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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榜样的力量是强大的。
    
    在“达拉然”——它其实不叫这个名字——成功起飞为其他城邦树立榜样后，那些环境与之近似，处于“世界边缘”且频繁受到巨人侵袭的城邦纷纷开始学习和使用同样的“技术”。
    
    具体来说，便是利用克洛诺斯谕令的“绝对性”和“强制性”制造冲突产生推力令城邦浮空，除去“达拉然”现成的经验外，还有许多自创的“矛盾之力”。
    
    此时当然没有便捷的联络方式或者技术共享平台，但由于“黄金时代的人类”——特别是拥有灵魂的那些，可以从星辰（先祖）获得力量和知识，足以让他们以“延迟”非常高的方式学习如何令城邦起飞。
    
    这些“学习”的结果有成功也有失败，城邦起飞的高度也有差异，但最终导致天空中多出了十几座“浮空城”。
    
    攻击那些城邦的“深渊巨人”没有智慧，不懂得绕过它们深入腹地，只是聚集在城邦下方徒劳地向空中发起攻击，进一步为那些城邦提供了稳定的浮空力。
    
    【这不是古希腊时代，这是耐瑟瑞尔时代。】蠢系统吐槽。
    
    ‘怎么？接下来是魔法女神的力量被凡人夺取，浮空城全部坠毁的剧本？’
    
    【首先古希腊没有魔法女神，其次希腊神系是通过血脉传递力量的，只有半神或被神灵直接赐予才能获得，外人根本无从夺取。】
    
    ‘确实。’
    
    ——
    
    “这确实在我的预料之外，”
    
    克洛诺斯饶有兴致地检视过所有浮空城邦所用的技术之后评价道：
    
    “他们自石雕与泥塑中诞生，很长时间内都只会按照被赋予的指令和本能行事，此时却已经拥有了如此程度的智慧。”
    
    “那或许就是拥有‘灵魂’和‘愿望’的结果，”我转着开花杖：“所以有考虑过修改某些‘神谕’吗？有些人尝试制造的谕令冲突已经越发抽象啦。”
    
    比如说，“创造新人类必须得到泰坦的许可”这条，它没有指出要得到哪位泰坦的许可。
    
    目前所有的人类都是以“人类始祖之神·伊阿珀托斯”为原型捏塑出来的，但他们“复制”自身的时候会根据个人的经历与当前环境，比如山地或海边，对体型和容貌进行微调。
    
    一些泰坦不喜欢这些改变，比如瑞亚，会否决这次“创造”令其重捏，而有些——特指伊阿珀托斯，通过率是百分之百。
    
    有好事的人类两两合作雕刻出一座新人类，然后各自向不同的泰坦祈祷询问是否允许其诞生，如果双方意见不同，这个倒霉的新人类就会处于人和石像，生灵与死物之间的叠加态。
    
    黄金时代就开始算计神灵吗？人类。
    
    最终，这个“薛定谔的人”要如何判定就落到了“必然女神”的手上。
    
    这件事的裁判很简单，后发先至，谁最后一个进行判定就以谁为准。
    
    【我神宣你的神宣，你的HP照扣不误。】
    
    “我不打算立即修改，”克洛诺斯略作思考后答道：“因为他们确实在‘遵从谕令’，若只因人类在执行谕令时没有按照自己不曾公示的想法进行便惩罚他们或修改谕令，会令其的颁布者显得无能而愚蠢，人类对谕令的执行力也会下降。”
    
    “即使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在刻意钻漏洞？”
    
    “您真的在意他们所谓‘钻漏洞’的行为吗？Master？”克洛诺斯忽然换了一种称呼，仿佛在要求不要以“阿南刻”的身份回答，而是以“御主”的身份。
    
    “并不，”我稍微想了下：“其实我挺想看看他们如此发现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来着。”
    
    【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能算看热闹，只是没必要——’
    
    “没有必要对一座必定会在‘涨潮’时被摧毁的‘沙堡’投入太多关注，是吗？”因为不算什么紧急事态，我和蠢系统聊天时没时停，结果话头竟然被克洛诺斯完美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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