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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张世昭也懵了,继而似乎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然后意外的选择了随军,参与到了对荥阳的战事中去……李枢自然是大喜过望。
李清臣更直接一点,接到张行的信以后一声不吭,只趁着黜龙军攻击洛口仓外加转运粮食的最后机会,果断逃了……扔下所有辎重库存,解散郡卒,将具有东都色彩的一支金吾卫拉到了邺城西南韩陵山下的韩陵城,然后忽然间谁也不招呼,直接带着这三四千部队向西北而行。
却居然是放弃了北面的滏阳大路,走西北面的红山滏口小路,穿越红山,抵达了武安郡。
而隔了一日,苏靖方回到武安郡郡治永年城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面色发白的邺城行宫大使李清臣已经出现在了自己师父大堂的客位上。
“我的意思很简单。”
李清臣瞥了一眼见过几次的苏靖方,目送对方止步在门外,却没有丝毫遮掩和停下的意思。“局势混乱,你问我中丞会不会亲自过来试图拿下张行与黜龙帮的核心头领……我明确说,我目前不知道……但是,谁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性。而我李清臣既然受命于中丞,总该尽心尽力到最后再说话才对,所以,我跟屈突达、秦二他们一样,就是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尽量保存实力,躲过黜龙帮的这一击,待中丞至,合力反扑!”逘
“若曹皇叔不来呢?”李定冷冷反问。“你如何自处?”
“若中丞不来,你又如何自处?”李清臣毫不犹豫反嘲回去。“降张三还是降英国公?”
李定当场冷笑,便欲言语。
“还是降张三吧。”李清臣忽然自行为对方做了选择。“降了张三,你就算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是张三最信任的人,履任方面,做个什么总指挥、龙头都是没问题的,而若是降了英国公,说句不好听的,你虽也是关陇名门,不会被压制,但也只是如此罢了……英国公那里,难道缺名门子弟?缺关陇出身的军头?还是说,事到如今,阁下还以为自己有什么机会能乱中取势,成什么个人大局吧?”
李定收敛笑意,从容陷入对方的言语陷阱:“为何就不能乱中取势呢?”
“因为人不能自欺欺人,最起码不该自欺欺人。”李清臣失笑来对。“张三此举,固然是将自己与黜龙帮抛出来的不智之举,但反过来讲,何尝不是身体力行,向天下人证明了自己‘同天下之利’的决心呢?经此一事,黜龙帮和他张三要么一蹶不振,要么便要借着揽尽河北乃至东境、江淮人心的气势尽取东齐故地……而英国公也要趁势入关中,重整关陇的。那敢问你一个做官窝囊、割据也窝囊的废物,拿什么自立于天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至此处,李清臣微微睥睨来看对方:“恕我直言,李四郎,我以往年轻不知事故,再加上来河北前与你不熟,总以为你是有几分格局的,但现在看来,你莫说比不上张行自开局面的气势,比不上英国公布局天下的隐忍,便是曹中丞与司马二龙的坚定,也都差了一层……真不要自以为是了。”逘
饶是李定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也有些恼怒,或者说,恼羞成怒。毕竟,李清臣的嘲讽其实跟他这几日的失态、惶恐暗暗相合。
“所以说了半日。”李定长呼了一口气,强压住情绪。“若曹皇叔不来,你如何自处?”
“你是问我,还是问我那支红山口的金吾卫?”李清臣毫不客气的揭开了对方的本意。
“你如何,金吾卫又如何?”李定也懒得掩饰了。
“若中丞不来,金吾卫……你想吞就吞。”李十二郎若有所思道。“至于我本人,生死与你无干……你还不至于下作到将我捆了卖出去吧?”
“你只要在我武安境内,生死便与我有干。”李定无奈重申。
“无妨,我马上就走。”李清臣立即做了回复。逘
“什么意思?“李定忽然心中莫名一紧。
“阁下以为我是坐以待毙之徒吗?”李清臣看了对方一眼,表情平静。“我之前便说了,我离开邺城,是因为要为中丞反扑存下有用之兵,而中丞若不来反扑……我当然是要亲自去请他来……今日就走,马上就走,孤身而走。”
李定略显警惕:“你要穿越红山,过上党、河东,去关西……不对,曹皇叔还没到西都?”
“最后一次消息是,他人尚在潼关,还没有入关。”李清臣平静以对。“我尽力而为。”
“若是你到了,他走了呢?”李定认真询问。
“这就不是你该的问了,因为到了那时,无论如何都与你无关。”李清臣依旧平静。“你只要想好一件事,若是我引大宗师自东都至河北,你在北面,该如何应对?”
李定也笑:“这也不是你该问的。”逘
李清臣意外的没有再驳斥,只是点点头,并不置可否。
二人一起沉默了下来,门口肃立的苏靖方跟坐在旁边的王臣愕早就装起了木偶,一声不吭。
半晌,就在李清臣似乎是要起身的时候,李定忽然开口:“阁下是何苦呢?你说我被张三那些人给掀翻到墙角,你又何尝不是?与我相比,你处境只会更差,便是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念想,也只会比我更无奈,我是到了墙角,阁下根本就是立于针尖之上……不如算了,只在我这里歇一歇,我到底还是有些本钱的,足以保你安稳过了这一波折,从头来过。”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反嘲。
实际上,李清臣也当即笑了起来:“李府君居然想招揽我嘛?吃了我的兵还不足?”
李定直起身来,恳切以对:“这是诚心之论。”
“我知道……我知道!”李清臣怔了一下,忽然便在座中叹气。“我知道的……何止是你,张行的劝降也是诚心之论。但人嘛,要么就是那一口气,能顺过去就顺过去,顺不过去也就顺不过去;要么就是那份畏缩,要么咬牙去做了,要么就是瘫下来,缩回去……我现在的情况是,还能压住心底的那份畏缩,然后气稍微顺不过来,越是如此,越要珍惜自己这最后一口气。李四郎,大丈夫处世,不能立功建业倒也罢了,难道还要如草木一般,不声不响,随天时轮转而化为腐朽吗?总要做点事的!”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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