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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慢慢讲,慌什么?”
李怀德微微皱眉瞅了金耀辉一眼,拧上了钢笔扔在一边。
“领导,我是真的怕了啊!”
金耀辉说着说着又要哭,满脸的恐惧道:“他们把我带去了留置室,不停地考问我,一遍又一遍……”
他回想起这些记忆仍然心有余悸,抽了抽鼻子好像缺氧了一般。
“喝点水,慢慢说,我听着呢”
李怀德语气中有些不耐地点了点他,随后给栗海洋挥了挥手。
栗海洋微微低头,目光阴狠地盯了金耀辉一眼,这便悄悄出了门。
他不可能长时间滞留在这,怕外面来人找,又怕有人听门缝。
重要的是,领导与
听了就是因果,以后传出去或者出了什么事,必然是要找你的。
秘书工作虽然不会因为这些事而承担责任,但问到你了,你是说还是不说?
不说,对抗调查,欺瞒组织。
说了,坑了老板,毁了前程。
所以最好的状态是长好眼睛,闭上嘴,多干活,少好奇。
当然了,作为秘书如何能不了解这些工作内容,毕竟他也要揣摩领导的心思,方便服务工作。
所以秘书是要有一颗玲珑心,你得会猜,猜领导跟对方谈了什么。
他出门的时候还在想,金耀辉是特么怎么逃出来的?
栗海洋知道纪监以前的办公力量不足,可现在不一样了。
与保卫处合并后的纪监还能让一个金耀辉越狱了?
当然不是,可也差不多,孟念生现在也很恼火。
留置室就在二楼,纪监的办公室也在二楼,对金耀辉的调查审查工作进行好几天了。
对方也如实交代了一些问题,但核心问题并没有交代清楚。
有些干部在接受调查的时候总会有侥幸心理,或者抵抗情绪。
很正常,当他们坐在受审椅上的时候,内心活动是很厉害的,大脑中很多记忆会发生混乱。
这也是纪监调查会一遍又一遍询问的原因,不是他们闲的,是怕当事人交代的不清楚。
金耀辉这个老东西别看哭汤尿水的,可真有狠心,差点吓了孟念生一跳。
你当他是如何从留置室出来的?
对,有人猜到了,跳窗户。
留置室里是没有窗户的,去上厕所的走廊里有窗子,可他没有机会。
唯独上厕所的时候,他的胳膊不在办案人的手里,可那窗子都是木头的,嘎嘎结实。
金耀辉提出要上厕所,按照规定两人一起陪他去,蹲坑不能关隔间门,就盯着他。
有点恶心,但这就是纪监执行人员的工作,很多人都在细节上出了问题,两人受过训练,自然警惕。
尤其是主审反应金耀辉情绪波动的厉害,要小心他的突然反抗。
金耀辉蹲在里面吭哧瘪肚的眼珠子滋溜溜的乱转,一肚子歪主意。
等解完手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比较负责的,一个堵在了窗子方向,一个站在门口等着他。
金耀辉倒也干脆,知道唯一能出去的机会就是厕所窗户,所以裤腰带还没系完便蹲下说肚子疼。
堵在窗子这边的干事距离他最近,弯下腰就去扶他,可倒好,他噌的一下就从对方的手底下蹿了出去。
往外跑?
不可能的,甭说保卫楼里全是人,就是门口的警卫室都出不去。
他是往里蹿,直奔木头窗子。
纪监干事回手就要抓他,也抓住了,衣服,抓住了他的衣服,可谁承想这老东西有准备。
那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撕的零碎了,纪监干事抓了一块布下去。
眼睁睁地看着这老登抱着脑袋踩着涮墩布的水泥槽子就撞向了窗子。
也不知道谁在厕所抽烟,窗子没划严,赶着春天也暖和,就没注意。
他算是捡着漏了,从二楼窗子里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这可给纪监干事吓坏了,不怕他跑,反正他跑不出这个院。
他们怕的是这老登跳下去摔死。
外面就是楼侧面,
真要磕在上面,二楼也摔死他。
好在是春天开化,地上正翻的花土,金耀辉背部着地,只是摔懵了。
他可倒好,看着二楼窗口出现了看守他的那两位干事的脑袋,叽里咕噜地爬起来,甩着膀子就往主办公楼跑。
他是真恨爹妈少给他生了两条腿啊,更怕后面的人追上他。
也是巧了,他进主办公楼门的时候,保卫正好不在,他这才得以上的三楼,找到了李怀德。
但凡保卫楼的二楼也像一楼似的安装了铁栅栏,他都没可能玩这么惊险刺激的一回。<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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