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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作为开原之战的主力,以南兵为主的七千名长枪兵会在最后压轴出场。
刘招孙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支强军不要在开原覆灭,多少要给戚家军留点种子,义乌已经没有壮丁可拉了,至少在眼前,只有浙兵、白杆兵等几只强军才能拯救辽东。
参将大人在家丁簇拥下,走过瓮城甬道,来到瓮城门口站定。
新近编练的七千战兵,按照各营编制排列成行,来自大明各地的战兵们,此刻脸上都是坚毅之色,各营训导官在做最后动员。
“老子不管你以前是浙兵,是辽兵,还是宣大兵!今天,你们都是刘大人的兵!”
一个皮肤黝黑,略带陕西口音的训导官站在一队战兵前面,他脖子涨的通红,大声吼叫道。
“你们活着刘大人给你们分地,你们死了刘大人给你们招魂!”
“只有刘大人给咱们发饷,只有刘大人不抛弃咱们!”
“浑江之战,几千个兄弟死了,尸身都是刘大人带回来的!”
陕西训导官声嘶力竭,他嗓子沙哑,使出全身力气吼道:
“刘大人说,今日他也会战死!他不愿意给鞑子当包衣!你们愿意吗?!”
周围安静下来,旁边各营传来士兵们振奋的呐喊声,片刻之后,操着不同地区方言的战兵们齐声高呼:
“不愿意!”
“不愿意!!”
“等会儿川兵死光了,你们上!找各自平时训练的队友,十一人一组,结成小三才阵!前面的死了,后面补上!听到没有!”
“虎!虎!虎!”
刘招孙招呼家丁快步走开,他不愿看到这些即将赴死的战兵,不愿记住这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还好周围战兵群情振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刘招孙快步登上瓮城城头,感觉眼睛进了沙子。
军中禁止装神弄鬼,刘招孙却利用穿越前为数不多的祭祀知识,给死去的人招魂;
军中禁止私发兵饷,刘招孙却自己搞钱给士兵们发饷;
军中禁止结拜,刘招孙却和品行不错的魏忠贤拜了把子;
很多事情,做之前本没有什么功利之心,认真做完却成就了大功业。
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
北门方向,硝烟弥漫,火铳手开始射击陷入混乱的包衣兵,远处汪洋般的镶蓝旗大阵中,手持厚盾重刀的死兵,正跃跃欲试,准备报浑江一箭之仇。
南门方向,隐隐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刘招孙心头一紧,知道这是己方骑兵出动了。
按照作战计划,喻成名、史凤鸣麾下的两千骑兵负责牵制蒙古部落,没想到,蒙古人这么快就来打秋风了。
刘招孙正在想象着辽镇骑兵冲锋的壮烈场面,北门再次传来爆炸声。
蜂拥上前的包衣兵顶住明军火铳弓箭打击,越过壕沟周围的雷区,进入护城河,开始在河边搭建浮桥。
包衣推着数十辆盾车停在浮桥前,不再前进,一边掩护后面源源不断赶上来的包衣兵,一边朝土墙后面露出脑袋的明军射箭。
这些包衣兵颇为悍勇,箭术也是了得,有了盾车掩护,可以从容射击,精度立即提升了不少,很快就有火铳手被射中面目,闷哼倒地。
“告诉秦建勋,可以开炮了!”
家丁立即将参将大人命令传达到南门,很快地,埋伏在土墙后面的二十门弗朗机同时开火,土墙顿时被白色烟雾笼罩。
佛朗机先瞄准盾车打,然后才是浮桥,盾车距离土墙很近,目标极大,周围站满了渴望为主子立功的包衣阿哈。
轰!轰!
白色烟雾渐渐散开,刘招孙和几名家丁抬头朝对面望去,等候过河的盾车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木头和尸体,盾车间无数包衣在地上乱滚,很多人直接滚到了护城河里。
“打完盾车,再打浮桥,趁建奴大批火炮还没上来,多开他几炮!”
刘招孙话未落音,前方一声炮响,从包衣盾车中喷出一股浓烟。
刘招孙仔细看时,发现在后面几辆盾车后面居然也跟着两门弗朗机炮。
看那火炮样式,与土墙后面的明军弗朗机完全一致,应当是努尔哈赤从杜松那里缴获后给镶蓝旗的。
刘招孙冷冷望着那门佛朗机,它正跟着几辆盾车往前推进,不时朝明军土墙上开上一炮,所幸弗朗机准头不够,炮弹歪歪打在土墙上,只是震落几片泥土。
刘招孙冷笑,费英武打仗有点道行,有点闪电战的味道,可惜奴酋太抠门,只给镶蓝旗两门火炮。
“命令炮手,集中所有火炮,对准那两门弗朗机轰击!”
裴大虎听了这话,连忙惊道:“大人,包衣兵正在搭建浮桥,咱们火铳打不穿盾车。”
“有白杆兵在,怕什么,包衣都是来送死的!后面的佛朗机才是大麻烦!”
裴大虎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刘招孙目光投向前面。
受到己方炮击鼓舞,越来越多的包衣推动着盾车前进到护城河边,后面的死兵已经出动,缓缓朝这边涌来。
刘招孙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是放任这些包衣兵和死兵渡过护城河,冲击土墙,白杆兵能挡住吗?
他对白杆兵的认识只停留在后世历史论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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