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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说了,去学堂读书不收费,还管饭,这样的好事,母亲肯定不会拒绝,对吧?
男人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拽着她的胳膊一把甩开:“去学堂?去什么学堂?去学堂得少给家里干多少活?不行,你得干活赚钱!”
小女孩跌倒在地上,被摔的不轻,半天没能爬起来。女人又心疼又害怕,却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瞬间没了勇气。
她怯懦的往后缩了缩,仍旧鼓起仅剩的那点勇气,小声道:“我去纺织厂工作补贴家用,她想去学堂,就让她去吧。”
这一声嘟囔在男人看来就是对自己的反抗,瞬间沉下脸,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人从椅子上拖下来:“你说什么?”
女人发出短促的尖叫,又在男人挥去拳头的时候噤声,下意识的蜷缩起来,护住头。
男孩从外面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快放开娘!”
男孩跑过来抱住男人的胳膊。
男人想把胳膊抽出来,但是男孩常年在地里干活,力气不小,抽了两下竟然没抽动,他顿时涨红了脸,再抽时用上了全力。
男孩被甩出去,耳边响起一声尖叫,是男人就着蓄起全身力气的机会,一拳打在女人挡在头顶的手臂上。
这一拳下来,衣服下面青紫一片。
男人喘着粗气,一拳又一拳的落下来,两个小孩赶紧跑上来拉架,但谁也拉不住暴怒的男人。
女孩想起什么,在又被甩飞出去后大声道:“大王说如果家里有孩子去读书,可以多领一架曲辕犁!”
此时的男人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眼看母亲满头满脸满身的血,呼叫声越来越微弱,男孩拎起从田间带回来的农具,从后面一点点逼近。
小女孩看着这一幕,没忍住瞪大了眼睛。
就是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男人猛然回头看去,正看见男孩砸下手里的农具,他一声暴怒的大喝,劈手夺走了东西。
然后的事在女孩记忆中就是一片血色。
男人发了疯,杀了男孩,等邻居报案,兵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是满地的鲜血,男人被带走了,他再也没能回来,据说是被大王钦点的死刑,但是谁在乎他的死活呢?他被砍了头,尸体都没人收,最后大概是被谁卷走扔掉了吧?
哥哥也死了,被那个男人用农具打得血肉模糊,娘还活着,但那日受了刺激,变得疯疯癫癫。
小女孩最后还是去了学堂。
午夜梦回,她永远也忘不了因为自己泄露情绪而被发现、被打死的哥哥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晚上她终于有被子盖了,但她总是满身冷汗的惊醒。
后来?后来在时间的冲刷下,那些记忆如同被海水冲刷的沙砾,渐渐变得模糊。
在学堂里学到的东西填充着她的头脑,她总是拼命的学,让自己的每时每刻都无比的充实,再没有空闲去思考其他。
她以那一届最优秀的成绩从高级班毕业,这本该是个值得高兴的事,但是早期的挨打和这么多年的疯癫,掏空了母亲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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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母亲也死了。
她没有选择继续读书。
她成了江陵县令。
江陵县令、督察组长、官职体系改制之后的吏部尚书,最终官至尚书令,位及人臣,三朝元老。
她是曹云。
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一切声音都好似早已远去,身边围了一圈的小辈,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男人的面容一如几十年前般年轻,他捧着曹云苍老的手,哭的稀里哗啦。
曹云的意识渐渐模糊,从儿时开始,这一生的经历走马观花的般的在脑中过了一遍,她想要握紧男人的手,手上却失了力道,滑了下去。
罢了。
曹云合上眼,放任自己的意识渐渐陷入混沌。
男人傻了,瞪圆了通红的眼睛,愣了好一会:“阿云、阿云?”
没能得到回答。
他又唤了一声,声音带着颤抖:“阿云?”
依旧一片死寂。
不知道是谁忍不住呜咽出声,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男人和小辈们哭成一团,过了许久哭声才渐渐停下。
男人一手操办了曹云的后事,到了夜深人静时,白色的肥啾团子把自己团成个球,落在后院树枝的最高点默默垂泪,哭着哭着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捧了起来,小巧的翅膀炸开,黑色的豆豆眼里还半挂着一滴将坠不坠的泪。
他看到了曹云——飞在半空的曹云。
“嗟?”
他呆愣愣的,半天没能反应过来,身体倒是下意识的放松下来,乖乖呆在女人手上。
已经恢复成年轻模样的曹云叹息,伸手擦掉了他眼角的泪水。
“我上了封神榜。”
她伸手拨开树叶,露出一个挤着一个,齐刷刷蹲在树枝上一字排开的小肥啾,真是一个比一个狼狈,全都哭的稀里哗啦。
“你说说,我要是没能上封神榜,你们可怎么办?万一连大带小的一块被人抓走,那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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