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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四位女官顿足在原地,转头去看女史大人的脸色,等待下一步指令。
欧阳戎像是浑然不觉,在王操之瞪大的呆愣眼神中,自袖中翻找出一张红黑符箓。
钱晨满是血污,满口的牙碎了不少,嘴巴里全是血水,喘着粗气,却牙齿紧咬,不吐一字。
这位女史大人为人处世还是很守信的。
老杨头两根枯指,轻捻一片竹皮,折身返回,缓缓走向浑然不知他惊悚身份的钱晨。
容真板脸:“也是,吊儿郎当的,说话也没大没小,也不知道谁教的。”
二人之间安静了会儿。
王操之低头,嘴里默默碎念起来,似是在背诵着什么。
“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只见,容真俏脸上的神色焦急心疼,有些忍不住的跺脚嗔声:
老人手里只捏有一柄锈拙的小刀,没有走向嫌犯钱晨,而是慢吞吞的绕过了他,来到后面最近的一株竹子前,撩袍蹲下,十分耐心的削起了竹子。
欧阳戎默想了下那封匿名秘信上的“餐桌说”,组织了下措辞,小心隐晦的问道:
容真眸光上下扫了眼欧阳戎的青色儒衫,蹙眉问道:
“姐夫,你这样,我害怕。”
“好,轻点。”
容真粉唇抿了下,其实她很想问欧阳戎,现在怎么敢盯着她看了,之前不还是或多或少的躲躲闪闪的。
原地只剩下欧阳戎。
容真和女官们没有进来干涉。
少了官威亮眼的绯红官服,欧阳戎一袭青衫,在翠绿竹林中身影有些平平无奇。
出奇的没有等女史大人后续指示,四位亲信女官默默退下。
欧阳戎平淡的点下头,抓住王操之的胳膊,将揉成两截官服碎布,暂时塞入他怀中。
只剩下二人。
满林冷风中,相隔数百里的他,用手掌狠狠揉搓了一阵裙刀的刀身。
欧阳戎主动道:
他眼睛直直望着两指间绽放的一朵枯黄火光,脸庞幽幽道:“打开。”
欧阳戎连忙制止准备领命的四位女官:
他孑然一身,站立原地,低头用王操之留下的那根白布条,缓缓缠住右手虎口的伤口。
欧阳戎不理,他冷静问道:“带羊皮水囊了吗。”
他血淋淋的右手,两指笔直竖起,夹住红黑符纸,保持着这个有点儿古怪的姿势,目视王操之,轻声道:
欧阳戎挨了顿骂,迅速收回目光,保持目不斜视,手掌试着抽了下,却抽不出来,被攥的很紧。
有女官目光看向女史大人袖下的皓腕,正被某个男子握住。
旋即,欧阳戎贴近,在他耳边言语了片刻。
老杨头是刚到的,一身宽大打补丁的狱卒黑衣,满头银丝,身旁好像什么刑具也没带。
“你的刺史官服呢?”
容真不在意道:
“老朽犹记得他曾说过的一句话,对于‘竹君子’,熬不过的人里,或许也有君子,但是能够熬过的,一定是真君子无疑了。
众人好奇围观。
对于容真所定义的闲事,欧阳戎丝毫不恼,眼睛目视着这位女史大人,轻轻颔首:“嗯,都招了,不过还有一件要事,需要麻烦你了。”
每一截官服碎布上,都有一个血字。
他摇头:“一点小伤,血不流了,无伤大雅。”
对于刚刚竹林里那道鬼哭狼嚎的惨叫,容真置若罔闻。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欧阳戎很好说话的点了点头,他就像是在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反手握住谢令姜的裙刀,刀锋朝内,二话不说,在右手虎口处,轻轻划出一道“一寸半”的血口。
欧阳戎轻叹:“林中审讯,染了些血,上面满是血污腥味,便脱了。”
还是重复的同一个字。
空气有些寂静。
“不是有老杨头在吗,他干什么吃的,怎么让你来动刀子?还有你,你看什么看,傻愣愣的还不准本宫骂了?你、你审讯个犯人把自己都弄伤了,你说笨不笨……”
“别乱动,笨手笨脚的。”宫装少女抓住他的手掌,红了耳朵,低头似是细细观察,撇嘴说:“本宫最烦笨人。”
王操之忍着反胃,仰头咕噜咕噜,饮尽了黄酒。
容真疑惑:“送什么东西?”
“不用了,由他去吧,那小子鬼精鬼精的,遇事跑的比谁都快。”
欧阳戎转头看了眼。
竹林外,一道娇小倩影,正站在江风之中,笼袖等待。
“别傻愣着,水囊。”
拿到那份染血口供,欧阳戎两手笼袖,一脸平静,走出竹林。
鲜血如泉涌,染红右手掌纹。
“酒正好。”
容真正处在气头上,没空去听,她俏颜怒色,冷声呵斥:“来人,把老杨头带过来,还有竹林里那个受刑小贼,也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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