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8章保证不尿炕  四合院之饮食男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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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怎么回的你?”

    李学武放下手里的书,好笑地打量着紧绷着小脸的顾宁问道:“哭了?”

    “你好奇啊?”顾宁扫了他一眼,抬腿上了床,道:“下次你打电话。”

    “我哪个月不打电话。”

    ...

    腊八的清晨,天光未亮,院子里已有细微声响。阿禾比平日更早起身,披上那件洗得发灰的棉袄,轻轻推开厨房门。寒气扑面而来,他却不觉冷,反手关上门,将冷风隔绝在外。灶台前,他蹲下身,一根根拾起昨夜备好的干柴,码进灶膛。火石轻擦,火星四溅,片刻后,火焰腾起,舔舐着锅底,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他今天要熬的是“记忆腊八粥”??不是寻常的八宝混合,而是从过去一年中收集来的各地食材拼成:陕北的小米、闽南的莲子、云南的紫米、新疆的葡萄干、东北的红豆、江南的糯米,还有西北老街居民送的一小撮风干枣泥。每一味都来自一封寄来的信,附在菜谱后的家常絮语里写着:“这是我们过年时的味道。”“我娘走前总说,腊八喝了这粥,年就到了。”“孩子没吃过老家的,你替他尝一口。”

    阿禾将这些材料一一倒入陶锅,加水,调小火。他不急,知道这粥得慢慢煨,像人心一样,急不得。水渐热,香气开始一层层浮出:先是谷物的醇厚,继而果仁的油润,最后是蜜意般的回甘。他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看见千里之外的灶火,也正为这一刻燃起。

    小雨进来时,粥已咕嘟冒泡。她站在阿禾身后,没说话,只是递上一杯姜茶。两人并肩坐着,看蒸汽在窗上凝成水珠,缓缓滑落。过了许久,小雨才低声说:“昨天晚上,我又梦见奶奶了。她在厨房擀面,一边哼歌一边骂我爸懒,可声音是笑着的。”她顿了顿,“醒来才发现,那首歌……是我爸后来教我的。”

    阿禾转头看她,眼神温和。他在本子上写道:“梦里的味道最真,因为它跳过了耳朵,直接进了心。”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轻快而熟悉。陈默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只木箱,上面贴着“顺丰速运”的标签。“刚到的,”他喘着气,“甘肃一个村子寄来的,说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炕头馍’酵头,一定要交给‘会听火的人’。”他咧嘴一笑,“我说是你,他们非让我拍张照回去证明。”

    阿禾接过木箱,打开,里面用油纸包着一团灰白色的面引子,还带着温热。他小心地掀开一角,凑近鼻尖轻嗅??一股微酸的发酵香钻入脑海,像是黄土高原上某户人家冬夜里掀开蒸笼的瞬间。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不是普通的酵头,这是活的记忆,仍在呼吸。

    “留着吧,”小雨说,“明年春天,咱们在‘味道小学堂’教孩子们用它发面。”

    陈默点头:“我已经联系了那边村小的老师,他们愿意腾出一间教室当临时厨房。还有人捐了十口铁锅,说是‘宁可自己用铝盆煮饭,也不能让娃娃忘了锅气’。”

    三人相视而笑。这时,锅盖突然“咔哒”一响,粥沸了。阿禾迅速揭盖,用长勺顺时针搅动三圈,又加了一瓢凉水压火。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与锅对话已久。小雨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他做饭的情景??那时他还不会写字,只会用手势比划火候,如今却已成了无数人口中的“阿禾师傅”。

    “你说,”她轻声问,“我们做的这一切,真的能留住什么吗?”

    陈默靠在墙边,望着炉火:“去年我在监狱做志愿者,有个小伙子问我:‘哥,你说人能不能重新开始?’我没答上来。可当他吃到我按老家做法炖的土豆烧肉时,突然哭了。他说,那是他妈临终前最后一顿饭的味道。那一刻我知道,只要还有人记得,就能重来。”

    阿禾听着,默默翻开本子,在一页空白处画下一幅图:一口大锅悬于空中,底下是交错的手臂,每只手上都托着一小碗食物,蒸汽升腾,化作星河。他在旁边写下:“锅不下坠,因为有人举着。”

    太阳升起时,粥已熬好。阿禾盛出第一碗,放在院中旧灶印前的小木桌上??那是四合院遗址唯一保留下来的痕迹。他摆上一双筷子、一只瓷勺,然后退后一步,双手合十。小雨和陈默也跟着静立。风掠过树梢,吹散一缕白雾,像是回应。

    这一幕被路过的快递员拍下,发上了社交平台。配文只有七个字:“今天的早餐有魂。”

    没想到,短短半天,视频点击破百万。评论区炸开了锅:

    “我爷爷老家就在甘肃,那个炕头馍……我十年没吃过了。”

    “我妈癌症晚期那年,最后想吃的是一碗外婆传下来的葱花面。我现在终于明白,她不是馋,是想回家。”

    “你们能不能来我们村?我们也有味道,可没人写了。”

    更有媒体主动联系,愿免费报道“民间饮食记忆工程”的进展。林浩坐在书房翻看留言,指尖停在一条私信上:“您好,我是聋校教师。我的学生听说阿禾师傅的事,都想学做饭。他们说,听不见世界没关系,但想让世界尝到他们的味道。”

    他合上手机,走出门。槐树下,阿禾正教小满辨认不同柴火燃烧的声音??其实他是“看”声。松枝噼啪爆裂时节奏快而脆,榆木则慢而稳,柳木带湿气,火苗跳跃如舞步。小满模仿着用手掌感知空气震动,咯咯直笑。林浩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屋,提笔写下一封信:

    致全国乡村教师联合会:

    您好。

    我想发起一项“无声厨房计划”,专为听障儿童设立烹饪课程。我们不要求他们成为大师,只希望他们知道:即使听不见母亲唤吃饭的声音,也能亲手做出让她流泪的菜。

    随信附上初步教案与资金预算。若有可能,请协助推广至偏远地区学校。

    此致

    敬礼

    林浩

    心承文化传承中心

    雪又下了起来,细密无声。傍晚,第一批响应信件陆续抵达。贵州一所山区小学寄来照片:十几个孩子围着土灶,正笨拙地揉着玉米面团,脸上沾着粉,笑得灿烂。背面写着:“他们说,要做给冬天留守的爷爷奶奶吃。”

    与此同时,一位匿名捐赠者汇来五十万元,备注栏只写一行字:“还给你们当年那碗面的钱。”

    林浩怔住。他猛然记起十年前寒冬深夜,心承小馆打烊时,有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蜷缩在门口。阿禾发现后,默默端出一碗热汤面,放他面前。那人狼吞虎咽,吃完后盯着阿禾看了很久,忽然跪下磕了个头,转身消失在风雪中。从此再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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