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78章 天火焚金,灵种机理(4K)  诸天:开局越女阿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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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条街外的陶器铺前,丁宁刚抚过新酒坛的陶土接缝。西南天际突然腾起的七彩霞光令他皱眉——那分明是金属汽化形成的虹晕。

    他跃上运货马车眺望,蘑菇云自骊陵君顶端缓缓升起,却不是寻常烟尘,那团不断膨胀的赤金色泽,既像滴入清水的朱砂般晕染着长陵的天空,亦宛若破碎的青铜鼎彝虚影。

    鎏金台熔成金红瀑布的刹那,青铜钟壁流淌的金属液拉出万千游丝,与登闻鼓表面剥落的朱漆缠成赤练。

    这些熔融物质被冲击波抛向高空,遇冷凝固成半透明的翡翠色丝缕,恍若神女遗落的璎珞散入云翳。

    李莽的短斧坠地时溅起青石板熔浆。

    这个方才还在歃血表忠的莽汉,此刻呆望着鎏金台上扭曲的人形焦炭。他忽然嘶吼着跃入尚在沸腾的琉璃坑,镶玉革靴在触及熔岩的瞬间碳化,爆开的火星为其披上虚幻的金甲。

    三百丈外角楼顶端,惊惶失措的六境守将看得真切:对方的最后三丈是用肘骨爬行的,飞溅的虹彩晶簇洞穿其胸腔时,这具残躯仍在向前蠕动,直至被地缝涌出的金红浆液完全吞没。

    “君上死了!”

    吕思澈抱着半截焦黑的《策勋令》瘫坐在地,任凭那些先赶着向远方逃亡,事毕后又立即转身的门客们,顶着灼热气旋冲入火场。

    再度回返之际,他们褴褛的衣袍已缀满琉璃结晶,怀中的蓝田玉却依旧不肯放下。

    温厚铃蜷在照壁阴影里咳血。

    他以某种难以形容的神色望着现场这幅出奇的惨状,而后忽地叹了口气,目光追寻着那块半熔开裂的“大秦楚王”玺印,看见它坠落在了不远处的池面,四百锦鲤竞相翻起惨白肚皮。

    是昨日那人再度出手了?能一击葬送半支幽浮舰队的恐怖实力,自己何苦与之硬拼?若无陛下这样的八境,或者皇后娘娘、徐司首、墨守城这等修为,怕是徒然送死罢了。

    夜策冷站在三条街外的茶楼飞檐上,拢于袖中的罗盘正在解析能量余波。

    冲击范围精确控制在质子府围墙内,隔壁书肆的伙计还在擦拭门板,对面包子铺的老板娘刚掀开蒸笼——韭菜馅的香气混着丹药汽化的冷香,飘过安然无恙的楚馆秦楼。

    “赵姑娘的手笔……元武、郑袖估计又要昼夜难安了。”

    她心中若有所思,随手摸出了三枚铜板,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充作今日的午饭:“张十五趁乱潜入府中,应该能顺利取得那件‘锡山剑盘’?”

    锡山剑盘,位列大楚王朝最强的符兵之一,骊陵君用以护身保命的东西。它由数百万斤锡中提炼出的精英熔铸而成,具体的效果是可以让初入七境的宗师释放出七境中品级别的剑阵威力。

    听上去并不怎么突出,不过,考虑到绝大多数七境宗师要全力以赴作战,都得先调动附近大范围的天地元气,而“锡山剑盘”本身却自然蕴藏着这份力量,能够让使用者无需“搬山”便立时发动,价值又再高出了数筹。

    在七境搬山层次的宗师战中,一方掌握着“锡山剑盘”,可以无冷却地骤然发出强大一击,往往就意味着抢占了先机。

    更莫说这种符兵的制造方法已然失传,存世的仅有一件,是以它才显得份外珍稀。

    楚帝当初把它赐给骊陵君这名入秦的质子,并非是多么看重对方,予以厚望,而是他不愿意大楚王朝派出的“代表”在秦都长陵显得太过孱弱,以免堕了大楚的威名,丢了自己的脸面,让秦人小瞧。

    此外,其中亦藏着赵香妃的算计,她原本打算通过吕思澈推动骊陵君与连侯府之间的交易,让这件符兵落在更合适的人身上,同时又能暗地里向大秦换取些有用的条件,可没想到,骊陵君居然选择了全面倒向元武。

    故而,无论是为了收回这件符兵与用吕家祖库购置的资财,还是破解元武欲借楚质子之名分裂大楚王朝的计谋,骊陵君都得死。

    夜策冷咬了一口包子,感觉味道不错,韭菜馅里混着猪油渣的香气在舌尖绽开。蒸屉腾起的水雾漫过她素白袖口,将远处冲天而起的赤金霞光晕染得如同泼墨。

    茶寮东侧卖椒盐酥饼的老汉突然撂下铁铲,沾满芝麻的手指戳向西南天际:“瞧见没!楚蛮子府上冒青烟了!”

    蒸笼后探出三颗汗津津的脑袋。

    “哪里是青烟?”卖糖画的妇人把铜勺往石板上一磕,糖稀拉出的凤凰尾羽顿时崩裂:“分明是炽焰燃烧的赤金色泽!那楚质子平日里耀武扬威,指定是遭了天谴!”

    “可不是嘛!”蹲在茶寮角落啃羊蹄的挑夫突然蹦起来,油渍斑斑的短打前襟在风里哗啦作响:“大秦圣朝,天子贤明,岂容这等外邦蛮夷在我都城撒野,定是上苍有感,降下天火惩戒。”

    茶寮里忽然静了半息。

    卖包子的胖妇人掀开第七层蒸屉,韭菜鸡蛋的鲜香混着幸灾乐祸喷涌而出:“该!上月楚商故意把白面价格炒高,可不就是仗着骊陵君撑腰?“她油亮的手指戳着竹匾,“老天有眼!”

    “未必是天灾。”倚着门框嗑瓜子的绸缎商眯起眼,想起了早间游街示威、叩府问罪的监天司官吏,以及因骊陵君一番亲民表演而化解的舆论危机:“也可能是朝中大人物们的博弈波及……”

    “管他是天灾还是人祸,反正楚人倒霉了,咱们秦人心里就舒坦!”

    挑夫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手中的羊蹄在空中挥舞,就像在庆祝什么盛大的节日。

    卦摊前的白幡随风飘动,瞎眼相士摸索着将“铁口直断”的布幌卷起,竹杖点过满地卦钱:“离火焚金,兑泽生变……”

    他沙哑的吟哦混入骤然喧闹的市声,“三日后必有瑞雪洗街,诸位早备木盆接福啊!”

    绸缎商突然大笑:“接个屁福!楚人霉运倒是接了一箩筐!”他甩出枚银角子砸在卦摊上,“给爷算算骊陵君能剩几根骨头?”

    夜策冷拭去嘴角油渍,青铜罗盘在袖中无声运转。她看见卖花女拎着的竹篮里,晨露未晞的茉莉突然绽放异香;茶博士肩头搭着的白巾无端染上青灰纹路——这些都是“太虚之气”散逸出的灵华。

    “老板娘,再来两个包子,要芫荽馅的。”她递出铜板,同时扫了一眼街对面。

    那里,一名身着粗麻布衣的矮壮花匠,正背着个装着剪刀的箩筐,筐里的几枝残菊斜指上方,喻示着任务已圆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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