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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某种意义上的不死。
陆压想起一件事,是当初师父提过的,同样是术士,且能让师父在这扶乩算卦、阴阳风水一道上倾佩之人,前五百年只有两位。
一位是五百年前的一个不知名道士,生卒年不详,青史也未留名,疑似脱骨成仙,师父年轻时途径燕赵之地,露宿深山时路过他的墓碑,其上一句“墓有重开之日、人无再少之颜”,令师父印象深刻,之所以知道此人是五百年的、似乎还羽化飞升了,是因为他给五百年后墓前偶然歇脚的师父留了一份传承,还算好了那年那月那日那时那刻,留言命师父开棺自取,过期不候;
另一位,是三百多年前北朝的一位读书人,出身诗书簪缨之族,儒道双修,厌恶佛门,师父知道他,是因为此人青史留名,还名气很大,很多手笔,只有同为术士者,才懂欣赏……
陆压抿了下嘴。
虽然他没有师父那种本事,但是耳熏目染也算学了点皮毛,隐隐能察觉到,心头这股预感,是有大事发生的前兆。
而且此事算是与他有着联系,所以才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般,在其心头产生玄妙预感。
而眼下能与他陆压有关系的事情,无非涉及三样:浔阳王府、师父、张师兄。
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了。
即将返回的陆压,抬头遥望浔阳城方向。
他不禁想到了世子离大郎吞下的那份遗符之水。
师父临终前有没有算到眼下的事情?这种大事发生的预感,师父也会有吗?
记得师父生前还百般叮嘱过,本宗祖师堂的绝学“降神敕令”,其实是三清绝学中最特殊的,不可轻传外人,外面不仅有很多活人惦记此术,还有死人盯着……只是陆压听后一直不解,什么叫死人也盯着?
陆压思考之际,身后的船舱里,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面瘫脸的青年道士对此见怪不怪。
是那个叫钱晨的汉子的。
从抓他上船起到现在,王兄就一直在审问他。
不多时,王操之走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条白布带,随意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他来到甲板上,和陆压一样皱眉。
二人肩并肩站在船头。
昨天凌晨在观音禅寺逮到钱晨等人后,他们便马不停蹄的下山去湖口县渡口乘船,赶回浔阳,同时试着去追早几个时辰走人的段全武一行人……
陆压头不回的问:“招供了?”
王操之摇摇头:“嘴很硬。”
“何事令王兄愁眉不展,和他交头的那伙人是何来历?”
王操之眯眼:“还只是猜测,此人不招供,就不算证据。”
“你打算怎么办?”
“先去回城找姐夫,招供的事,可以去双峰尖那边找一位老酷吏,叫老杨头,记得姐夫提过,他很擅长用刑逼供。”
“行。”
王操之回头看了眼船舱,低声说:
“其实他不招供我也猜到了,那伙人的装束摆在那里呢,不过此事牵扯太大,需要铁证,否则姐夫都不一定压得住,得王爷来……”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陆压想起了那个被他失手杀死的兵家武夫。
他侧目看了眼神叨叨的矮个青年,没再多问。
王操之转头随口问道:
“道长到了浔阳准备去哪?能否同程?”
陆压摇头:“贫道要先回王府,守在王爷身边。”
“行吧,陆道长等到城内的浔阳渡下船。”
王操之抬头看了眼天色,似是估摸了下抵达浔阳的时辰,他缓缓点头:
“保险起见,小弟就提前一站,带人在双峰尖渡口下船,姐夫上午要去浔阳石窟主持庆典,人肯定在那边,正好容姐姐也在……”
双峰尖渡口是伴随浔阳石窟的建造,这两年新开辟的,处于浔阳城去往湖口县的方向,船只不管是过去还是返回,都是要途径它。
陆压颔首同意。
思索了下,王操之再度叮嘱:
“若咱们到的早,姐夫还在王府或城里,陆道长记得去告知一下。”
“好。”
……
浔阳王府,待客厅内。
欧阳戎赶到时,李从善、妙真正站在门口守着。
“欧阳刺史。”
李从善打了声招呼,朝他眨眼,示意了下待客厅。旁边的妙真板着脸,一言不发。
欧阳戎转头看去,瞧见里面有一袭紫色宫装的娇小身影。
“事情好像很紧急,容真女史也喊我们过来了,说等会儿可能有吩咐。”
“好,辛苦了。”
欧阳戎朝李从善笑了下,准备寒暄几句。
这时,厅内的容真,似是察觉到他来了,站起身,准备出来。
欧阳戎立马告别李从善,进入大厅。
他瞧见容真没有碰手边的茶水。
“容女史何事这么急?”顿了顿,他又试探的添了句:“容女史早上是在监察院那边吗?”
容真不答,快步走去,关上大门,回过头的第一句,就让欧阳戎的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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