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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安爱护动物,当然也爱护小鹿,便按住了胸口,以免它怦怦撞个不停,真的撞死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不管婉荷师太和望月师太如何解释和劝说,他对皇帝警惕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归根到底,还是皇帝小时候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童年的记忆总是模模糊糊却又带着深刻的情绪,仔细回想即便当时的情景已经不是太清晰,但是那种爆发出来的情绪,却犹如刚刚从中惊醒的噩梦的余韵。
皇帝从衣柜里冲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要害,这种画面绝对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程度。
这就好像你去大众浴池子,看到一个长猴痘的,拿着你刚刚用过的浴巾一阵闻嗅,以后还敢去洗澡搓澡吗?
秦守安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回忆着刚刚婉荷师太和望月师太的话,压抑住自己的应激反应。
对,皇帝即便对他再怎么居心叵测,他也是个堂堂九品高手,难道皇帝还能对他用强不成?他又不是面对皇权压迫不敢反抗的人。
他会出于自身需求,努力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和根基,但是他心底里,对于皇权真没有那种衷心的敬畏,否则他也不会屡屡想谋朝篡位了。
这个时代的人,是很迷信的,也很相信天命,很多人都觉得皇帝真的就是天子,是上天的代言人,即便皇帝要杀他全家,也只知道引颈就戮。
秦守安可不会,一个尚未亲政的皇帝,对他的切身威胁,能够动用的力量,可能还不如荣国公和宰相大人……
皇帝最大的底牌就是谁都不能反他,他占据天然的大义,可是如果他想做的事儿本身就见不得光,又何来的大义?
这么想着,秦守安下定决心,他要还想像小时候那样胡来,秦守安也像小时候那样对付他,再一脚把他踹进衣柜里。
九品高手的一脚,足够把衣柜变成棺材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舟车劳顿,再者她也年岁渐长,在陛下身旁,更要谨言慎行,自然不适合抛头露面……我们女子,常常要做羞怯状以表示矜持和教养,明白吗?我可没有她害羞,是因为某些人。”唐婉蓉看着藻井顶部的坐龙雕饰,忽然皱起了眉头。
“唐姑娘,你现在阴阳怪气的本事越来越见长了。”秦守安拱了拱手,准备等唐婉蓉离开,这就去见皇帝……早点完事儿,他今天晚上还有更美妙的事情可以做。
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是婉荷师太还是望月师太,按照原先的约定,倒应该是望月师太,昨天早上从瑜团师太房里出来,和望月师太聊了一会儿,她就是这么个意思。
可是现在终究有些变故,婉荷师太也随行在身边,还是要看她们师姐妹的安排。
这个时代对位高权重的男子真是太友善了,即便是她们这样的女子,也不需要男人竭心尽力,像狗一样舔着舌头讨好,才能一亲芳泽。
男男女女之间的情感发展,也不需要太漫长的时间来确定,双方一般也不会故意吊着胃口,只要互相有好感,很快就能以身相许。
最让秦守安感觉费劲的就是眼前的唐婉蓉了,颇有些后世女子的脾气,非得秦守安拿出足够多的诚意,又或者刻意讨好和迎合,对她百依百顺,大概才能让她真正打开心房。
大概和唐婉蓉在一起,才最有那种男女间欲拒还迎的暧昧感觉,秦守安都没有把握,他会否有朝一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她这种女人,其实比黑姬和白姬两个还难以琢磨。
“我阴阳怪气了吗?伱一直叫我唐姑娘,才是真的阴阳怪气。”唐婉蓉说完,紧接着又皱了一下眉头,这次明显一点……这个家伙,平常不是最擅把握女儿心吗?刚刚怎么对她皱眉不闻不问?
她已经皱了第二次眉头了,若是皱第三次眉头,他还没有反应,那唐婉蓉就对他说过的话,十成十的不信任了……要知道即便是现在,她对他说的什么想要她当他王妃之类的话,也只有一手指甲那么点相信。
“唐姑娘,你身子不舒服?”秦守安倒也没有那么迟钝,刚刚只是一直在想皇帝的事情,现在看着她犹如西子捧心一般,忍着病痛蹙眉的样子,哪能瞎了眼看不见?
当下就往前走了一步,双手微微抬起虚扶一把,心中觉得有点巧合,你刚刚说皇后娘娘身体有恙,现在自己就好像不舒服了,这是不是报应?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啊。
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对于自己准备讨好的女子,可不能时时刻刻都表现的像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该表现的时候,一定要脸上堆满温柔的关怀。
女人都这样,你做的事儿未必有用,但是该有的态度一定要传达给她。
他现在和唐婉蓉的关系,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男追女的节奏……山主可以直接把她本来就对他有好感的弟子们,直接安排侍奉秦守安,却没有哪个人可以把唐婉蓉直接安排给秦守安。
理论上太后娘娘是可以指婚的,但是荣月兔怎么会干这等事儿?现在他只能在琅琊王府中关起门来和唐婉蓉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情节。
说起来《关雎》中那名君子,身份大抵和秦守安是差不多的,即便不是亲王,那也是公卿列侯的级别吧,他对付那河边洗澡的淑女,可是用上了先上车再补票的手段,秦守安能这么干吗?
还是算了吧,唐婉蓉的脾气太难预测了,而且这个时代的女子动不动就自尽。
最主要的还是,秦守安干不出来那种事儿,他又不是真的为非作歹,无法无天的权贵。
“我忽然感觉有点胸口痛……你先扶我回去吧。”唐婉蓉看到他落入套中,心中暗喜,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好吧。”秦守安只是稍作犹豫,就连忙抬手搀扶住她的手臂。
名义上她是太妃呢,他做出恭敬的姿态并不算逾越礼制,更不在男女授受不亲的范围里。
他有些奇怪的是,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胸口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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