,”市议员咕哝着回答,避开了贵族的目光。
康斯坦斯用手指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上敲来敲去。“这就是你要说的全部吗?”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大人,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我很乐意告诉您。否则,我绝不会在没有人问我的时候擅自把我的意见强加于人。”他的手指拨弄着挂在肚子上的金链子。
康斯坦斯终于把目光移开,看着桌上的沙漏。“很明显,许多人无视禁令,在Silfrisarn进行交易。我要你找到所有这些叛徒。”
“大人,我简直不敢相信有人敢——”
“那你的想象力太有限了,”康斯坦斯插嘴说,“我会让我自己的人协助你。我哥哥的侍从艾里安会整理公会成员的账簿。”
“大人,”埃德温抗议道,“商人的账本是神圣的!我不能命令我的同僚们打开书本——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不可想象的!”
“对我来说不是,”康斯坦斯干巴巴地说。“我已经写了一份声明,授予阿里奥必要的权利。他明天早上会出现在你的公会大厅。你要尽一切努力帮助他,除非你想挣脱锁链。”
埃德温紧张地咂着嘴唇。“很好,大人。”
看着沙漏的最后一粒沙子流过,康斯坦斯挥了挥手。“驳回”。
护国公的书房里堆满了书。他的桌子首当其冲,但两边也都建了高塔,房间里唯一的书架上层层叠叠地放着更多的账簿。至于护国公本人,他坐在书桌旁,面前摊开书本,膝上抱着襁褓中的儿子。
“你看,我的儿子,这些是每个商队前往Alcázar的所有预期费用,”瓦勒利安解释说。他怀里的小孩伸出手来,想抓住那本书。“这是实际开支,”他指着另一本账簿继续说。“这只是去年的情况,但我已经经历了好几年。”那孩子发出不连贯的声音。“我写了一些计算……我把它放在那里了……”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松散的羊皮纸上翻找着,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儿子。
“在这里!”瓦莱利安从几张床单下面抽出一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小孩张开嘴,想咬下去,却把口水留在了羊皮纸上。“这是用来阅读的,不是用来吃的,”瓦莱利安责备他,把床单放在够不着的地方。“数字显示,有人认为你父亲是个傻瓜。”
“缬草!一个声音喊道。狱警抬起头,看见他的妻子走进了书房。“瓦莱留斯需要睡觉,他还没喝牛奶呢!”
“他只有睡觉和牛奶。”瓦莱利安抱怨道。“我只是在教那个男孩一些东西。”
“等他长大了,懂事了,你就可以这样做了。”亚历山德拉责备他,伸出双臂向前走去。
“很好。我会带他去见他的保姆。”瓦莱利安说着站了起来,一只胳膊搂着男孩的肚子,就像拎着一个木桶。
“说真的,瓦莱利安,小心他的头!”
瓦莱利安拍了拍男孩仅有的几根头发。“他会没事的。谷底的男人都有坚强的头脑。”
“固执,更像是固执,”他的妻子反驳道,又一次伸出手去抱孩子。
“我说过我会带他来的,”瓦莱利安推开她,从她身边走过。
“缬草!”她转身跟踪他。“小心他的头!”
Arndis坐在她的中庭里,当她的侍女告诉她有一个访客时,她正在阅读信件。“让他进来。”
公会的议员带着尴尬的微笑出现了。“夫人Arndis。”他低下头。
“谢谢你,珍妮,”阿尔迪斯尖锐地说,女仆消失了。
埃德温的笑容变得狡黠起来,他解开了腰带上的钱袋。“你的那份,夫人,”他告诉她,把包放在她手里。“请随意数数。”
“我相信没有这个必要。”
“作为一个商人,我必须抗议,但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感谢你的礼貌。”
阿尔迪斯给了埃德温一个微笑,模仿他自己的微笑。“考虑到我们在一起还有更多的生意,如果你打算欺骗我,我想你会等到最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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