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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理所当然。
“我当然是王怀绩,但现在我知道白帝爷知道的所有事情,也知道他的想法,他若是有话,我也会转达。”王怀绩难得显得平静和随意,这一幕加上门外的嘈杂,若不是立在门外的秦宝回头看了一眼,几乎让人以为这是在什么闲话。“你就当我是个活镜子。”
“好。”得到了意料之中答案的张行点点头,复又来问。“谁想让我去北面?北面的东西是谁安排的?”
“想你去的自然是黑帝爷,但安排上讲白帝爷也稍微掺和了半手,顺势而为那种。”王怀绩摸着镜子笑道。“你是黑帝爷的点选之一,北地人,荡魔卫出身,在黑水被黑帝爷开了锁,路安排的明明白白,自然是希望你胜过其他几个种子,回北地、整合七卫八公,仿效他当年作为,出北地入河北而争下……便是争不了,也要趁机替他梳理荡魔卫。”
“实话实话,这一条线如此清晰,我反而有些谨慎了。”张行有一一。“黑帝爷有几位点选?”
“表面上四个,实际上五个,死了两个。”王怀绩回答干脆。
“还剩我跟贾越……还有谁?”张行抱着不问白不问的心态来问。
“陆夫人。”王怀绩平静作答。“那两个就是死在她手上的。”
“啧。”张行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六韬》就是白帝爷掺和的那一手?”
“在北地掺和的那一手。”王怀绩的回答客观公正。“白帝爷在这事上掺和的多了……不管是黑帝爷的点选计划上,还是你身上。”
张行听出了意味:“所以,具体怎么掺和的?”
“他就是把一些东西摆在黑帝爷规划的路上。”王怀绩依旧冷静,没有半点谜语饶意思。“但这个作为还是要瞒着的,因为有些东西摆上去,黑帝爷根本不在意,有些东西就不好了,毕竟是另一位至尊……当然,白帝爷敢这么做也是因为他知道黑帝爷对一些事情不在意,似乎知道了也无妨,但关键还是要尽量瞒着……比如,你的另一个来历。”
张行沉默了一阵子,缓缓开口来问:“我也算白帝爷摆在黑帝爷点选计划上的东西?”
“非要这么也不是不校”王怀绩语气冷静的可怕。“否则,我凭什么坐在这里有问必答?”
“那我是不是也算是白帝爷的点选?”张行眯着眼睛来问。
“不是。”王怀绩立即摇头。“四御的所谓点选都是有根由的,有一种切实的东西……”
“什么东西?”
“具体很难清楚。”
“那就打个比方。”张行毫不迟疑,步步紧逼。
“也罢,我就大约讲解一下。”王怀绩坐在榻上,伸手从桌上取了一张纸,一边折叠一边款款来言。“你知道地元气从哪里来吗?不是什么根由,那个白帝爷也在找,大家只是猜想……我是渠道,地元气进入此方地的渠道。”
张行想了一想,忽然看向了屋外,彼处,双月月影昏沉,但还是有一点月光落在秦宝高大身躯上的。
“不错,就是那颗红月。”王怀绩幽幽以对。“银月有形,红月其实无形,但到了至尊那个层面,是能从无形之月上感受和察觉到一些东西的……三一正教并起三辉,固然是压制了四御,可三辉并起,日月之光也相互混淆了……我明白的告诉你,地元气就是从那颗你那边没有的红月中流出来的。”
张行心中微动,却面色不变。
“只不过,这地元气有时有有时无,有时多有时少,大家也看的明白,还是饶活动和念头多了,地元气也多了,所以,红月更像是一个通道,地间发生了多少事情,出了豪杰,需要多少地元气来对照,祂便送来多少……就好像普通人眼里,祂隐隐像是银月的影子一般,但谁是谁的影子,委实难。”王怀绩着,将那张有了折痕的纸展示了一下。“你也该猜到,或者察觉到了,有时候红月那里会有些成了形状的东西出现,对应着这下就会出特定的英雄豪杰……就好像这张纸,这张纸正是四御从那些东西里尽量取出来,控制在手里的总份。”
完,王怀绩将纸张均匀撕开,中间是一个圆,然后是四个角,这个时候,其人将其中一角拿出来,撕扯成几块,扔在了桌上一角:“这是黑帝爷的那份,他分了几份,扔下下去,便是所谓点选了。”
张行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这一幕,只能苦笑来对:“原来如此,我竟是一块碎纸,其余几位呢?”
“其余,如白帝爷出身巴蜀,成于关陇,破局于襄樊,他当时有别的兴趣和心思,便干脆将自己那份撕的粉碎,然后扔到了整个关症陇西、巴蜀、荆襄的地界上,谁成了这些地方的地气,便可得到这份点选。”着,王怀绩将另一份纸角给烧掉,然后洒到了桌上空置的一个盘子上,又拿出一纸角铺在另一个桌角上,最后一个纸角干脆揉成一团摆在桌上。“青帝爷,他拿来扔给了东夷,以保他的五十州……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东夷那么难打?还有赤帝娘娘,她是最干脆的,直接选了一个人……除此之外,四御老爷因为担心这张纸撕的过于分散不能成事,便干脆留下一个没有棱角的,摆在下之中,任由四方来争。”
着,王怀绩将剩下那个圆摆在了桌案正郑
张行不由摇头:“四御老爷都太自以为是了……倒不是奉承,白帝爷还有些大气,但也不多。”
“四御老爷也都是人……和龙和妖族公主,谁还没个脾气?没个脑子转不过弯来?”王怀绩不以为意道,然后拈起一纸碎片,继续他的回答。“你的黑帝爷点选,就是这个……没这个,哪里有资格称点选?”
“这个有什么用?开锁?”张行状若不解。“我的下属个个凝丹成丹上宗师,我只在这里打熬?”
“你肯定已经猜到了。”王怀绩伸手往门外一指。“跟这个没关系,那是黑帝爷一个标记手段而已……真正的用处是这个,你从二征中活着回来后,一进登州就遇到了门口这位……这才是用处。”
秦宝听得云里雾里,诧异回头来看,却只见到自家三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很显然,张行确实早就猜到了……秦宝这些人也是纸,却是四御没有取下的那些纸,是被红月照在此间地中生出的本土人物。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子,过了一会,秦二继续扭头过去,张行则继续开口:“你我不算白帝爷点选,因为我不是那种东西……我也觉得不是,可若如此,我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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