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02章变一步  诡三国斐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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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就是几家而已,甚至都不是一族……你听了这样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韦康在心中啧了一声。虽然他知道对于一件事进行思考是有必要的,而且也可以从中获得成长,但是思考是要费脑筋的,平常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什么都不用想,难道不香么?

    可父亲的问题有不能不答,于是韦康还是摆脱了自己小心思,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这消息之中真假难辨?』

    『不是难辨,而是有人故意真中掺假!』韦端沉声说道。因为要对于颍川事件进行研讨,所以韦端当然也得到了相关的具体情报,而在那些具体事项之中,韦端自然也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事情,哪怕是心中早有了准备,但是依旧看得是龇牙咧嘴,心惊肉跳。

    然后才明白为什么骠骑大将军要将颍川事件作为一个案例来研究。

    确实是……

    贪腐误国,奸臣误国,庸人误国。

    而且还非常的典型。

    但是颍川事件确实是牵扯太大了,韦端在参律院之中苦苦思索,然后和参律院内的人勾心斗角,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在颍川之中的曹丞相,因为他同样要面对一大堆的怀着不同心思的大小参律院官吏,只不过比不上曹丞相的是他自己还不能杀人,只能责罚……

    最终,韦端整合了参律院的意见,做出了一个中庸的奏疏,交上去了。

    是的,比较中庸的方案。

    参律院中,大体上分成了三个不同的意见方向,一个是比较激进的,是表示要严厉处置那些贪腐庸才官吏的,另外一个自然就是稳重派,持保守和缓和的态度,剩下的就是骑墙派,嗯,中庸派。

    韦端喜欢翻墙头做老韦,错了,他比较喜欢中庸。

    这也是大部分的人选择。

    有意思的是,年轻的,职位低的官吏,大部分都选择激进,相反,年老的,或者说之前,嗯,比如在袁绍之下的那几个,就选择的是保守,当然,那几个出身颍川,为自己家乡人说两句偏袒的话,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么……

    至于其他的人,比如像是韦端这样的,就是中庸。

    韦端不止一次的将假设将自己放在曹操的位置上,然后琢磨着应该如何做,发现可能只有中庸的办法最好……

    或者说,最能让人接受。

    这个人,是一部分的人。

    换言之,这些『人』就是士子。

    对于颍川的事件,大部分的『人』心知肚明是怎样的一回事。

    所有被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即便是都经过了精心的陈列,巧妙的修饰,但是只要抓住了核心一点,便是再多的装饰和掩饰都无所遁形,还是会被人看出了端倪来。

    利益。

    往小了说,这就是零头毛角的些许散票小财,但是往大了说……

    骠骑大将军怎么想的,怎么看的不好乱说,但是韦端作为参律院的院正,这么多年沉沉浮浮,连自己都亲自策划过一些事件,又怎么会不清楚其中奥妙?

    虽然说看起来所有的事情都是被巧妙的切断在了许县外圈,只要想要结案,那么肯定是可以结案的,而且也很难证明单个的城池之内是否有什么联系,因为这些展露出来的东西,必然会被打乱,核心证据会被巧妙地蒸发了,失去了意义。

    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肯定在颍川之中有一定的地位,而夏侯惇一刀切下去,似乎也是恰当的,一方面给与人震慑,另外一方面也是切在了线上。

    只不过韦康似乎并不能明白这一点,他甚至觉得这件事情和他并没有多少的联系。

    『父亲大人……』韦康亲切的进言道,『看父亲大人神色疲惫……不如,先行歇息可好?』

    『坐好。』韦端沉声说道。

    韦康吞了一口唾沫,『唯。』

    『伱是不是觉得,这个事情和你无关?』韦端斜眼看着韦康,脸上多少有些不虞。

    『孩,孩儿不敢……』韦康不敢说实际的想法,只是口称不敢。

    韦端忽然笑了起来,『你看看,这就是「颍川」……你心中所想和你口中所言……这就是「颍川」啊,这就是主公令参律院研论之意……』

    『啊?』韦康怔了一下。

    『你以为颍川只是颍川一地?或者说颍川之内那些官吏只是在颍川之中?』韦端没有用什么大道理去压韦康,而是在片刻之后叹息了一声,『颍川便是山东啊……你甚至不知道,这一次,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涉及,这个局有多么的大……』

    『你口不对心,以为我不知道么?然后就像是颍川之人如此,难道曹丞相不知道么?』

    『知道!当然知道!』韦端拍了一下桌案,『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呵呵,你当是我傻子么?就像是颍川人当曹丞相是傻子么?可是为何颍川之人会这么做?然后……为什么你会这么做?』

    韦康瞪圆了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韦端指着韦康的鼻子,点了两下,然后放下手来,叹息了一声,『因为你是我儿子。对吧?是嗣子,是要继承家业的,是韦氏的后续传人,所以你觉得我不敢杀了你,即便是你不愿意听我的话,有恃!方是无恐!』

    『不不……父亲大人……孩儿,孩儿怎敢……』韦康吓了一跳,连忙离席而拜,叩首请罪,『孩子只是……只是……只是如今渐寒,孩儿知晓父亲大人腿脚若是天寒了,便是血脉不通多有不便,便是带了些皮裘前来,特意献给父亲大人……』

    『所以我还要多谢一下你的孝心?』韦端失笑道,『是,这是一个理由,但是,你再好好想想,这真是一个理由么?』

    『孩儿……呃,孩儿,不敢……』韦康不能答。

    韦端笑了笑,『所以啊,你嘴上说不敢,可是依旧这么做了啊……』

    韦端站起了身,他想要去收回那一份之前交上去的奏章,那一份显得有些中庸的结论。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儿子韦康已经淋漓尽致的展现出了颍川士族的状态,而他之前的那一份奏章显然不够好,或者说,有些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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