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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善旁边不见妙真的身影,欧阳戎和容真看见他脸色有些着急,像是赶时间。
就在这时,远处主石窟门口,传来一个矮个青年的呼喊声,他又蹦又跳的喊:“姐夫姐夫!我回来了,快放我进去,我有事要报!咦,容姐姐,你也在!容姐姐,你管管这些人,怎么连我也拦住检查,又不是没来过,不认识我了吗,奇了怪了……”
“那……容女史怎么不学?”
面对宋嬷嬷,容真开门见山,一点也不避讳旁边的欧阳戎。
欧阳戎袖中手掌重新转动起了佛珠,这回速度快了不少。
容真抬脚跟上,两手笼袖,如影随形。
欧阳戎闻言,想起什么,眉头皱起,打断她们:“安惠郡主今日还继续出行?怎么不去拦?”
点到即止,有铺垫就行……他抿嘴心道。
看着她挺直纤细的腰背,欧阳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欧阳戎脚步微微顿住,回头看了一眼李从善年轻青涩的脸庞。
容真又问:“圆满落幕?”
欧阳戎:“……”
容真说到后面,抬起眸子,直视着他,小脸满是大义凌然。
宋嬷嬷沙哑生硬说:
容真答应,轻轻一叹:“宋前辈,此前本宫是答应俞老前辈,弹完现在这首曲子,顺带把它回响留在大佛内之后,等今日事大致结束,就让他先走的,船只什么的也已经准备好了,宋前辈,您又加一道条件,有些不妥。”
同理,若是请到“陶渊明”降神上身,也能如此。
他笑吟吟的,体贴问道:“李将军其实是想说,俗话讲…右眼皮跳灾是吧?”
“本宫知道你的好心,也想让那淫贼伏诛,亲手教训下他,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对不对?本宫、本宫心领了,但你不准冒险,听到没有,浔阳石窟和江州百姓们还需要你呢,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如何给他们交代。”
宋嬷嬷却问道:“郡主走了?”
容真立即上前一步,追问道:“渡口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欧阳戎侧面脸庞一本正经的说:“能得圣人赐珠,在下近来深感皇恩浩荡,这是在为圣人祈福,祈祷圣人万寿无疆。”
容真迅速挪开视线,恢复了女史大人的一本正经,不理起欧阳戎来。
一道白眼老妪的身影反而在台上,望向了他们;看来是送完白玉佛珠就回来了。
并肩上台阶的容真,其实一直在关注欧阳戎。
“你这话听着很像宋前辈的语气,不过,还蛮不错的,欧阳良翰,有时候别太嫌宋前辈说话三句不离圣人、尽是些漂亮空话,偶尔听一听学一学,对你以后在神都的仕途有很大帮助,其实宋前辈才是最聪明的,宫中的生存之道就是这样。”
欧阳戎此前在星子湖工地上,使用过降神敕令,以黄飞虹为容器,体验过一回,有过珍贵经验。
欧阳戎忽然长叹一口气,转过头,一脸正色的说:“容女史,其实我是……一位高手,我现在坦白,你信吗?”
后者向他投来一道急切恳求的眸光。
李从善摇头,正色道:“是末将该做的……”
容真回过神,轻声:“嗯,早上走的,去了浔阳渡。”
宋嬷嬷冷笑:“难怪刚刚一脸不情愿模样,不过,容丫头你别惯着他,这老家伙就是爱耍心眼,为老不尊,是在利用你们年轻晚辈好说话。”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清冷强势了,容真微微垂下眸子,芳心默念等待了一会儿,还不见欧阳戎说话,她的嗓音稍稍柔了下来:
反正这个蹩脚理由,总好过等会儿老乐师琴声来了、大伙摩拳擦掌虎视眈眈之际,站在人群正中间的他身上冒出笔直冲天的湛蓝光柱……这画面过于离谱,以至于欧阳戎都不敢提前代入,他温文尔雅、与人为善、英俊潇洒、功德圆满,老天不能这么对他。
“这姓俞的真是不知好歹,也不知道他那破烂乡里有什么好回的,放着圣人给的荣华富贵不要,让他衣锦还乡也不要,就要一个人老光棍似的回去,啥也不带,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老身走之前,他还拖着老身,罗里吧嗦的询问确认,问他归乡一事,安排的如何了,咱们司天监是否真能遵守约定,再也不去找他了。”
李从善立即摇摇头,抱拳道:
容真蹙眉欲语。
欧阳戎反而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她笃信的是感情方面。
趁着容真和宋嬷嬷谈话,欧阳戎观察起香炉内的那两柱香,同时默默准备起降神敕令。
“好。”
欧阳戎皱眉问:“那你过来作何?”
“真是巧了,本官也是,不过是从昨天早上起床开始跳的,右眼皮一直跳到现在。”
眼下双峰尖内外的纪律十分森严,哪怕同是白虎卫甲士,但是没有容真、易千秋的命令,南岸那边留守的甲士和女官,都不能擅自渡江过来,哪怕是李从善、段全武带来的随行甲士也不行,今日越是靠近东林大佛的人,越是精锐亲信……
是规避剑气光柱的。
欧阳戎愣住,与脸色同样意外的容真对视了一眼。
容真大袖一挥,打断道:“你想也别想,就跟在本宫后面,抓捕淫贼的事,交给本宫和段将军。”
“渡口没出事,水贼还未来袭,妙真女史在那边看着呢,若有敌袭会第一时间来报的,女史大人、刺史大人请放心。”
被“不对劲的女史大人”紧跟,外界又有一大堆繁琐杂乱的信息堆积在心底,等待他冷静判断,千思万绪的,欧阳戎的状态不免有些浮躁起来。
容真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不是不正经的,不是那种高手,容女史别开玩笑,我说的是灵气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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