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39章耕凿居人有远心  诡三国斐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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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六民』,并且认为农、工、商三民是彼此相生相养的,为社会所需要。然后士是治人者,由别人供养是天经地义的,也是对社会有益的人。而所谓僧、道二民,则不从事农工商等经济活动,却需要农工商供养,实质上是一种过剩的人口……

    从某个角度上来看,是不是从韩愈的唐代开始,就已经有了『精英』执政的味道?

    为本阶级带盐么,人都要恰饭么,有什么问题?

    可是华夏真正想要强大,是能靠单一的阶层么?

    尤其是靠那些所谓『精英』阶层?

    天寒地冻的,水确实太凉了,但是头皮么,还是可以凉快一下,这矛盾么?

    什么才是『士』?

    那是『土』的变形啊!

    当然,也不是没有眼光卓越的『士』,比如元代之时的马端临,就是华夏历史上首次明确提出人口质量问题,并论述了其重要经济意义的人。他表示,『古者户口少而皆才智之人,后世生齿繁而多窳惰之辈。钧是人也。古之人,方其为士,则道问学;及其为农,则力稼穑;及其为兵,则善战阵。投之所向,无不如意。是以千里之邦,万家之聚,皆足以世守其国而扞城其民,民众则其国强,民寡则其国弱,盖当时国之与立者,民也。』

    虽然说马端临之言,未必没有借题发挥,抒发心中郁闷之情,但也是华夏人口思想发展过程当中的一个重要进步,要数量,也要质量,否则那些整天不着调的说一些混账话的痴呆之士,就算是再多,又能有什么好作用?

    台下众人,虽然听闻斐潜说什么言者无罪,但是在当下明显是要以此论来正名的时候,跳出来和斐潜做对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所以即便是斐潜让众人畅所欲言,可依旧是沉默一片。

    斐潜看了看种劼。

    种劼轻轻咳嗽一声,然后拱手说道:『有百亩之田,所出足以食十人。今有五人焉,其国策之易也,足以养此五士矣。若口增二十,而田之所出,仅足以养十五,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亦难逃饥馑之苦,甚或饿殍遍野是也。虽有田增之术,然术增之有限,人增之无垠。民增故喜,然田非欲也,若田之不承,故可奈何之?』

    斐潜点了点头,『大祭酒所言甚是。』

    『单以农而论,田亩之数有限,而人生之口益增,以有限之田亩产养骤增之人丁,自是不可也。』

    『既有此问,理当解之。』

    『那么,何人可解?』斐潜环视一周,温和笑道,『可是令农自解?亩产定数,口算岁增。故民匿生者,夭折婴孩,以免口算。』

    『故农之困顿,当士以解。』斐潜斩钉截铁的说道,『然今山东之士,又是如何?唯知税役而已。』

    大汉赋税粗糙,甚至可以说即便是到了后世,税收制度依旧不尽如人意。原本应该是起到社会调节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税收,结果呢?越有钱的越是逃税避税,而越是没钱的,则是被各个环节当中转嫁的税收压得喘不过气来。

    比如大米立减国的感谢蓝莓税,税,切面包税,热汤税,雕刻南瓜税……

    至于其他国家么,嗯,咳咳……

    『为求赋税口算,必有严律。蠹吏上下其手,乡绅巧夺民脂。』斐潜说道,『非田不足以养人也,乃政不足生民也。故民怨横生,法令难行。下视上者鄙,上视下者贱,』

    『是故,山东之贼,驱民而死,以战而减口,此乃绝户之术也,如当下河东之难。』

    『常有闻大义之所谓,曰民之重也,然则待其政甚苛,岂非实视其如草芥乎?苟政失其道,民怨沸腾,国将不国。故,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今若有贼,以政之苛,害于百姓,是自绝于天子,自绝于大汉,自绝于天下也!』

    没错,斐潜不想要再用什么『清君侧,救黎民,扶乾坤』等老掉牙的名义来进行战争,也不想要让自己和老曹同学的争斗,沦为诸侯和诸侯之间的勾心斗角,变成所谓的圈子竞争。

    在斐潜早期,喊一喊这些口号,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这么喊,如果说斐潜喊一个为什么服务的口号,说不得当场就吓摊一堆人……

    而在当下就不一样了。

    很明显,斐潜需要提出一个和山东道路完全不一样的方向来,而类似于山东之辈喊的那些大义,斐潜就不能用,就算是勉强用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虽然说对于春秋无义战,众人已经有了共识,但是不能说就知道『无义』,便去装出一副『大义』来挂在脸上。

    就像是斐潜所说的那样,如果单纯的将所有封建王朝的矛盾,都指向土地,显然是不对的。

    人和地,本身就是一个缠绕而生的共同体。

    因此人口问题,也不是一个单一的独立的社会问题,而是与资源、环境、经济发展、文化传统等相融合的复杂问题。

    人口不足或人口过剩,都会将给国家和社会带来不利影响。

    一个国家应该有理想的人口密度和适度的人口规模,这种人口规模和人口密度是与本国土地和自然资源的禀赋、知识技术应用水平、工农业的生产能力、民众抚养能力都相适应的,是属于一个动态变化的范畴。

    既然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范畴,就自然需要一个适合的国家制度,去进行调节和干预的。

    一个死板的政策,动不动就是祖宗之法,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而在此之下,国家制度的优劣,律法的差异,就体现出来了。

    在大汉三四百年间,皇帝大臣难道不知道政令赋税律法等等有问题么?

    知道的,但是既然百姓还没到闹腾的地步,因此就没有必要去修正律法么,实在不行拉三公出来道个歉,说一声摩西挖开啊立马塞恩,也不就算是了事了么?

    确实,只要底层人民在可以活下去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发动农民起义的。所以统治阶级的相对反应迟缓,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只要没到最后一步,统治阶级多半还觉得可以继续让百姓苦一苦,忍一忍。

    但华夏整体的社会发展的根本是由华夏广大的民众所推动的,而不是由野心家决定的。所谓的『时势造英雄』,其中的时势,就是民意,而民意来源于就是最底层民众最为渴望的那些事情,那些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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