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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最近都在招募流民,要不你们就不用去长安了,跟着我们去雒阳得了。反正不就是耕田么,那边不是耕啊?』
『这个……』宋航哪里会愿意去河洛,只能是一边示意从弟多少取一些食物打发了两个兵卒,另外一边则是托词说道,『河洛……河洛当然也是不错……不过小人在长安还有些亲戚,此去也是为了投奔……小人觉得还是去长安方便些……』
『哦哦。』那名兵卒显然只是随口说说,注意力其实都放在了宋航从弟拿出的干粮上,毕竟这年头,除非达官贵人天天才能吃的肚子圆滚滚肥嘟嘟,裤带都系不住,一般的普通百姓都饿,没多少吃的。
干粮到手,兵卒一看,顿时一愣,旋即抬起头,『呦呵,还是干肉!』
宋航脸色一变,坏了!
宋航的从弟忙中出错,竟然将包袱内的咸肉干给了出去……
另外一名兵卒接过了那小条的咸肉干,闻了闻,忽然露出了笑容,盯着宋航说道,『前两天,从曹丞相那边发来了行文……追捕一名逃亡文吏,身高七尺三,面白,有须……我怎么觉得……呵呵,哈哈……莫非……』
宋航心中一抖。他尽力的稳住心神,强撑着气势,站起身,低声笑道,『二位,这世道,逃难的不知道多少,多了我二人不多,少了我二人不少,更何况,曹丞相势大,难道说骠骑大将军就弱小了?这河洛之地,两边都有人,大家都是结个善缘。凡事都不好做得太绝……』
两名兵卒对望一眼,然后也站了起来。
他们是河洛杨氏手下,奉命出动,在河洛之地散开搜寻,毕竟对于河洛杨氏来说,他那边都得罪不起。官道上面设卡的队列当然相对来说比较舒适了,有避风躲雨的场所,还有热汤热饭,而他们就相对来说辛苦了,结果没想到还真撞到了宋航二人!
虽然说宋航说得话语确实也不错,可惜面对的并非是通情达理之辈,只是刀头舔血,有一天算一天,能乐呵就乐呵的大头兵,眼下有赏钱当然就是顾着眼下的赏钱,哪里会去管什么将来长远之事?
『铛啷啷……』两名兵卒脸色变得有些贪婪和狰狞起来,抽出了腰刀,指着宋航二人,『你说那些,爷听不懂!别乱动啊,乖乖的,别让爷费劲,爷就轻轻的……』
活的和死的,价格差了好多。
所以兵卒二人都想要抓活的。
『别过来!听我说!』宋航二人也拔出了匕首,一边试图拖延,一边往外缓缓后撤,想着逃跑。
『呦呵!还有小刀呢!』兵卒浑不在意,步步紧逼,他们身上有甲,而且家伙事比宋航二人更长更粗更大,自然气势更足,一边往前逼近,一边大吼道,『来啊,朝爷这里来!』
『来』字刚落下,猛然之间,就听到有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
站在靠后位置的那名兵卒惨叫一声,血光四溅之中便是向前扑倒,后背上露出了一柄小斧头!
靠近宋航等人,位置较为前面一些的兵卒吓得嗷一声跳了起来,急急转身,却看见在黑暗的雨帘之中,露出了几名穿着蓑衣的身影!
『吓!是骠……』那名兵卒吓得话都没说完,便是立刻转身就跑!
穿着蓑衣的黑影靠了上来,伸出两个手指头往逃走的那名兵卒点了点,顿时就有两名兵卒越过了宋航二人,朝着那名兵卒追了下去。
过不多时,就听到又是一声的惨叫,在雨夜之中,很快又没有些声音。
几名身穿蓑衣的黑影四下晃动着,还有人去翻看了一下在避风处宋航二人留下的包裹,然后有人回来低声禀报了些什么。
其中一人走到了过来。
『我是骠骑麾下,太史将军帐下斥候队率戴思。』那名穿着蓑衣的黑影站到了宋航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宋航,将自己的蓑衣扯来了一些,拉出了代表了骠骑兵卒身份的军牌,在宋航面前示意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汝乃何人?可有信物?』
宋航此时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抖,『有,有,有有……』
宋航将匕首倒过来,把匕首木柄上的塞子拔开,然后从里面扯出了一团油布包裹着的东西,是一小块玉石。
『火来!』斥候队率戴思,接在手中,沉声说道。
旋即另外有人在将要那堆篝火之上取了一根正在燃烧的木头凑了过来。火把在细雨当中,噼里啪啦直响。
玉石很小,做工却很精致。
戴思借着摇晃的火光,举着仔细看了看,然后朝着宋航点头,笑着说道,『欢迎回家……你安全了……』
……ヾ(^▽^ヾ)……
长安。
如今钱币体系逐渐完善,但是也引发了一些弊端出来。
之前大汉用的要么就是铜钱,要么就是布匹丝绢等物,作为一般等价物,但是随着征西钱和骠骑钱渐渐的推广,五铢钱和布匹等不受欢迎的钱币就不得不面临着退市的风险,再加上金银等贵重金属加入了市场流通,使得市面上的钱币流通逐渐规范起来。
其次,就是飞票的承兑。
往来商贸的发展,货物的增加,对于货币,特别是大额货币的需求也就在增加,所以斐潜对于货币的调整也正当其时。只不过一些后世的金融衍生物并不是那么好添加进入这个时代的,也就自然被一些『聪明人』抓住了漏洞。
首先就是旧有钱币的置换问题。
因为五铢钱的泛滥,所以对于五铢钱的置换是很低价的,甚至那些恶钱上千,未必都能置换成为骠骑钱一枚,但是对于铜器,相对来说就宽容了一些。
结果就有人开始假造铜器了。最常见的就是在铜之中掺入铅。虽然说掺多了,铜会变脆,但是青铜铸件么,大块一些,说是从胡人手中收来的残品什么的,再加上汉代也没有很方便的测量工具,即便是斐潜让天文台那帮子人定出了一个类似于『水测法』的方式,也有很多边境的小吏根本不懂,有时候多一些少一些也无法有什么准数。
以至于到了现在,收铜器都要砸开来了……
毕竟华夏铜矿本身就不富裕,嗯,其他的矿也都不富裕,就别听公知天天吹说什么地大物博了,而是地大矿稀,什么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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